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不甘心,鞠婧祎明白,到最后都不愿承认罪名的那人,在看到皇帝一纸诏书就此定论后,如何能甘心。
所以那人干脆烧毁整座王府,连带毁掉了王府中重要的物证,只余人证,原本板上钉钉的案子就此复杂起来。
“大人?”
鞠婧祎回过神,“已经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
娉婷依言退下,只留鞠婧祎一个人在房中对着烛火,不知在想些什么。
“嘟、嘟、嘟。”
木制窗框发出规律的轻响,坐在床边几乎快要睡着的赵嘉敏腾地站起身,小心翼翼凑到窗边,吹起口哨,三短一长。
“郡主?”
赵嘉敏起身拉开窗户,“魏书俞。”
来人眼眸晶亮,像是天边的星星,却又在看清赵嘉敏的一瞬间,面露疑惑,“郡主?”
“不用疑惑了。”赵嘉敏扯着他的肩膀,直接把他整个人都拉进了屋里,“就是你家郡主我。”
魏书俞被扯进屋内还是愣了回神,上下打量了番赵嘉敏,才愣怔问,“郡主,您怎么。”他纠结着,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一言难尽。”赵嘉敏说,“难不成我换了个身份,你就不认我了?”
“不不不。”魏书俞连忙证明自己的忠心,“只要郡主还在一日,不管以何面目,都是魏书俞的主子。”
“你就不怕我是冒充的?”
魏书俞摇头,“郡主亲手所刻的玉坠,亲手画就的纸扇,绝无第二人能够认出,也无人懂得其中含义。”说着,他激动道,“郡主果然聪明,借助大火逃了出来,还假扮成叶家大小姐。”
赵嘉敏看着他一脸兴奋,将原本想解释自己借尸还魂的话语给偷偷咽了下去。万一她把这位忠心耿耿的侍卫统领给吓跑,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魏书俞能来,赵嘉敏松了口气。
但是。
“我准备为自己身上背负的案子平反,魏统领,你愿意继续跟随我吗?”
“愿意。”魏书俞神色坚定,连丝困扰或是犹疑也没有,“从属下进王府的那一天起,属下的命,就不再属于自己,而是王爷与郡主的了。”
“好。”赵嘉敏笑道,“魏统领,有你这句话,昭阳此生无悔。”
“郡主谬赞。”
太后侄子与洛阳王庶子在青楼争花魁打了一架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整个京师,倒不能怪金吾卫的嘴巴不严,而是这两人,居然没过几天便闹上了朝堂,嚷嚷着皇帝给他们个公道。
且不说各位大臣的便秘脸,就是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都一副无语凝噎。
“皇上表弟!”李斯文活像个大姑娘,撑起右边袖袍挡住略肿的半边脸,一边拿出不知哪家姑娘的绣帕擦毫不存在的眼泪,浓烈的香气惹得身边不少大臣捂鼻子打喷嚏,“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皇上!您可不能厚此薄彼!”欧阳柯不甘示弱紧随其后,伸出自己的胳膊,展示上面的淤青,“您看看您那好表哥把臣给掐的,还有脸!”他指着自己额头上一道红痕,“这都破相了!”
本来众臣正在讨论前晚户部侍郎一案该由大理寺还是刑部接管,刑部一派几乎要与鞠婧祎吵得脸红脖子粗。
不过主要是刑部一方脸红脖子粗。
去年的重大案件基本都由大理寺接手,根本不给刑部一点机会,他们早就看鞠婧祎不顺眼了,再加上镇国公一派又暗中捣鬼,一时争执不下。
欧阳柯与李斯文身上虽然没有品级,但也是皇亲国戚,自然无人敢拦。
见两个刺头来搅局,除了大理寺的人以外,都是松了口气。
小皇帝今年也不过十五岁,一听下面开吵便头疼,见两位表格堂哥的过来搞事,更是想翻白眼。
“那个。”
小皇帝还没说完,站在首位的季兴辰出列,突然开口道,“皇上,既然两位一时相较不下,那么不如交由太宰审理,通判与侍郎之案,仍旧由京兆尹负责,京兆尹若是不愿,可交由刑部处理。”
年轻的丞相声音清冽,不急不缓,却为晕头转向的朝臣们指出一条‘明路’。
刑部尚书率先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季丞相所言甚是。”
不少朝臣应道,“季丞相所言甚是。”
李斯文与欧阳柯对视了一眼,倒也无异议。
小皇帝面色微沉,可余光瞥见鞠婧祎朝他不动声色摇了摇头,缓缓吐出一口气,说,“就这样吧。”说罢摆了摆手。
身旁的内监吊起嗓子,“退朝”
只有三品以上官员才可以参加朝会,叶衡起没有感受到早朝风云,倒是感受了把难得热闹的大理寺。
晚上回府,叶衡起把白日的事情当做笑话讲给赵嘉敏听,“你不知道,那俩个家伙从大殿一直吵到大理寺,裴云隐那家伙脸都绿了。哦,裴云隐与我一样,官拜大理寺少卿,是镇国公一脉的远亲。”
赵嘉敏并不在意这些,急急问道,“那鞠婧祎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鞠婧祎并没有立刻询问两人,而是坐在大堂,等李斯文与欧阳柯吵到口干舌燥,再命人上一壶热茶。
“两位,可否将当时情景复述一遍?”鞠婧祎面色平静,她不绷着脸的时候,配上她干净的眸子显得整个人特别无辜,“本官刚刚没有听清。”
这个时候,李斯文与欧阳柯哪还有画蛇添足的心思,更没有力气去责骂鞠婧祎,只好一字一句把先前的事情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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