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荣脸上紧绷绷地发烫,羞恼不甘地质问:“你这坏小子歪门邪道的东西懂得不少啊,都是跟谁学的?”
赵霁故作委屈:“这不算歪门邪道啊,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我家里人多,看得也多,你从小住在大山里,太师父又是道士,不可能教你这个,所以你不懂这些很正常。”
商荣不解:“这事跟修道有什么关系?”
对此赵霁也不甚明了,假装内行解释:“《周易》上不是说精气为物吗?每个男子长到我们这岁数体内的精气就会自动溢出来,就是你刚才流出的白色的东西。修道之人为了成仙,最怕精气外泄,所以终生禁欲,绝不让精、液流失,慢慢的就会还精补脑,长生不老啦。”
商荣将信将疑:“还有这种事?那我们让精、液流出体外岂不会缩短寿命?”
赵霁继续胡诌:“寿命长短都是老天爷定下的,你既不想学道修仙,那玩意又不能换钱,攒起来也没用啊。”
“……说的也是。”
赵霁趁他不注意,飞快上前扑抱,圈住他的肩膀贼兮兮问:“刚才是不是很舒服?我听你最后那下叫得好大声。”
左臂下方一块肉立刻被商荣鹰嘴似的指尖狠狠叼起,疼得他惊声惨叫。
“小流氓,这下看谁叫得大声!”
商荣掐完便推打撵人,小流氓忍着疼死命粘他,恨不得用手脚在他身上打几个结。商荣的衣衫快被他揉烂了,忍不住又想揍他一顿,动手前发出最后的威胁。
“再不撒手别怪我把你打成猪头样。”
“打成牛头马面我也不放。”
“癞皮狗!”
巴掌即将落下,赵霁忽然抬起头认真表态:“荣哥哥,我以后再也不和糖心通信了。”
反常的诚恳镇住小师父,一时摸不清流氓徒弟的心思,二人在黑暗中对视片刻,商荣将脸转向一边,不屑道:“我可没逼你和他绝交。”
赵霁正经得很持久,认真说:“我不跟他绝交,但也不会再回他信收他的礼物,以后有机会就找人带话问候一下,绝不对他说那些哄人的话了。”
“为什么?”
“因为你会不高兴啊,我已经决定了,今后再不惹你生气。”
赵霁目不瞬移地注视商荣,夜色朦胧了他的面容,剩下的轮廓仍那么好看。昨天看到他中毒后的惨状,自己心疼欲碎,从那时起他就明白他喜欢商荣。他无数次救过他的命,陪伴照顾他近三年,教会他如何生存,让他的身心一点点变强,他早已对其产生无尽的依赖和感激,加上今天又得知他不幸的身世,心里更多了一分怜爱。
商荣与太师父情同父子,知道真相后肯定不能接受,以他的性格大概很难再相信其他人,在这之前我尽可能地获取他的信任,才能在他伤心失望时做他的依靠。
商荣很不习惯赵霁这陌生的温柔,好像在野外遭遇一种不知名的植物,美丽的外表下或许藏着危险,他的心顿时慌了,找不出慌张的原因,所以没了主张。但他毕竟不是一般人,不会受这些奇怪情绪控制,很快将紧张碾灭在萌芽状态,起身回到自己床上。
“你那边冷铺冷被的,就在我这里睡嘛。”
“你的铺盖被褥都弄脏了,我可不想睡在猪窝里。”
“那我过来帮你暖床。”
厚脸皮的小子抱起枕头跳过来,商荣来不及反对,他已像光滑的泥鳅钻进被窝,赖住不走了。
气塞胸臆的人极力找借口驱赶,拍着床板吼叫:“这床这么窄,你一过来我枕头都没地放了!”
“简单,你枕着我的胳膊睡就好啦。”
赵霁自以为体贴地放平右臂,伸出左手催促:“快来嘛师父,让徒儿搂着你睡,别说你会难为情啊。”
他知道商荣最不受激,花招一击即中。
“不要脸的人是你,我有什么可难为情的。”
商荣气冲冲平躺下去,后脑勺故意用力压住他臂筋,赵霁果然喊起来:“等等,等等,先把头抬起来。”
以为他受不了疼,商荣正要叫他滚蛋,小流氓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头绳,握住他的头发说:“先把发尾扎起来,不然睡觉时扯到会很疼的。”
他仔细替商荣束好发辫,放到床头,揽住他的脖子,额头轻轻贴在他脑侧,以不易察觉的力度悄悄吻了吻他的耳尖。
“快睡吧,明天早上该补这两天的功课了。”
“恩。”
商荣假装淡定地背转身去,越想越觉得这小子态度反常,冥思苦想琢磨半天却没得出个所以然,不久困意袭来,逼他放弃思索,反正小鬼再闹也翻不了天,那就顺其自然吧。
过了五六天,赵霁趁商荣下山买米,再次偷偷潜入雷洞坪的古井,来到石洞拜见商怡敏。
“商太师叔,徒孙带了些点心来,您尝尝吧。”
他拿出用油布包裹严实的纸包,摊开装在里面的精细小点,双手呈上一副新削出来的干净竹筷。
商怡敏接过筷子随手放下,责问:“这才过了几天你又来,就不怕被人发现?”
赵霁忙说:“您放心,我看清情况才过来的,两个时辰内赶回去,谁都发现不了。”,挠了挠头,嘿嘿憨笑,“我见您在这儿孤孤单单的,就想来陪您说说话。”
他小小年纪就这般体恤人情,可见骨子里是个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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