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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x13年5月10日
前天晚宴上,有人提起了哥哥,说在a国看到他了。说他和女友快结婚了。
那一刻,心如刀绞的疼痛让我差点踉跄倒地。我麻木地喝酒,希望这一切都是酒精造的噩梦。
第二天在医院清醒过来时,我笑到泪流满面。
也许,我等不到他回来了。
再也没有机会告诉他:我爱你啊,哥哥。
“啪嗒”一声,日记本自凌之羡的手中滑落,跌在了地上。
日记是从凌之羡离开凌家后开始写的,时间间隔很分散,但多年下来,也已经满满一本。这其中承载了凌渊对凌之羡的思念和说不出口的爱恋。
神思不属得离开凌渊的小楼回到车上,凌之羡脱力坐在车后座,心乱如麻。弟弟对自己的感情让凌之羡一时间慌乱而不知所措。那个让阿渊16岁开始喜欢,却一直求而不得的男人,居然是自己。凌之羡以手遮面,惨然苦笑。
回程的时间弹指一过,当车驶入凌宅停下,冬日的天空帷幕已落,寥落星辰。
“大少爷,您回来了。先吃饭吧?”何管家看凌之羡从丽和山庄回来脸色不好,不再提那边事。
凌之羡下意识点头,忽然想到什么,问道,“阿渊怎么样了?”
“傍晚发起高烧,二少爷不肯吃药,只能先让医生做了物理降温。”
凌之羡眉头紧蹙,“我去看看。”
凌之羡敲门进来的时候,凌渊是有意识的,虽然体温稍有降下来,但这会儿依旧头昏脑涨,不怎么想动。凌之羡见凌渊面色绯红、呼吸急促,顾不得别的,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果然一片炽热。
“怎么变这么严重!阿渊,我让医生给你打退烧针好不好?”
“哼嗯……”凌渊迷蒙着眼痛苦呻吟,边小幅度摇头。
“可你这样温度降不下去,阿渊乖,就打一针。”弟弟很抗拒针,从小到大打针的时候凌之羡都会哄着。
凌渊还是摇头,甚至不耐得想掀被子。凌之羡赶忙抱住道,“不生气不生气,哥哥在这里。”
还是叫来了家庭医生。医生给凌渊打退烧针后没多久,何管家送了桑叶水以及凌之羡的晚饭上来,凌之羡扶起凌渊给他喂进了一些桑叶水。后者小口小口喝着,失了水分的嘴唇受到滋润,恢复了些微生气。
凌渊热得再睁开眼的时候,凌之羡已经吃好饭也换了衣服。凌渊半开着眼,目光无意识随凌之羡移动,最后看他坐到床边。凌之羡摸了摸他的额头和后颈,已经开始出汗。退烧药起了作用。
凌渊从被子里伸出右手,寻找到凌之羡放在他脸庞的手掌,虚虚握住,继而满足地闭上眼睛继续睡。手被上是凌渊苍白而滚烫的手掌,凌之羡目光深沉得看着他入睡的脸,片刻后轻轻将手抽出,旋又将自己的手覆盖在凌渊的手背之上,无声叹息:这以后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第二天是凌佐显的葬礼。墓地里,牧师诵完祷词,撒土填棺。凌展一身素黑,抚着儿子的新碑驻足不去,他身后是同样肃穆的林海风。
凌渊顶着周围一干不阴不阳的视线,走到凌展身边,说道:“三叔请节哀。”
凌展抬头看了眼凌渊,眼中不悲不喜,淡然道:“孩子命薄。只是希望凶手能够尽快伏法,佐显才能安息。”
凌渊点头,“确实是,警方一定会查出真相的。请放心。”
凌展不语,带着林海风转身离开。听到他们对话的凌家人开始不忿,凌渊却不管这些,叫来蒋月生。
“凌展身边跟着那个人是谁?”
“他助理吧。”蒋月生今天凌晨起来,这会儿打着瞌睡随口说道,“你感冒好了?”
凌渊应了一声,视线却不离凌展离去的背影,继而问蒋月生:“之前让你派人盯的那几个人有什么异常吗?”
“都查过,没大问题。几个家伙最多在你眼皮底下搞点小动作赚点钱,其余一切正常。”
“我听金律师说,你前几天跑去找他了。”凌渊转过头,嘴角难得有了明显笑意。
“……我就去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蒋月生尴尬得抓了抓头发。
“这两天我意外得到了一个消息,让我发现,我们都忽略了一个人。”
“是谁?”
凌渊重新将视线转回,蒋月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远处,凌展一行已经走出墓区,上车离开。
19、
两天后。
“林海风,孤儿,十岁时候被你三叔凌展收养。第二年就被转送到s国生活,直到今年硕士毕业才回来。学的工商管理。”蒋月生罗列林海风的资料,啧啧道,“这家伙看着眼嫩,居然已经二十五岁了。”
凌渊沉吟,“原来如此。”
“你之前让人盯过?”蒋月生将脚搁在桌上,双手十指相扣于脑后。
“嗯,他每隔两三年就会去趟国外旅游,现在想来他是去看养子了。”
“不知道你那小堂弟知道不,不过知道也无所谓,又不是亲生儿子,也威胁不了他什么。”蒋月生耸肩说道。
“但凌佐显现在死了。”凌渊右手食指轻点桌面。
“你是怀疑林海风为了成为凌展继承人而杀了凌佐显?”蒋月生思索,继而摇头,“这不大对,动机太过明显。如果有这个迹象,凌展就该第一个怀疑他。现在凌展不出门,事情全是林海风在办,这信任度太高。”
“凌展确实很信任林海风……”
“对了,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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