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年见他来了,放下手中的杂志,向他招招手:“小晖见你久久不来,便抱着书到我们房里来央着我给他讲,结果给他才讲了几句,小家伙就睡着了,小孩子真是……”待单秋阳走近,顾思年才看到单秋阳眼睛肿得老高,他把人抱到床上,心疼地碰了碰他的眼睛:“怎么哭成这样了?”
单秋阳把头埋在他怀里,闷声道:“我都知道了。”
具体说了什么他妈一直含糊其辞,但他知道依着赵玫的性格,哪里是靠着一张嘴就能说动的。眼下不仅说动了她,补救了母子俩的关系,竟还接受了他们两的关系,他料想顾思年肯定受了不少委屈。自尊心这么高的一个人肯为了他向赵玫低声下气,让他怎能不感动。
其实最大的功劳还是要归于顾思年出现的时机刚刚好。赵玫当初已经是强弩之弓,而单秋阳的事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但到底是自己生的,看着当初给他的那张银行卡每月都会多好些钱,从没减少过,让他这个当母亲的又心酸又愧疚,但又怕着自己儿子不想见自己,刚好顾思年在这时候出现了。
她打开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跟自家房屋格格不入。他的出现,让她瞬间有种自己家很寒酸的错觉。言谈之中却极有礼貌,尤其对自己,格外的恭敬。在说明来意后,她就让他走了进来。全程基本上都是他在讲,她听。讲到后来,她终是忍不住哭出声。她这才发现,自己作为一个母亲,可能从一开始,就是不合格的。
周五等单晖放了学,一家三口就提着大小包上了飞机。单晖第一次坐飞机,兴奋地一直在座位上扭个不停。
等飞机到了s城,单秋阳发现竟然有人来接他们,他没听母亲说起过,便以为是顾思年安排的司机,但看到顾思年竟然主动走过去握了下那中年男人的手,客气地叫他:“周叔。”单秋阳还敏感地发现那男人在看自己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突然想到带的东西里还有几瓶好酒,他那时还没多想,眼下联系起来,心情就有些复杂。顾思年就是怕他多想才没提前同他说这件事,看来单秋阳的母亲也很自己的想法一致,结果瞥到他的表情,哪儿还不知道人在想什么。他跟那个叫周叔的一起把东西放进了汽车后备箱里,自己坐上了副驾驶,让单秋阳跟单晖坐在后座。单晖一直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打量着那人,他是个鬼精灵的,观察了自己父亲的表情,见单秋阳没叫那人,便跟着自己父亲不叫人。
在路上行驶了快半个小时,一行人才到了公寓前。他们刚走到门口,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单秋阳看着眼前熟悉的人,眼睛不受控制地一下子湿润了。他母亲看到他的时候也瞬间红了眼。一行人正尴尬地门内门外站着,还是单晖打破了这个窘境。
他脆生生地喊道:“奶奶!”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单秋阳把单晖推到自己母亲面前,介绍道:“妈,这是单晖。”
赵玫让人都进了屋,把单晖拉到眼前看着,好半天才道:“我孙子长得可真俊,比秋阳小时候都好看。”她喜不自禁地拿出了红包塞到单晖的小手里,单晖又脆生生地道了谢。
晚饭都已经摆上了桌,赵玫不停地给单晖夹这夹那,言辞动作间毫不掩饰对他的喜爱。倒是单秋阳看着坐在自己斜对面的中年男人有些闷闷不乐,看起来倒是忠厚老实,也不知道实际是个怎么样的。他看着顾思年陪着那人喝酒聊天,不自觉地就把旁边放着的茅台当饮料倒进碗里喝了进去,等反应过来这是酒的时候,他已经喝了大半。
这顿饭吃完他已经有些晕晕乎乎了。他属于那种一点酒都碰不得的人,但喝醉的时候看起来却于常人无异。饭后,他妈果然介绍起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名字叫周勇,是个中医,年纪跟赵玫同岁,还有个在外地读大学的女儿。一顿饭吃下来,单秋阳觉得周勇这人不错,而且跟他的长相一样,人也老实。但有那么一段失败的婚姻在先,他又怕自己母亲吃亏。可他却发现母亲看起来竟比六年前还年轻了些,跟周勇讲话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一点强势的影子都看不见了,他想还有什么能比母亲能幸福更重要呢?
他们待到了快十一点,单秋阳本以为今天能在这里住下,后来才发现母亲已经搬到周勇家去了,这屋子被褥什么的都没有收拾过,便只好打车去了酒店。
单秋阳一到酒店,强撑的那点精神松懈了下来,酒的后劲一下子涌了上来。他让顾思年把已经睡着的单晖放在床上,自己摇摇晃晃地进了同个屋子的另一间房。
顾思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喝醉酒的单秋阳,心下稀罕得不已。他把单晖的外套裤子脱下,又帮他把被子盖好,才轻轻地关上了门走出去。
他走到那屋子时看到单秋阳正趴在床上,脸朝下埋在枕头里,鞋也没脱也不知睡没睡着。他心下可惜,但还是上前帮着把人的鞋袜脱了下来。他刚把鞋子脱掉,床上那人突然转了过来,把他用力拉上床,压住他。
顾思年看着他迷迷瞪瞪的样子,好笑道:“怎么?”
那人看了他半天,又俯下`身闻他身上的味道。顾思年由着他东摸西蹭,一副全然享受的样子。
谁知单秋阳突然低头,贴着他的耳朵悄声说道:“你长得可真好看。”说完嫌不够似的,还舔了下他的耳垂,活脱脱一个登徒浪子,而自己就是那个被欺辱的良家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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