“昨天弄明白了,但是我今天又给忘了。”
谢明江厉声诘问:“忘了你不会试着做?做错都比空白强。”
谭以星嘟嘟囔囔:“我不,我不要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谢明江气得简直要两眼发黑,几乎要吼起来,“现在就做,我看着你做。”
谭以星只得抓过笔,吭哧吭哧,先列公式,然后带入简化,结果怎么也约不掉,式子越列越长,妥妥的往错误的方向而去。
谢明江发现他根本就把约不掉的短式弄错了,忍住怒气提醒他:“哎,你光在那儿约,你不看看你这式子怎么来的。”
谭以星苦着脸:“我不想知道它是怎么来的,我就想知道它是怎么没的。”
“……”谢明江是真想揍他了。
就揍这种人都没有用,现在学了两天新字新词,以为自己会得多了,嚷嚷着“谁怕谁!是‘打架’还是‘斗殴’?”就冲过来了,必须从经济上把他拿住,那就狗腿得很,一会儿嬉皮笑脸,一会儿装装可怜。
谭以星现在可谓是捉襟见肘,就因为作业做得不是那么认真,就被谢明江扣了一周的零花,这让他的猫喝西北风吗?
于是他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早晨徐遥嘉来上学,顺势在他下巴上刮了下,随意调笑道:“怎么了,来,给爷笑一个,笑得好了有赏。”
谭以星抓住他的手:“给你笑个三十八块五的,下周我有钱了再还给你,怎么样?”
徐遥嘉本来只是开玩笑,忍不住疑惑道:“哎,不是,你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谭以星双手比出两个五:“因为买十个猫罐头要三十八块五。”
徐遥嘉听不下去:“你都这副样子,让你的猫节俭点儿好不好。”
“……”
“哎呀,算了,看你可怜。”徐遥嘉掏出一百递过去,“别还了。不然我看你这生意是要做到学校里来了,家里卖身,班上卖笑啊你这是。”
谭以星立刻笑靥如花地接过钱,又是一片雨过天晴的模样。
徐遥嘉哼了声:“我说你这个人还真是乐观,什么事儿都不往心里去,我要是你,我早郁闷死了。”
谭以星看他掏出英语作业,抓过来赶紧抄两道,
徐遥嘉摸着下巴,一言难尽道:“谢明江这个金主当得太不称职,我都比他像你金主,管你的猫,管你的零花,现在还要管你的作业。”
“干嘛?你要包我吗?”
“不不不。”徐遥嘉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又不是gay,你这个构造的我消受不起。”
谭以星终于开口:“跟你说过我和谢明江不是金钱关系,他没有包我。”
“那你这个形象就更奴颜媚骨了。”徐遥嘉也不管谭以星知不知道什么叫奴颜媚骨,又改成抱肩姿势,“他不包你你还跟着他,干嘛,你喜欢谢明江啊?”
见谭以星不吭声,徐遥嘉把头凑过去,惊道:“不会吧,你连谢明江都喜欢?”
“喂喂喂。”谭以星被他骚扰得就抄了几道填空和完型,转过脸来,“你这种‘你连屎都吃’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我瞧不上他呗。”徐遥嘉白眼一翻,“给你说他风评不好,咳,就是名声不好,我给我爸吃过的饭局,别人说到他那都不愿意提,前段时间他和一个公子哥儿抢个大学生什么的,简直传得没耳听。”
第18章 无心向学
下午放学后,谭以星争分夺秒地跑到学校花坛,敲敲草丛里的猫盒子,果然奶糕就在附近,看到他就从花草深出溜出来,对着他喵喵直叫。
谭以星在它头上摸了把放到膝头,拿出一罐猫粮,还未拆封,就听到个声音:“我就知道你又是在干这么无聊的事情。”
谭以星万万想不到谢明江还能出现在这儿,抬头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他,谢明江上班基本不穿休闲款衣服,总是西装革履套大衣的,暮色四合的昏暗光线下,也是那样一本正经和严肃,显得与校园里的氛围格格不入,他跑来干嘛啊?
谢明江用皮鞋尖蹭蹭谭以星的球鞋,谭以星以为他要骂自己,但他只是透出一丝无奈地,没好气道:“哪儿来的闲钱,还买猫罐头。”
“徐遥嘉友情赞助的。”谭以星见他也没有很生气,打算喂完猫再走,于是拉开盖子,听不见谢明江声音了,心虚地抬头看他,“干嘛啊,又没花你钱。”
得了吧,你兜兜转转那些没用的钱最后哪笔不从我腰包里往外掏,当我的智商和你一样?
谢明江如此作想,但并没说出,只是未置可否地抱着胳膊,对这一人一猫都懒得看:“赶紧喂,喂完回家。”
谭以星拿着罐头,猫就凑过来在他手里吃,他很幸福地傻笑了一下,然后突然想起来要问:“怎么今天你跑来了,老张呢?”
谢明江眼神四面八方地乱望着,微微不耐烦:“他去送个客户。”
谭以星有心培养一下谢明江和奶糕的感情,拽拽他的衣摆:“喂,过来试着喂一下,它可乖了。”
你背着我养还有脸让我喂?
谢明江执着地站着不动,可架不住谭以星一直拽他,他实在受不了,勉强蹲下来,算了,总没有领回家不是?眼不见心不烦。
谢明江接过谭以星手里的猫罐头,未料奶糕闻到生人味道,马上警觉,把头一偏,不吃。
谢明江立马翻脸了,指着猫鼻子当人似的骂:“找削呢?”这什么破猫,才有主几天,还剩不剩点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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