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此时霍老爷子也知道了赛飞燕将在如意楼开台唱戏,犹豫再三,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阿颜啊,那赛飞燕真的要在咱的如意楼里开台唱戏?你……你同意了?”
霍颜出了会儿神,好像才听到霍老爷子在和她说话,抬起头强笑了一下,“是啊。”
霍老爷子:“哦,没事,我,我就是问问。我就是在想啊,咱家是皮影戏楼呢,怎么让一个大活人站台上唱戏了……”
霍颜这回没吭声。
霍老爷子也知道,今天他们霍家的破台戏被满春园给挤塌台了,这是他们谁都没想到的,她这个孙女一向要强,只怕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因此也就不敢再多问赛飞燕的事,只埋怨自己,“哎,都怪我,就不该让你办这个什么破台仪式……”
霍颜强打起精神,对霍老爷子笑道;“爷爷,您这是怎么了?咱们现在戏楼也盘回来了,不都是往好里发展么?再说了,那赛飞燕要来咱们这里唱戏,那咱们就让她唱,能赚一大笔钱呢。”
霍老爷子点头附和,“是啊,能赚钱呢。”只是笑容十分勉强。
霍颜按照约定,在正式开台之前,将如意楼借给肖旅长彩排。
然而她没有想到,赛飞燕却没有在戏楼里彩排,而是大摆宴席,邀请了很多人来戏楼里夜宴,就连她也收到了邀请帖。
霍颜本来是想要赴宴的,霍刘氏得知这件事,却以死相逼,说如果霍颜去赴一个窑姐儿的宴,她当场一头碰死,绝不含糊。最后霍颜也只能作罢。
但是在宴会当晚,霍颜还是不放心,带着春巧来到戏楼门前。
外面夏夜安静,只有蝉鸣。
戏楼内却是灯火辉煌,喧闹吵嚷,仿佛一扇门隔绝了两个世界。
霍颜听见女人的娇笑声,男人的起哄声,还有时不时的划拳声。
“啊呀~~王老板,后天是人家登台首唱的日子,您可一定要来捧场啊!”
“一定一定,一定捧场!只要你陪我喝三杯酒……”
“来来来,我用嘴喂给你~~”
男人被色`欲迷了心魂,最后连声音都变了调。
“小飞燕,给我们脱了鞋子,看看你的三寸金莲吧!”
“哎呀,讨厌了,黄老板,您和我画个拳,要是您赢了,就什么都给你看~~”
霍颜透过窗子往戏楼里面看,只见一个肤白胜雪,丰满婀娜的女人如蝴蝶般在宴席中穿梭,看上去她也就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和男人调`情的手段却已老辣非常,一会儿坐在这个大腿上,一会儿又挂在那个脖子上,最后女人被三五个男人强行抬到桌上,脱了鞋袜,赏玩起小脚。
画面不堪入目。
霍颜险些控制不住自己,想一脚踹开大门,让这乌七八糟的一票人滚蛋,却被春巧拉住。
春巧:“阿颜姐,自从玉老板离开,咱已经很久没什么进项了,又不能指望着你一个人刻皮影养活一大班子的人啊!这赛飞燕虽然行为低俗了些,却也能帮咱们赚到一笔钱呢!”
霍颜深吸一口气,觉得胸口憋得疼,默默后退两步,却不经意间扫到如意楼上方悬着的那块牌匾。
天下第一戏楼。
霍颜自嘲地笑了笑。
还真是如那个集文公报的记者所说,名不副实呢。
霍颜重新回到家,却不想睡觉,把自己关在书房,给尼尔顿的皮影人,只剩下最后一个孙二娘的还没有刻好,她本想今晚一口气完工,谁知却一不留神,下错了刀,把一个快要完成的影人给毁了。
真是人不走运,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霍颜丢了刻刀,瘫软在椅子里,望着那刻坏的皮影人怔怔出神。
这时,书房的门开了。
霍颜掀起眼皮子看了一眼,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
谢时怀里抱着一个留声机走进来,反手关上门,走过来,将留声机放在桌上。
谢时:“前些日子见你从洋货行路过,似乎很喜欢这个。”
有了这新出炉的撒气桶,霍颜立刻将一肚子邪火发泄出来,冷嘲热讽:“哦,我喜欢,非得用你来买吗?我就不能自己买?”
谢时看到霍颜桌子上刻坏的孙二娘皮影人,沉默半晌,才道:“你若是觉得赚钱辛苦,可以向我要,我愿意养你。”
这话算是点着了霍颜的炮筒,“是啊,我一介女流,就得让你这个男人来养着才对?你滚你滚,哦不对,你就是一只猫!我就算要找,也得找个真男人!”
霍颜起身去推谢时,想把人撵出去,却被谢时抓住手腕,顺手揽住了腰。
两人忽然距离得极近,连呼吸都能感觉到灼热的温度。
谢时垂眸盯着霍颜的眼睛,他的瞳眸十分深邃。
霍颜一阵紧张,连呼吸都屏住了。
然而,就在霍颜以为这家伙要反天,准备来亲自己的时候,他却放开了她,让她重新坐回椅子,然后径自过去将留声机打开。
机器转动,舒缓的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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