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这才小声嘟哝道:“可以让药老帮忙。”
苏辄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淡淡道:“本王从来不习惯别人触碰。”
这就是非她不可了?阮清气的牙根都酸了,真想骂一句“活该!”,话在嘴边转了一圈便咽了回去,只当没听懂,蒙头躺了回去,嘴里苦的叫人欲哭无泪。若不是顾忌脸面真想要一盘蜜饯吞下。
苏辄愣了好半天,没想到这小儿这次竟然没上当,是真的不想管他。
看来是真生气了。
苏辄忽然发觉自己对这小儿有种无力感,竟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看着小儿蒙头一动不动,也不忍心再逼迫。只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便兀自起身走去了旁边的书桌,随意挑了几本书躺到窗下的软榻上看了起来。
阮清听着脚步声走远,方从被子里钻出来,远远的隔着屏风盯着那榻上握着书卷的身影,发起呆来。
也不知那书上写了什么精彩的内容,榻上的人一看就是半夜,直到外面的烛火燃尽,房中归于一片沉黑的寂静,榻上的人都没有起身。似乎是没有像以前一样再回床上的意思,直接在榻上睡了。
听着外间若有似无的均匀呼吸,阮清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不知多久,慢慢的坐起身来,摸起盛放在枕边小盒子里的一颗夜明珠,又抓过床头的一件斗篷披上,赤着脚走下床,用珠子照着翻出一瓶伤药,悄声的走去了窗前。
窗外仍下着淅沥的小雨,屋子里虽烧着地龙,靠窗还是有丝丝的湿凉透进来。朦胧的珠光里,男子长身侧卧,手中的书落在一旁,已经睡熟,雪白的寝衣松松散散的搭在榻沿上,更衬得腰身矫健修长,似睡梦中谪降人间的仙子,连平日里一贯清冷的脸都隐约柔和了几分,眉目间似有些无辜和道不尽的委屈,也不知到底在委屈个什么。
阮清确定没有吵醒熟睡中的人,方一手举着珠子,一手轻轻的将本就松散的寝衣拉下肩头,赫然就见那原本精致的玉白肩背上八条长长的血痕,或深或浅俱已伤及皮肉,一看就知道是由指甲造成。
好在血已经被水冲洗过,伤口还算干净,只是落在那完美的肌肤上有些刺眼。
阮清蜷了蜷手指,忍住想要触摸的冲动,只将珠子放到一旁,用药签沾了透明的药膏细细的涂抹在了那些伤口上。
这样的位置和伤口不好包扎,阮清也没有寻了纱布包扎,抹好了药等了片刻,等药膏差不多渗入肌肤,方抬手将寝衣重新轻轻的拉上,拿起珠子朝内室走去。
走了两步,又停住,走回去将身上的斗篷脱下盖在了那人身上。
阮清转身后,没有看见榻上背对的身影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沉黑里平直的唇角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
次日,阮清是被吵醒的,睁开眼模模糊糊的看了一眼天色,大概刚刚天亮,就听到外间传来天四的声音,正对榻上的人低声道:“昨晚白将军的人在杨马坡遭遇了埋伏,被一路逼赶到了平山下的峡道,白将军寡不敌众……被俘……”
阮清霍然转头,就见榻上的人猛地坐了起来,随手抓起几件衣服穿上就要出门,却在即将出门前忽然顿住脚回头朝里面看了一眼,轻声说了一句,“等她醒来之后,告诉她等我回来。”
说完便急急的走了出去。
阮清跟着坐了起来。杨马坡是戎狄东面的一个属地,相邻就是与塔吉部落。白青岩夜行至杨马坡显然就是奔塔吉部落去的,阮清隐隐猜测白青岩此去应该是为了匕首,却不知什么原因走漏了消息在半道遭遇了埋伏,脱身时被逼入了位处戎狄腹地的峡谷。
平山之所以叫做平山,乃是因山体横平竖直,又因常年遭受风沙侵噬打磨,石面平滑,往常根本无法攀登。因此,只要在山谷两头一堵,被困在谷道中的人就等于没了任何退路。纵是白青岩再如何骁勇善战,也难插翅逃脱。
对地势把握的如此熟稔,出击如此迅速准确,必然是戎狄人。可戎狄人是如何得知白青岩的计划?是戎狄早有警戒,还是这边隐有奸细泄露了风声?
其实此次计划白青岩并不在出行之列,一开始苏辄就是打算先派几个精干的人手去打探一下,可谁知白青岩竟然亲自参与了这次行动,才会致使这场意外的发生。
看苏辄的意思是打算亲自去救回白青岩,毕竟白青岩是镇守北境的安北大将军,一旦落入敌人之手,很可能会成为要挟尧国的人质筹码,所有计划也会功亏一篑。且以私人立场,苏辄也绝不会看着白青岩被俘受伤。
但此去绝对不会容易,苏辄要如何将人安全的救回?
阮清心下一阵慌乱,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顾不上穿衣就下了床跑出门去。可门外早已不见了苏辄的身影,只天四笔直的立在院子门口,朝着一个方向忧心的望着。
半冬刚好端着洗漱的热水和帕子从一侧走来,看见阮清衣着单薄赤脚站在门口,慌忙小跑了过来。
“殿下您怎么站在这里,穿这么少可是要受凉了!”
阮清好像没有听见一般一动不动,想要追上去却也知道自己即使追去也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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