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回头,还想再跟阮清多说几句话,可眼光扫到阮清身边的李恪和凌风,也觉得不好太突兀,只好矜持的回过头去,任季香凝拉着不情不愿的走了。
两人一走,李恪就跨到了阮清身边,满目心疼的拉起阮清的胳膊一边轻轻揉捏,嘴上嗔道:“你若要教训那个混账东西,只管叫我来就好了,何必非要亲自出手。手是不是酸了?”
“还好吧,就是有点饿了。”两人自小黏糊在一块,阮清也习惯了疲乏时有李恪揉揉捏捏,当下懒洋洋的眯起眼睛,半靠在李恪身上呢喃道:“约是最近吃的少了,倒是一会儿要先吃点什么垫一垫……”
前几日郡王殿下一直笼罩在王爷莫名的阴火之下,整日的心惊胆战,反思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哪里能吃好饭。好在昨晚总算是扳回一成,消弭了这几日的阴郁气氛。但晌午的时候因为贪睡,也没能多吃上几口。
这些话阮清当然不会对李恪说。
阮清本就生的瘦弱,因为胃不好,在吃食上更是备受约束,李恪一直恨不能将自己那连生肉都能消化的脾胃切下来一半换给他,眼下又听阮清说最近没吃好,顿时疼的心都揪到了一处,手上的力放的更柔了些,轻声道:“可是在定王府住的不习惯?要不,一会儿开宴你先凑合着少吃点,结束之后我带你出去再吃些好吃的?我家新请的那个江南的厨子,做的菜清爽可口,你应该会喜欢,待会儿我就吩咐小厮先回府去准备着。”
阮清刚要说话,忽然一道阴冷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公子有心了,定王府虽然寒酸了些,倒也不会苛待了阿阮的饭食。阿阮想吃什么自有本王照应,不必麻烦李公子劳动府上的厨子。”
阮清闻声立时睁开了眼儿,偏头越过李恪的肩膀朝后看去,果然见着苏辄衣袖飘摇的缓步而来,身后还跟着一脸微笑的世子爷和一位脸生的俊美青年。赵连祁他是认识的,目光便是不由的往那陌生的青年身上饶了两圈。
李恪也转了头,就看见当先一人一身素淡飘逸的白衣,容色绝美,一头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根墨色的玉簪随意挽起,便是那样静静走来便隐隐透着一股子流风回雪之态。而此时那人飞凤一般斜逸的眸子,目光若有实质的在他脸上一顿,随即漫不经心的转开,看向他身后的阮清。
李恪便觉得呼吸一滞,莫名的有种压迫感。
他这是第一次正式与苏辄碰面。几年前阮清在武馆被纪凡推落水,苏辄也曾到过,但那时他慌乱无章压根没把眼睛往苏辄身上瞟,自是也没什么印象。
原来,威名赫赫的定王苏辄长成这个样子。
李恪隐隐觉得仿佛在苏辄身上看到了他爹身上的一些东西,那种久经沙场才会有的厉烈杀气,甚至还要胜过他爹几分,让人无法直视。
未及张嘴,苏辄已经三两步来到跟前,苏辄胳膊长,一把便将阮清从李恪手中拉了过去,动作不可谓不粗鲁。
李恪还维持着揉捏的姿势,手上一空,脸色有些僵住,然想到苏辄刚才的话,心思稍定,立马不甘势弱的望向苏辄,道:“王爷说笑了。我与阿阮之间并谈不上什么麻烦不麻烦,只要阿阮喜欢,便是将那厨子送予阿阮也可,不过是一顿饭罢了,王爷未免管的太宽了些吧?”
将军府的厨子果然手艺非凡,做的一手饭菜竟喂养出了一个不怕死的,大庭广众之下毫无尊卑的对郡王动手动脚不算,竟还敢当面跟王爷叫板?
今日是刮了那股子妖风,竟然一个两个三个的都想来挖他苏辄的墙角?欺他在边关呆久了不成!
苏辄凤眼微眯,冷冷的盯着姓李的,“李公子果然有乃父风范,如此气度不上场杀敌,反浪费在这些衣食小事上着实令人扼腕。不若本王改日向皇上请奏,给李公子一个施展身手的机会,到边关为万千受苦的百姓略尽些体贴关怀之举。”
虽是极尽关怀之能事,但那话里的威胁意味聋子也听得出来。李恪气的脸都青了,攥了攥拳头终是没有再反驳下去。若是别人来说这话,他完全不必放在心上,可说这话的是苏辄,只要苏辄想,说不定明日一匹快马就真的将他送去边关“物尽其用”了。
他再鲁莽,这点眼识还是有的。
赵连祁摸着下巴,看着两人,总觉得苏辄的态度有些诡异。据他所知苏辄与李家小子从未有过交集,却怎的好似仇人相见一般,□□味甚浓?难道在凤凰关之时,李威给苏辄使了什么绊子,苏辄尽数将老子的不痛快迁怒到儿子身上来了?
阮清也觉出了不对。但他听着苏辄的话,却想着是自己那句没吃好在一定程度上下了定王府的脸面,令一向好面子的王爷不高兴了,李恪是凭白受了他的牵连,心中对李恪感到十分歉疚。也不敢开口多说什么,再加深两人的冲突。
凌风打小在琅琊长大,自认没什么见识,更何况今日一下子见着了这么多位身份尊贵的贵人,他这个小乡来的商贾小民便显得微不足道了,不敢随意插话,只冲几位贵人恭敬的行了礼,方转向在场唯一的熟人煜小侯爷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这样突如其来的场面,他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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