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处理,又在大雪里冻了几个时辰,伤口红肿的有些狰狞,令以往那张清俊如仙的脸多了几许煞气,虽然那双倨傲的凤眼里此时全是满溢的虚伪讨好之色。
苏辄看出阮清这是要帮他处理伤口,强自按捺住心内的狂喜,快步走了过去,也不敢多说话,只主动的将脸伸了过去,像等待主人施舍肉骨头的狗儿一般。
这样乖巧懂事的王爷真真是再次刷新了阮清的眼界,不禁怀疑是不是风雪太大,将王爷英明的头脑给冻出了毛病。
阮清这一个愣神,苏辄就有些慌了,以为阮清要反悔,连忙启开金口,垂下眼,前所未有的卑微道:“阿阮可是还在气我?”
第 217 章
阮清回过神来,没有说话,只用棉签沾了药面无表情的涂抹在了伤口上。
感受着额头微微的刺痛,苏辄一鼓作气,彻底舍了脸面哀声道:“都是我犯浑……但我本意并没有想要伤害你,我只是一时头脑发热,想到你屡次弃我而去,心中气愤的同时也感到一丝后怕,害怕自己真的会彻底失去你……那晚……我没能控制住自己,喝醉之后本是想跟你好好说会儿话,可当我听到你醒来却仍挂念着那纪狗儿的死活,想起这些日子你们一直在一处,像曾经你我一般亲密,便是昏了头,犯下了错事……你……”苏辄一边说着,小心翼翼的抬眼,话音却骤然止在了嗓子眼里。
只见阮清通红着一双大眼,豆大的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因为他抬头的动作使得她的手轻轻一颤,那泪便打着滚儿的掉了出来。
苏辄猛然一惊,慌忙伸手捧住小脸,“你怎么哭了?可是我又说错什么了?你别哭……都是我不好,你若还不解气,我便坐在这里任你打骂,直到你解气为止可好?”
可这话却好像火药的引子,开闸的堤坝,一下子勾的那泪珠如断了线一般,扑簌着不停的往下掉,雪白的小脸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湿淋淋的一片,看不清鼻子眼睛。
苏辄彻底慌了手脚,苦肉计也顾不上了,急急起身将哭成泪人的小儿搂进怀里,小心而慌乱的一下一下轻拍着小儿明显消瘦的后背,便是将满肚子安抚的话翻来覆去的说了好几遍,又自省忏悔的将自己骂了好几遍。
最后阮清几乎是哭着睡了过去。这是自醒来,阮清真正的哭出来。虽然大夫说阮清郁结在心哭出来会好一些,可真当看到那眼泪不要钱似得往外掉时,苏辄简直感觉比丢了一座金山还要肉痛。
好在也没有折腾太久,阮清就因气力不支哭的昏昏欲睡,眼泪总算是止住了。苏辄担心她哭这么久会脱水,将她抱上床前又温言诱哄着喂了她一杯热水。
大概也是哭累了,没力气再跟他置气赶他走,阮清一靠上枕头就闭着眼睛睡了过去。苏辄自是不肯放过这等拉近距离的绝佳机会,自觉的爬上了小儿的床,从一侧将小儿搂进了怀里。
几日不眠不休的守在阮清的床前,加上一夜寒风冻雪,苏辄也确实困乏了,躺下没一会儿也跟着睡了过去。
习惯往往是最可怕的,便是像以前无数个夜晚一样,阮清在睡梦里感受到身侧的坚实和温热,不自觉的将身子蜷缩靠拢了过去,小手紧紧的抱住了紧致的腰。
朦朦胧胧中,阮清一直感觉有两道视线灼灼的盯在自己脸上,像暗夜深山里的饿狼一般,盯得她浑身都发紧,果然接踵而至的是雪亮锋利的尖牙,血盆大口骤然朝自己张开。
阮清吓得“啊”的一声尖叫,随即便听到一声闷哼,熟悉的声音令阮清镇定下来,飞快的睁开眼睛,就见王爷的俊脸吃痛的贴在枕边,薄唇上一道鲜红的齿印,正冒着血丝呢,而自己则是手脚八爪鱼似得缠在王爷的腰身上。
阮清盯着王爷冒血的嘴唇有点发懵,全然忘了自己的姿势有何不妥。苏辄也没给她时间反应,舔了下唇角的血丝,略哀怨的眨着迷离委屈的凤眼,幽幽道:“可是想吃肉了?”
阮清的面色微窘,想不明白明明是自己被狼咬了,怎么睁开眼自己却咬了活人,那一口可见是下了吃奶的力,差点就能将王爷咬成兔唇。
苏辄见阮清发呆,便知阮清并没有察觉是他偷香不成蚀把米,立刻舔着脸又往前凑了凑,鼻尖抵着鼻尖轻轻厮磨着道:“只是生肉吃了要闹肚子,一会儿备口热腾腾的大锅,殿下将本王煮熟了再下肚可好?”
果然,阮清脸色一黑,气急败坏道:“谁要吃你!”说完就要挣扎着爬起。
起到一半,忽然被一双大手从背后圈住。苏辄将下巴抵在阮清的肩上,低低的道:“阿阮……不要再气我了好么?跟我一起回北地,永远都不要离开我了好么?”
阮清僵着身子,感受着耳侧轻缓灼热的气息,一下一下扑入耳中,一股子令人战栗的酥麻沿着脊背猛地蹿了下去。她不适的将头偏向一侧,低声问:“李恪呢?”
其实这个问题她一早就想问了,苏辄能找到这里,必然是从本该出现在这儿却一直不见踪影的李恪口中得知。她可是很清楚苏辄与李恪之间的不对付,李恪至今不见人,只有一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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