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会儿我吧。”凌渊一脸依赖,凌之羡自然不会拒绝。
坐在床边看凌渊喝完牛奶,凌之羡想了想开口,“阿渊,是我太自私了。”
凌渊明显有些愣住,凌之羡继续说道,“阿渊,这些年你真的有开心么?”他当年丢了个烂摊子给他,凌渊却用自己并不强壮的身体撑起了原本属于他的重担,凌之羡有些愧疚。
“哥,你从小就教育我,想要的东西就要自己去争取。我想要凌家,我喜欢掌控的感觉,我为我现在所拥有的而感到快乐。”凌渊直视凌之羡,嘴角带着弧度,缓慢而又认真得说道,“我会守好你给予我的,你放心,我不会勉强自己的。但是,没人能妄图动我的东西。”
凌渊说得直白,凌之羡倒并不觉得他的想法有问题,凌家的族长从来都不会是没野心、好欺负的。凌之羡道:“我当年脱离凌家,现在不方便插手凌远集团的事情。但如果有需要,阿渊你就告诉我。”
“嗯,我知道。哥,你能在家里多留些时间么?”
“放心,我已经跟学校请了长假,短时间内不会离开。等这件事结束了,哥哥还想见见那个你喜欢的人呢。”凌之羡笑着打趣凌渊,大有为他做主的意思。
凌渊却只是淡淡笑笑,“好,只是到时候你别吓到就好。”
不知是牛奶发挥了作用,还是凌之羡的声音太让人放松,凌渊在他的陪伴下没多久就进入熟睡。
看着弟弟对自己毫无保留的信任,凌之羡心中熨贴。小时候的阿渊一直很乖巧,在其他两个弟弟疯着到处野的时候,阿渊总是安静跟在他身边,不吵不闹。无论自己告诉他什么都仔细听、认真记,对自己全身心的依赖和信任让凌之羡总不自觉对他更加偏爱。分开了这些年,他想着阿渊长大了、当了族长,应该已经不会是小时候那个喜欢粘着自己的阿渊了。这想法让他的心里隐约失落。但事实上,阿渊对他却并没有太大变化,这是多么欣喜的一件事!
只是,现在阿渊的心里自己这个哥哥想必已经不是第一位了。在提到那个他恋慕的人的时候,阿渊总是会流露出一种特别的情绪,很淡却瞒不过自己。那种夹杂着苦涩、哀伤的神情让阿渊看起来格外让人怜惜。这样一想,凌之羡心里不免泛起难言的惆怅,以及不明的烦躁。
8、
凌远集团这些年在公众视野中一直都是正面形象,这次的事件就好像白纸上的一滴墨,无比显眼。凌渊第一时间出动公关部压下市面上大部分不利的报道,并在网络上将舆论引导到“仓库在凌远集团不知情下被黑帮分子使用”上。事件第二天,所有媒体都开始三缄其口,转向报道其它新闻。
赵森的司法询问持续了大半天,按照指示凌远集团上下都表示对这件事不知情,而出货的仓库隶属一位矿产老板的长期租用,凌远集团的员工并不清楚其中储存物的具体细节。这次是集团组织做各个仓库的安全检查时,发生了意外。赵森提供的文件齐全,挑不出大毛病。矿产老板从外地赶来之后,赵森将剩下的手续交由下属接替后便回了集团。
凌渊坐在总裁位,听着族里几个世叔世伯倚老卖老,那些质疑与担忧声很是聒噪,要是平时他肯定已经不耐烦出声制止了。但今天他却面沉如水,不动如山。吵吵嚷嚷一阵,几个年纪大的看他这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觉得稀奇,加上有些体力不支也就渐渐消停下来。
可惜他们不知道,此时凌渊心里想的不是凌远集团的形象、今后生意是否会受影响,而是今早临出门前哥哥的拥抱。哥哥的的气息仿佛还萦绕着他,让他整个人到现在都还有些轻微的晕眩。
“阿渊,听说之羡回来了。”一位之前一直没开口的叔公突然开口,不是疑问句,只是阐述了这个事实。
这句话与今天要论的事情没有任何联系,却奇妙得将凌渊的思维从放空中迅速拉回。他并不抬眼,只是抬起右手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下左手的袖扣,轻飘飘应了一声。
这声一出,现场又是一阵闹腾。
“谁?凌之羡?”
“他不是脱离凌家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他当年害死族长叛逃出去,现在居然还敢回来?!”
……
凌渊听着这些话,十分不悦,“够了!”
目光犀利得看了一圈在场的凌家族人,凌渊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警告,“不论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事情都已经了了。凌之羡是我大哥,不要再让我听到有人对他说三道四。”
现场的气氛一瞬间冻结,凌渊也不管他们的难堪和欲言又止,转而将话题引到这次凌远集团的事情上,三言两语告知他们他已经有眉目了,该做的生意照样做,不用瞎操心。而后他便起身扬长而去。
他一离开,几个急性子的立马开口,“这是什么意思?凌之羡当年可是跟凌家断了关系的,现在这算什么?”
“就是说,这凌渊明显是袒护他。”
“二叔公,你说这凌渊不会是想重新让凌之羡回凌家吧?”
那位一开始提到凌之羡的二叔公闭着眼睛,并不去理会其他人,不知在想什么。
凌渊回自己的办公室时,赵森已经在等候给他汇报了。
北区仓库的事情并不难解决,毕竟凌远集团私下接的黑活不少,不可能毫无自保能力。到凌渊这代,一些明面上需要的文件都已经做得滴水不漏,再加上推动公共媒体去刻意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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