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命运锁住的每一天,都不完美,何止不完美,是噩梦。
黎簇从怀里拿出鬼玺,不服道:“我有亲身证据,我在上面替你们开门的时候,知道我是怎么使用它的吗?”
我表示不感兴趣。
“我根本没有这方面的任何知识,但是当我面对锁口的时候我,突然就知道该怎么去转动它。”黎簇道,“我也突然特别清楚自己要对你怎么做,这都是我的命中注定,梁湾说,我是来拯救你的。”
我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有些后悔当时为了激发黎簇的积极性用了太多煽情的词汇,一边也暗骂,不知道黑眼镜忽悠了梁湾什么玩意。
“你自己玩吧。”我转身往阶梯走去。虽然不知道它们通向哪,好歹能下到开阔一些的地方,好好感受一下气味,或许我还能找到闷油瓶他们的痕迹。
我选出燃烧的比较多的一“堆”蜡烛,想跨过那堆蜡油和火光,几乎要迈出一只脚的时候,咵啦一声怪响,那堆东西竟然被什么下方飞来的东西撞烂了底,顶上的蜡烛七歪八倒,熄灭了不少。我定睛一看,就见闷油瓶的刀插在最外层的蜡屑里。
我心中敞亮,似乎看到远处的台阶上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刚要喊他的名字,就听闷油瓶喝道:“别动!”
我随手按住不知道怎么回事想从我身边逃跑的黎簇,同时也发现,蜡烛熄灭之后,视野反而好多了,台子之外根本没有我想的那么黑。
让人后怕的是,这个台子外围不到半米的范围里,密布着黑色的极细的丝线。我无法形容这种感觉,火光竟然导致了我的视野盲区,我刚刚完全没有看到它们。
线上挂着无数的六角铃铛,如果我继续下台阶,肯定会被丝线绊倒,牵响所有的铃铛。
第一百零二章 吴邪的记录——汇合
我咽了下口水,这些铃铛给我留下的记忆非常不好,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办,定在了原地。闷油瓶有张家族长专用的母铃,眼下应该可以使用,只是不知道这只铃铛是单人的还是可以共用,万一是只能护他一个,我和黎簇怎么出去?
结果出人意料,闷油瓶并没有拿什么东西出来,也没有启动什么机关,直接稳稳地开始在丝线之间穿行,往我们的方向移动。我拽着黎簇的后领子,心里有点诧异,难道这铃铛阵没有解除的办法吗?
“你怎么进来的?”我问。
黎簇不说话。
张家古楼的那个铃铛洞,我和胖子曾推测要靠注满水改变铃铛震动的声波频率来通过,眼下这个地方莫非没有?
我灭掉了其他的蜡烛,眼前的整个石室的面貌清晰起来,粗略看去,横向得有二三十米,相比之下,那些丝线真的太不起眼了,稍微离远一点,它们就完全融进了背景里。
按说我们在深山之中,应该伸手不见五指,我却总觉得哪里有光源透进来一样。
闷油瓶很快走上了台子,我见他身手利落,脸上也没有灰尘,心里放松了一些,迎上去问他刚才怎么回事。
闷油瓶看了我身后的黎簇一眼,皱起了眉头,开口讲了一句我完全听不出来内容的话。他的发音太诡异了,我可以肯定绝对不是汉语,也不是他以前说过的那种粽子语。
黎簇没再试图跑走,怏怏的在我身后站着,听了闷油瓶这句奇怪的话,也没有恍然大悟的表情,跟我一样一脸迷茫。
闷油瓶却似乎松了一口气,看着我好一会,才道:“有人把机关破坏了,这个地方的防盗机制只触发了一半,所以既不能进水开启通道,也无法原路退出去。”
我瞪了黎簇一眼,后者把自己缩得更小了一点,毫无疑问就是他干的。
“我们从那边摔下来,触动了铃阵。”闷油瓶指着自己来的方向。我尽力看去,还是一片黑暗,无法分辨他说的具体是什么位置。
我道:“胖子他们怎么样?”
闷油瓶道:“我把他们搬到暂时安全的地方了。”
“你带了母铃吗?刚才怎么不用?”我奇怪。
闷油瓶摇摇头。
我大惊,心说我们为了拿你的铃铛,大费周章地往西藏去了一遭,你难道又弄丢了?
闷油瓶看我不明白,就慢慢解释,子母铃一起毁掉了,连同记录了仿造青铜门遗迹的丝帛唐卡。这些属于张家本家和康巴洛分支的圣物,都被蓝袍扔进了喜马拉雅的深山岩浆里,为的是再也没有人能够走张家族长的捷径。
我想到我们之前在雪山分别的场景,心里不太痛快,但也不是无法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之前我还有些担心,看来你是真想结束这一切了。”我略有些欣慰道。
闷油瓶点点头,没有继续搭腔,转而抬头研究我们头顶的天花板。我也跟着他看,不知道有什么门道。
天花板上似乎刻了不少线条,我盯着看得眼睛发花,才明白过来那大概是一副天星风水图。如此一结合,刚刚我看到的那些血迹斑点,也不是随便甩上去的,而是在星眼的位置。
自古中国人就迷信天人合一,特殊的天象常常预知了重要人物的旦夕祸福,所以不少帝王喜欢在自己的墓穴里绘制命星的图案,风水大师在选定宝穴时,也一定会追求日月星辰与山川地理相应和,就是不知道我们头上这个不知道什么年月建造的东西,到底记录了什么事件。
我和闷油瓶都不矮,可伸长了胳膊距离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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