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匆一没娶妻,二没生子,虽然是个实打实的断袖,却连南风馆都没去过,洁身自好得宛如一个老和尚。
他也不会教育人,他不知道赵询是真断了还是闹着玩,他只想告诉他,自己就像这烟花,看着好玩,接触久了就会发现,其实一点也不好玩。
秦匆觉得,自己甚至连烟花都不如。
看着也不好玩。
他至今不知道,太子殿下究竟看上了他哪点,明明自己前不久还揍了他来着。
赵询站在他面前,低着头问:“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和他们一样。”
秦匆沉默了一会儿,把车夫赶了下去,然后对着赵询说:“进去。”
赵询听话地走了进去。
秦匆靠在门上,拎着缰绳,驾起了车。
他把人送到皇城门口,掀开帘子就见赵询躲在角落里哭,秦匆简直快给他跪下了,小祖宗怎么那么难伺候?
他伸出手去牵他,赵询打开他的手:“你们都讨厌我,都不想看见我。我爹也是,我娘也是,你也是。”
秦匆放下帘子钻了进去。
他坐在他旁边,等他哭够了才说:“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不想看见你?”
赵询闷闷地说:“讨厌我。”
秦匆把头靠在车上,无奈地叹了口气:“殿下,我有我的事情要做,今天做不完就得挪到明天,后天,像这么一天天挪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做得完?”
赵询:“那你做啊。”
秦匆偏过头,很认真地说:“我会分心。”
赵询愣了一下,秦匆又说了一次:“你在这里,我会分心。”
赵询晕晕乎乎地被秦匆抱下了车。
然后他就看着秦匆倒了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车跟躲瘟神似的,一路风驰电掣,中途就没停过。
赵询破涕为笑:“还说不讨厌我。”
一天又过去了。
早课时间,赵询朝秦匆招了招手,然后朝太傅挤眉弄眼,太傅不明所以,赵询忍不住说了出来:“你起开。”
这桌子也不知道是哪个工匠修的,缺德地只修了两个凳子,赵询自己不想起来,又不想秦匆边上站着,就只有委屈老太傅了。
秦匆皱了皱眉。
赵询立马喊老太傅坐着别动,他自己站了起来:“本殿下屁股坐痛了,要站一会儿。”
秦匆简直拿他没办法,按着他坐下去:“你好好听你的课,别整天看着我。”
赵询严肃地说:“不行,你在这里,我也会分心。”
秦匆:“……”
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了。
秦匆转身就走,赵询拉着他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他大腿上:“好了,我看不见你,这样就不会分心了。”
老太傅咳了两下,装作没看见。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始讲课:“君之道,在律己……”
这天之后,太子妃的传说再度甚嚣尘上。
太子殿下偷偷摸摸听见一星半点,见有人把秦匆和太子妃连在一起,表示相当欣慰。
然而好景不长,之后的早课秦匆再也没来过。
赵询问他,他就说:“太子殿下已经不需要我了。与其大家都分心,不如各做各的事?”
赵询琢磨着是这么回事,也不问了。
秦匆松了口气,又回到正轨中去。
他那天去向皇帝陛下请辞的时候,皇帝陛下破天荒地问起他的终生大事来:“爱卿啊,你今年都二十有七了吧,还不打算成家吗?”
秦匆就知道风言风语总会传到天王老子耳朵里去。
他早有准备:“不瞒陛下,臣不举。”
皇帝陛下:“……”
第4章 第四章
传言愈演愈烈,搞得秦匆头疼不已。
这些天一些人看着太子殿下变得积极向上,眼见着储君之位日益稳固,一想到之前有废太子的心思就觉得脑袋开始变得摇摇欲坠。
开始去巴结吧,太子殿下又经常不在宫里,一打听,人天天往府治里跑。
联想到太子殿下这个储君之位还是秦匆保下来的,顿时什么谣言都传出来了。
加上赵询整天大大咧咧,也不注意影响,搞得大家都觉得秦匆是把太子上了。
秦匆冤得很,明明那小祸害都不知道他差点被废。
这天下朝的时候,秦匆摸了摸手中的玉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他准备回府治的时候,赵询跑了过来:“秦匆,我出来撒尿,你有没有想我?”
秦匆叹了口气:“殿下。”
赵询吐了吐舌头,跟在他后头,想尽办法跟他搭话,比如拉着他的衣服说:“我觉得你的朝服比公服好看。”
秦匆:“……”
赵询说完又觉得这话不能乱说,于是找补道:“我的意思是,朝服比公服更好看,你怎么穿都好看。”
秦匆拉着他走到墙后,赵询激动地看着他:“你终于要跟我花前月下了吗?”
秦匆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天上的大太阳,无情地提醒着他这个残酷的事实。
赵询抬头一看,摸着下巴:“白日宣淫也可以的。”
秦匆:“……”
他看着赵询,本来准备好的一大段话都让他给堵了回去,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剩下无奈:“殿下,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赵询:“我非常正经地喜欢你。”
秦匆给他提了提衣裳:“殿下,等开了年,你就到该择妃的年纪了,别胡闹了。”
赵询按着他的手:“你不喜欢我吗?”
秦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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