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过是就事论事,你何故东拉西扯,拐着弯的诋毁老夫?”
承帝也皱了皱眉,有些狐疑苏辄正说着朝事怎么就扯到私事上去了。难道被纪明泽为难了一大堆,他却只骂纪明泽这么一句,心里就痛快了?这可不是苏辄的作风。
纪明泽暗暗睃了皇上一眼,想到皇上是极其宠爱保平郡王的,可不能让苏辄在皇上面前戳了坏,又忙道:“我那孙儿是顽劣了些,可毕竟是孩子,尚不懂事,后来也诚心实意的亲自去给保平郡王道了谦,王爷是不是太苛刻了一些?还是说王爷心中有鬼,是在故意转移话题?”
苏辄冷狞一笑,“孩子?不懂事?小小年纪就敢将郡王推进水里,长大了懂事了岂不是就敢火烧太子东宫了?”
“苏辄!”纪明泽猛地跳了起来,连苏辄的官称也不喊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这般大逆不道无的放矢究竟意欲何为!”
承帝也沉下脸来,不悦的看向苏辄:“定王,你又何出此言?”
苏辄等的就是这句话,立马将那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他口气平淡,措辞不夹带任何私人感情,也不添油加醋夸大其词,直述的口吻却更加无法令人怀疑他这是在借机报复,而是就是在描述事实罢了。
承帝还没听完,脸就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堪为第二个翻版的苏辄,转头冷冽的盯住纪明泽,“纪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给朕说来!”声音并不大,却寒气狂飙,令人脊背都冷了。
纪明泽哪里知道怎么一回事,这可真是飞来横祸,当即便噗通一声跪倒地上,“臣、臣不知……”
承帝气的龙冠都快飞起来了,重重一拍桌案:“大胆!”
苏辄上前一步,冷着脸落井下石,“纪尚书忠于朝事,对家中疏于管教,不知情也不外乎。倒是纪尚书的这位孙儿却是个胆大心宽的人物,既然身手如此敏捷,何不放到军中去为国家为百姓谋福?”
纪明泽霍然抬头,目眦具裂的瞪着面不改色的苏辄,那眼神恨不得扑上去将苏辄一口一口撕了。随即又想到承帝宠爱保平郡王的事情,唯恐承帝一怒之下真的听了苏辄的蛊惑,将宝贝孙子扔去军营,连忙敛色磕头:“皇上明鉴,拙孙愚钝,险些闯下了大祸,臣回去一定严加惩戒,令他再不敢犯!只是拙孙实在年幼,顽劣是顽劣了些,哪里懂得什么身手,又如何有资格谈什么报效国家,只要他不惹事臣都要烧高香了,还请皇上施恩,臣今后定当好好教导拙孙!”
苏辄目光淡淡的从承帝面上扫过,深表担忧的对纪明泽道:“纪尚书日理万机,朝政之事更是离不开纪尚书您这位栋梁之才,只怕也没什么时间去教导家中儿孙吧。”
纪明泽心中一跳。
果然,承帝沉吟了片刻,沉声道:“纪卿也是年纪大了,不宜操劳过甚,兵部的事由定王先帮衬着管理,这段日子纪卿就暂时歇在家中,含孙弄怡吧,等什么时候家中的事理顺了,纪卿再回来为朕分忧。”
纪明泽身子一垮,颤声应是。
苏辄面无表情,好像什么都没听见。
先帮衬着管理?等家中事理顺了再回来?呵!
苏辄心中冷笑。如今兵部的乱麻谁人不清楚?皇上这是借机把烫手山芋扔给他,想着等他处理好了,再顺势收回还给纪明泽。皇上这是当他傻子不成?
不过,如今也算是达到了他的目的,他本就对兵部这个缺不感兴趣,只是不喜欢兵部在这个时候拖他的后腿罢了,没了纪明泽这老匹夫在跟前碍眼,日后也就好办多了。
阮清并不知道自己落了次水,也会引起朝堂上时局万般变化,养好了病便又开始跟着苏辄继续课业,当然门也是万万出不得了。苏辄已经下了严令,无他的亲自批准,阮清只能呆在府里乖乖看书。
期间纪明泽亲自领了纪凡来定王府探望。阮清并没有咬着那点过错追究到底,礼数周全的陪着说了会儿话便送走了这爷孙俩,并笑眯眯的收下了爷孙带来的重礼。
只是,那日纪凡前来却一改本来面貌,全程耷拉着脑袋,一副虔诚知错的嘴脸。倒是将阮清看的满心疑窦。
纪凡确实变化良多。
那日在武馆,他也确实是冲着找场子去的,然而当他成功的将阮清推进水里,又看着李恪将浑身湿漉面容惨白的阮清从水中抱起来时,心里竟有那么一瞬后悔,甚至恨不得将自己的贱手给剁下来。
回去的路上,纪凡坐在马车里,脑海里却是不停的回想起那个抱着小狗甜甜微笑的身影,纵然已经知道阮清不是女孩,可一看到那张莹白漂亮的小脸,他就有些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纪凡也算是有眼界的,混迹京中多年,作威作福,什么五花八门的人没见过,更是小小年纪就呼朋唤友的结伴逛过青楼酒肆,早早开解了人事。心性不稳的少年郎,初尝jìn_guǒ,便是有些不能自持,见到长得白嫩水灵的小姑娘就想吃上一口。可近日纪大公子的胃口变得艰涩起来,自从在学堂前被伪娘们真郡王惊艳了一把之后,再看那些花丛里的蜜蜂蝴蝶便俱都成了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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