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可好?我要送你一山的月光,再送你一河的月光,日后还有几十年,每年都有元夕、中秋,我再送你一城月光,满天下的月光,这样送一辈子,大概够抵得上那块玉佩。”
萧纬听得怔住。
秦壁察觉怀中人的温驯,嘴唇不由放肆地往下移,一点一点,从睫毛移到脸颊,再到鼻子,再往下,便触到他神往已久的红唇。
开始他只敢搂着萧纬轻啄,见萧纬浑身无力往他手臂靠,那胆子就冒出来了。立时和风转为暴雨,灵巧的舌头探进那张香软湿润的小嘴,贪婪吮吸。
萧纬被吻得头晕脑胀,只能将身子倚靠进他怀中。
软玉在怀的秦壁,此时恰似心花怒放,苦等三年,他总算能一亲香泽。
两人正吻得热火,忽听身后一声骇人虎啸。“嗷——”叫声激越苍凉。
不好,有老虎。
秦壁顿时惊得绮念全飞,扭头去瞧身后吊睛白额虎,右臂本能将萧纬搂紧。
“嗷呜——”又是一声惊天虎啸。
那老虎打了个呵欠,优雅地朝这对小儿女信步过去,嘴里犹冒腥气。
萧纬本就双腿发软,这会突地一惊一乍,平日的冷静一时半会找不回来,身子在斗篷下瑟瑟发抖。
萧纬哽咽道:“快跑。”
秦壁只抱住她不语。他们两个人,跑是定然跑不过老虎的,唯有放手一搏,才有一线生机。
老虎从叫第一声起,距离二人也只两丈。这会已到了秦壁身后。
萧纬强作镇定,两手在秦壁身上来回摸索,皱眉问:“没有匕首吗?”
秦壁暗自懊恼,怎就忘了带武器呢。
老虎低头在秦壁背后又蹭又嗅,像是对他衣裳上绣着的老虎花纹感兴趣。
两人惊讶不已。莫非老虎是被他这件骑射装吸引来的。
秦壁忙推开萧纬:“你快走。”
“我不走。”萧纬瞪着眼,两手用力抓住他的胳膊,再也不肯松开。
她才刚决定要和他重来一次,怎能一个人逃跑。要死就一起死好了。
老虎嗅完秦壁,又将目标改成萧纬,虎脸在她胳膊上顶了半天,叫声似温柔许多。
过了片刻,虎儿又凑到秦壁身后,伸爪挠向他后背,尖爪将金线扯出老长。这哪里是老虎?简直就是家养的小猫,扯线头玩呢。
两人都被这只非同凡响的畜生弄糊涂了。它怎不咬人?
还是萧纬灵敏,直接摸上他腰带:“快脱掉。”跟着又替他剥开胸前的盘扣。
秦壁被脱得就剩一身浑白里衣。
那白虎冲他们仰了下脖子,轻嗷两声,跟着叼起地上的朱红长衫,飞奔而去。
月光依旧,山林恢复静谧。
秦壁激动抱住萧纬,额头的汗全沾到萧纬脖子窝里。
“好险。”秦壁忍不住流出几颗眼泪。
“我们还活着,没事了。”萧纬也觉庆幸,轻拍他的后背安抚:“我想,这只老虎会不会是小白虎的母亲。它闻见我们身上的气味,所以不咬我们。”
“定然是。善有善报,都是你的功劳。幸好今日你救了小白虎,不然这会只怕已葬身虎腹。”秦壁瞬间又变成一尾活龙。“让你受惊了,是我不好。”说着在萧纬额头轻吻一下,弄得她又羞又囧。
他打横抱起怀中人,大步朝山下走,一双臂膀充满力量。
萧纬不知自己怎么下山的,好像被他抱着走了许久。
坐到马上,秦壁仍搂着她喋喋不休。
“可惜今日晚了,本来我还准备带你去山下那个村庄的。有条河畔种了桃花,花瓣被风刮到河面,落花映流水,千娇百媚,在月光下也特别美。”
“嗯。”
“父皇让我挑个地方理事,周太傅说去刑部,周长史说去兵部。你说去哪儿好些?”
“嗯。”
“阿软,你想什么呢?就会嗯了。”秦壁故意在她腰上抚了一下。
萧纬红着脸不语。她根本没听见他说的什么。
从林子口下马,秦壁捉着她的手恋恋不舍。两人又是一番柔情絮语,秦壁这才肯放人。萧纬披着斗篷回去,子时已过,免不了又被周韵怡取笑一顿。
她一夜辗转难眠,心脏似泡进糖水里,溢出的满满都是甜蜜。
两日后,数百人又从猎苑行宫离开,一路浩浩荡荡。
萧纬回到国公府,心情奇佳,嘴角几乎无时无刻不吊着。几个丫鬟都知晓,这是和太子殿下和好如初了。整个燕子坞,里里外外一片祥和。
太子大婚定在明年九月,在萧纬及笄之后两个月,那时天气不冷不热,出嫁能少受几分罪。
这一世的婚期,比前世提前两年。听礼部送箱笼的人说,婚期是太子敲定的。
萧纬想到这点便觉羞臊,都怪秦壁太心急了,弄得几个丫鬟还有周韵怡,全拿婚期取笑她。
太子妃的行头都有礼部操办,不过她还是想亲手为秦壁做一双吉虫图案的鞋子。
☆、金夫人怒
几乎整个三月,萧纬都在和那双鞋子作战。
前世她从未做过针线活,绣艺半点不通,加上鞋子比一般的香囊荷包更难做,她几乎是足不出户待在燕子坞。
四月中旬,萧国公萧明奉诏回京。这对萧纬来说,真是天大的喜事。在她心底,她已近三十年没见过父亲,这才放下那双刚那纳底的鞋子,一心等待国公爷归家。
到四月十二这天,萧明凌晨到的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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