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十七岁,不知道算早还是算晚……。第一次的对象是自己母亲,的确是沉重的经验。不过事到如今,已经无所谓了。”
好象在说别人的事情般,雅纪流畅地说。
“我的确和妈妈上床了。不过,妈妈却不是这么想的。因为我一直是爸爸的代替品。”
“什么意思?”
“当时,妈妈已经……神智不清了。否则,她怎么会突然对自己的儿子下手呢。”
原本该是充满苦涩的告白才对,但雅纪的口吻未免过于冷淡,以致裕太还无法反应过来。
“哼,不管初衷足什么,一旦偏离了‘正道’,之后不管再做几次都一样——这是我的想法。所以,我并不打算将所有的错怪到妈妈身上。”
索性和盘托出的坦白态度,让裕太呜地皱起眉头。
“那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找小尚啊?”
“我虽然和妈妈上床,但是并没有沉溺其中。沙也加一直是那样子,对我而言太沉重了。而你就像不懂得亲近人的宠物,一点都不可爱。
被批评一点也不可爱的裕太,下意识嘟起了嘴巴。
“裕太,只有尚能让我发情。”
“发…发情……”
“只是做的话,随便哪个女人都可以。我又不是硬不起来。可是,哪怕对方是大美人,我都没有舒服的感觉。就算身体是热的,脑子却莫名地冷静。那就像……只是将积满的东西倒出来,不管对象是谁都一样。我一度以为这辈子就这么完了。可是我错了。”
如此述说的雅纪,脸上浮现了近似自嘲的神情。
“光是看到尚那张纯真的笑脸,我的下腹便开始发痒。等我意识到自己竟在脑中不断侵犯尚的时候,真的……连我都害怕起自己了。我居然对小五岁的弟弟产生yuw,这不是qín_shòu是什么?所以——我逃开了。”
听到这里,裕太忽然想起了,有阵子,雅纪几乎都不在家。
“既然如此……为什么?”
“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了,干脆借酒消愁。我喝得烂醉如泥,清醒过来的时候……尚已经被我强暴了。”
“……你!”
瞬间,裕太仿佛被人揍了一拳,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平素总是从容不迫的大哥,居然也有无路可逃的一天。裕太觉得雅纪好象在指控自己,当家里发生那么多事情的时候,自己居然漠不关心……。裕太实在无言以对。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
(可以就这么算了吗——?)
“雅纪哥……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我才没那个闲工夫一再强暴别人。况且,尚对这段近亲相奸的关系一直耿耿于怀,虽然身体发生了关系,但他并没有委身于我的意愿。……甚至,只是我一厢情愿地拴住他罢了。”
雅纪语气真挚地说,裕太只能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
不知想到什么,雅纪原原本本接下了裕太双眼的视线,语气冷静地说:“所以裕太,如果你想离开这个家,我不会阻止你,不过——你要是想继续住在这,就不要再给尚找麻烦了。
我知道白己不是什么好榜样,对你……我实在没资格教训。或许你很讨厌我,但是我却不讨厌你;不过——最多也就是这样了,我和尚不一样,没有那种丰富的手足之情,也不向往一家和乐。我没什么耐心,不可能一直放任别扭的小猫四处撒野。裕太,你最好将我这句话谨记在心。“
那是雅纪给自己的最后一个选择权。裕太想。
问题并不在于——离不离开筱宫家、如果裕太自己不想改变——那么什么部无法开始。这大概就是雅纪想表达的意思吧。
万一,裕太还是一样冥顽不灵,大概——不、是一定,雅纪绝对会丢下自己的。
尽管媒体喜欢炒冷饭,将筱宫家过去的家丑全部掀了出来,可是裕太根本不痛不痒。但他万万没想到,因为这次事件,一个装设着定时炸弹的沙漏会突然从天而降,硬生生放在自己眼前。他不禁咬紧牙齿。
※※※
午餐时间。
马路上连个人影也没有。
不过,筱宫庆辅还是像偷窥狂似地不断转动着眼球,脚步快速地滑入筱宫家大门。
明明是回自己家里,为何要如此紧张?
——想归想,太阳眼镜底下的视线依旧鬼鬼祟祟,脚步也自然而然愈走愈快。
庆辅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好事多磨——正是如此。之前一直稳操胜算的股票突然急速跌停,庆辅因此欠下一屁股债,总之,能借的地方都已经去借过了。不过,数目还是不够。
也曾忍辱向父亲借钱,却被断然拒绝。
原以为疼爱自己的母亲会私下援助,结果也是空欢喜一场。庆辅为情妇舍弃了妻子,甚至疏远他们最宠爱的孙子,这似乎带给他们很大的打击。
不过,事情并非没有挽回的余地——正当他为了钱伤透脑筋之际,媒体突然刮起一阵丑闻狂风。庆辅周遭的环境产生了剧烈变化。
外遇事件引发的家庭破碎。
这其实一点也不稀奇。
何况对庆辅来说,那早已经是尘埃落定、八百年前的往事。
现在的自己有新的家人,也有新的生活。
不过,这一回可说是——措手不及。相较于雅纪赚人热泪的‘孝子’形象,为情妇抛家弃子的庆辅成了‘十恶不赦的父亲’,八卦杂志和谈话节目全毫不留情地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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