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陛下……所熟悉的人。”
摄政王这一口气喘得有些长,害的燕秦的心情一下大起大落的差点没有被摄政王给吓死,他等对方说完,心有余悸地到:“王叔以后可千万不能再像今日这样,说话说一半,你半晌不吭声,孤还要以为你说的是我呢。”
“那要我说,就是陛下呢?”
燕秦哈哈哈地干笑两声:“孤的记性没有王叔想的那么差,王叔自己说的,朕不符合你的品味。”
实际上当初摄政王说的话可比这难听多了,他不想复述的时候把自己贬低一遍,叙述起来就比较委婉。
天底下怎么会有小皇帝这种人,该的不记,不该记的瞎记。
燕于歌刚写什么,小皇帝又接着说:“更何况,王叔还给孤送了二十个美人,当然了,现在只剩十九个了,我可没有听说哪个人会给自己心仪的人送美人的。”
青年俊美的容颜突然就笼罩了一层黑气,不是令人生畏的黑气,而是自我否定的那种阴郁之气。
他自己也觉得燕秦说的很有道理,天底下哪有人会给自己心仪的人送美人的,他倒好,还嫌不够一样,一送就送了二十个。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要是他会知道自己有这么一天,当时他打死也不送皇帝美人,要送就送二十个极品丑女,这样皇帝光是看她们的脸,就完全对女人丧失了兴趣。
可是天底下从来就没有什么早知道,人都已经送出去了,他现在只能在这里怄自己怄得慌。
本来今儿个他还想捅穿看小皇帝反应的,没曾想被小皇帝连着在心上捅了两刀。罢了,时机不对,他还是温水煮青蛙,让小皇帝“先”对他动心,然后他在借机顺水推舟来的好。
“陛下说的极有道理,这个话题我们先不提了,太傅布置的课业,你完成了没有?前几日堆积的奏章,陛下可曾批阅完?”
“奏章批阅完了,今日的还未曾。” 太傅布置的课业,一个字还没碰呢,他现在都可以想象出太傅咆哮起来的画面了。
摄政王一盆凉水,浇得燕秦透心凉:“王叔日理万机,孤就不浪费你的时间了。”
摄政王承诺的事情,一定会做到,既然他已经把商婉的事情接过去了,就一定会把事情做得妥妥当当,让他满意。
撂下前面一句话之后,他赶紧招呼了跟在身后的御撵:“起驾,去御书房。”
他要是再拖下去,太傅肯定气得胡子都要吹到天上去,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老师,万一太傅再被他气走了,这朝堂上肯真心站在他这一边,为他着想的人便又少了一个。
“陛下且留步。”在燕秦爬上御撵之前,燕于歌出声喊住了他。
燕秦转过身来看着一身玄色器宇轩昂的年轻摄政王,面露疑惑:“王叔还有什么事情?”
他们都走了这么久了,摄政王难道觉得没走够?
“臣突然记起来,陛下先前的武术教习撤了下来,现在还没有人补上新的空缺。”
“对。”燕秦记起来了,之前那个武术教习已经被丢到监狱里去了,好像人都已经斩首了,再后来,秋猎结束了,他忙于年关的政事,冬日练武场又冷得很,这习武之事,也就暂时搁置了一段时间。
燕于歌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来,这还是这些时日以来他头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既然如此,陛下以后的武术教习,便由臣来担任,陛下以为如何?”
一点都不好!他完全有理由怀疑,摄政王今日这么好说话,就是为了在教导他习武的时候进行打击报复。
他刚刚绝对没有看错,摄政王笑了,而且还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全燕都谁不知道,摄政王一笑,就有人要倒霉了,这不是很明显,他就是那个被选中的倒霉蛋!
虽然他也希望自己有着强健的体魄,比摄政王更厉害的武艺,但他拒绝摄政王的教导!
“王叔那么繁忙,孤怎么忍心劳累王叔,武术教习不难找,孤自己找一个就行。”燕秦试图做着最后的挣扎。
“能做陛下的教习,是臣的荣幸,又怎么会觉得劳累。”摄政王笑得比先前更好看了。
“臣只要陛下一句话,好,还是不好?”
一点都不好,燕秦在心里默默地回答着,面上露出一个燕氏招牌假笑:“甚好,孤求之不得。”
摄政王又做了皇帝武术教习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朝野上下。秉着能拖就拖的原则,燕秦以政事繁重,课业未完成为由,硬生生地把每日都要花上两个时辰的教习时间推至了女儿节后。
女儿节类似于乞巧节,都是大燕的姑娘们向月老这样赐人姻缘的神邸祈愿的日子,皇宫里没有什么未嫁公主需要过女儿节的,宫里那些宫妃,也都在名义上是有夫之妇,没了过女儿节的必要。
喜气洋洋的一个节日,燕秦却在宫中奋笔疾书——把不去练武的锅盖到太傅头上后,太傅在朝堂上和摄政王吵了一个没有输赢的架,然后给他布置了以往双倍量的功课,多到他批完奏章就写,还是写不完的那一种。
这么甜美的一个节日,他却忙得连上街去偶遇那些美丽动人的姑娘的心思都没有。
写到麻木的时候,燕秦甚至在想,到底是被摄政王磋磨强,还是被太傅的功课淹没更好一些。
女儿节这一日,燕秦午休都未曾,直接让御书房把吃的东西送到御书房,填饱了肚子,便接着奋笔疾书。
一旁的常笑都看不下去:“奴才陛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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