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眼前的那大似一座山一样的怪物。
玉虚真人虽然刚刚有些神志,但是不阻碍他拥有恐惧,那种后背发毛,脊骨发凉的感觉,致使玉虚真人清醒的格外快捷。他屈指一弹,一个指刀飞出,唰唰两下,就割断了空中看似无形的蜘蛛网,右手快速捏诀,催动飞剑,跳了上去。
“五丈绳,来。”玉虚真人高喊一声,左手飞出一根长达五丈的绳索,他下方一甩,绳索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瞄准青人而去,卷了青人便自动收缩,飞到玉虚真人的剑尾坠着。
这边,玉虚真人才催动御剑之术,飞出不过一二丈的距离,那边,大山一样的怪物便从空中坠落,刚刚擦过玉虚真人的肩膀,落了下来,砸中了适才他们还一起吃过饭的客栈。客栈中还有很多昏迷未醒之人,还有醒后未能恢复神智之人,全部在一瞬之间变成了肉泥,联句全尸都不能寻得。
要是别的伤春悲秋的时刻,白宛和或许还会为那客栈老板的不得善终感慨一番,也许良心发现还会修缮一座坟墓,但是现在她自保不暇,逃命都来不及了。悲愤和感慨,伤心和难过的心情,在生命之前,自然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轰轰轰!!!”又是三声,借着便是类似于大山怪物的东西,黑黢黢的一大坨,从天而降,分别掉在了黎州不同的位置,不知道炸死了多少人,因为除了这一块城镇之外,漫天的黑雾,散发着死亡的气息,还有地动天摇的末日般的预兆。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那些像是死物一样的大山,突然从身上冒出弯弯扭扭的,像是蛆虫一样的触角,触角还带着黑气,向四周伸出。凡是触角触碰到的东西,不管是半死不活的人类,还是房屋树木,全部都被触角一一抓牢,再送进大山周围。
大山怪物陀螺般快速转动几圈,朝天的方向突然开了一个口子,巨大的血盆大口,附带着摄人心魂的嘶吼声和恶臭。触角把抓到的东西源源不断地丢进血盆大口,大山怪物都不带咀嚼,直接吞咽下去。吞咽的东西越多,大山般的身体便随之不断地成长。
偶有几个清醒的修道者,或许前一秒还在为自己侥幸逃脱而庆幸,然而后一秒,便面临了真正的,也是绝对的绝望,面对死亡,不,是面对比死亡更加生不如死般的绝望。更有甚者,甚至都不曾逃跑,不曾挣扎,呆呆站在原地,等待着死神对自己的宣判。
血腥气混合着大山怪物的口臭,粘黑的液体,腐蚀着黎州的土地也摧毁着修道者内心最后的一道防线。
逃跑的玉虚真人突然呆住,木木地望向远方,一行眼泪从眼角滑落,浑浊不堪,又满含某种隐忍和倔强。他的拳头握紧了有松开,在最后只是轻轻地搭在身体的两侧,双眼放空,无神地注视,又默默地变成了放弃和对死亡的等待。
“玉虚子,你木着干什么,走啊!”白宛和直觉那大山怪物不是普通的妖兽,十阶妖兽以上的神级妖兽了,连她也觉得恐惧,双腿有种打颤的不能控制的感觉。她处于对生命的珍惜,除了催促着大肥快点飞以外,基本不做第二考虑。
“玉虚子!”白宛和急的满头大汗,也不知道玉虚真人中了什么邪,居然抱着等死的心态了。“大肥,他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莫非他体内还有黑雾,你再吐口口水试试,这个时候不要小气了,赶紧的,快。你倒是快呀,咱们还指望着他拉仇恨呢。”
“他……体内黑雾确实已经全部除掉了,恐怕是心境上出了问题。”大肥也为玉虚真人感到有些可惜,不是所有的人运气都像白宛和一样那么好,凡人修仙不易,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成为被剩下的那一个,结果遇上了天灾,躲不过,又战不胜。
白宛和一边害怕着,一边纠结不已,她在原地踟蹰着,身体却先于理智做出了选择,拍拍大肥的背,“快,过去,捎上他们一起走。”
大肥飞过去的途中,其实白宛和内心已经沸腾开了:妈蛋,老娘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耍帅?玉虚子啊玉虚子,要是被你连累了,一百条命都不够你赔老娘的。老娘骗财骗色这么多年,骗啥不好,干嘛非要骗名声呢,这下好了,保不齐就要把自己搭进去了。
天道在上,这恐怕是裂天兕破开封印的前兆了,看在你的子民正在受苦受难的份上,赶紧派个有用的人来降妖除魔吧。新岚大陆就要阵亡了,就要沦为妖兽的养殖场了,你特么的就不心疼?
白宛和就着玉虚真人的五丈绳,一头捆住假死中的青人,一头捆住玉虚真人,飞剑别在玉虚真人的背上,才要拍拍大肥的背,催着他赶紧离开此地时,玉虚真人竟然哭出了声来,手指颤巍巍地指向最远处的大山怪物,悲痛不已地说道:“仙子,那里……那里是……凌云派啊。”
“……”千年传承的凌云派,师父的凌云派?白宛和看着那处黑雾连天,隐隐中还呈现出一片红,不知道是多少凌云派的弟子染红的。白宛和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是悲还是痛,或者已经麻木。
玉虚真人早就猜到了黎州有一难,只是没想到这一难来的如此突然,来的如此猝不及防又让人毫无抵抗之力,来的如此排山倒海。他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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