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朕也松了一口气。”爱卿也坐回去,看着身旁依然郁愤难消的炎,苦笑道,“如果是你的话,朕根本没办法赢过啊。”
“您说什么?”炎一肚子的火,只想着哪个小人在皇帝面前乱嚼舌根,都没听清爱卿的话。
“朕的意思是,很高兴这只是朕的误解。”爱卿老实地说,“不过,你以后别总是和瑞瑞对着干,你们对朕来说,不只是臣而已,知道吗?”
“臣弟明白!”之前还愤愤不平的炎,此时却露出一张看起来甚为开心的笑脸,“原来皇兄是这么地想着臣弟,是臣弟疏忽了!”
炎心里想的是,爱卿以为自己喜欢景霆瑞,竟然如此忧心忡忡,看到自己否认,就大松一口气,笑逐颜开,显而易见,爱卿的心里有着他。
是兄弟又如何?这份不见天日的爱意,他原本想一直藏着,藏到老,藏到死,可是现在,他不想再有隐瞒了。
“皇兄,臣弟其实喜……”
“啊,真的下大雨了!”
外头轰隆隆一声炸雷,惊得爱卿从椅子里跳了起来,跑去窗边看,“不知锦荣宫里的那只小狐狸,现在怎么样了呢?”
“皇上还记得哪。”炎笑了,站在爱卿身边。
“当然记得。”爱卿甜甜地笑了,“那个时候,你以为是闹鬼,还吓得病倒了呢。”
“臣弟才没有!”炎红着脸道。两人不觉聊起过去的事情,等雷雨停了,爱卿才带着小德子等宫人,起驾离去。
“殿下。”萨哈收拾完桌上的杯盘,看到炎一直傻愣愣地站在窗前,注视着那片黑漆漆的竹林。
“萨哈,我今天真的很高兴。”炎握紧了拳,因为兴奋,他的手指一直在发抖。
“那个,殿下……”萨哈一直旁观着这对兄弟聊天,怎么看都是他的主人误会了皇帝的意思。
皇上真正喜欢的人,怕是景将军吧?
在任何方面都聪慧过人的主人,为什么在这种地方就是看不明白?不过,该说果真是亲兄弟吗,皇上似乎也误解了少主的意思。
在迟钝这方面,完全是一模一样。
至于景将军的心意所属,萨哈就完全猜不透,因为景将军就跟一个深潭似的,无法让人轻易看到底。
在宫里,人人都说二殿下像极了太上皇,可是萨哈却觉得,殿下不过是容貌酷似罢了,真要说骨子里都像极了的,恐怕还是那位深不可测的景将军吧。
这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而他身为炎的贴身护卫,目前所想的,就是好好保护这位重要的主子,不辱自己的使命,至于其他的浑水,他暂时就不蹚了吧。
所以,当炎回头问,“你想说什么?”时,萨哈谦卑地躬身,答道,“殿下,夜已深,您该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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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不对!奴才该死!”
小德子高举着一条从刑房借来的皮鞭,跪在地上,向爱卿请罪。
“你是不对,你是该死!”爱卿板着脸,教训道,“因为你,炎差点要去杀了瑞瑞呢!”
“皇上……”小德子哭丧着脸,挪前几步,“请皇上责罚奴才吧!”
“得了吧,就你这副身子骨,能罚你什么?一顿饭不吃,你就晕,一见血,你也晕。”爱卿一努嘴,“算了,你起来吧。”
“谢皇上开恩!”小德子立即丢开皮鞭,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笑嘻嘻地凑到爱卿跟前。
“不管怎么说,朕至少是知道了炎的心思。”爱卿叹气道,“他是真心实意地——讨厌瑞瑞。”
“皇上,那该怎么办啊?”小德子担忧地说,“他们是和好无望了吗?”
“朕怎么知道?朕完全想不通啊。炎儿为人光明磊落,是从来不会嫉妒别人的,也就是说,他不会因为瑞瑞创下些功绩就记恨他。所以,朕实在想不出他们的关系,为何这般地糟糕。”
“想不出就甭想了,皇上,您不是在书上念到过,那个什么船?什么直?”小德子努力地想要宽慰皇帝,无奈却记不起那句话。
“是船到桥头自然直。”爱卿瞥了小德子一眼,不过,这话确实有几分道理,或许自己应该给炎和瑞瑞一点时间。
“就是啊,皇上,您明日还要上早朝呢,还是早些歇息吧。”
“嗯。”爱卿起身,走向垂着淡金锦幔的奢华龙床,“对了,今晚瑞瑞没来找过朕吗?”
下午就这么不欢而散了,爱卿还以为景霆瑞会找来呢。
“没有呢,皇上。”小德子说道,“去亲王府前,奴才有让黄门留意着,只要景将军来了,就要来通知奴才。”
“这样啊!”爱卿苦闷地点点头,想以前,他稍微有点不开心,瑞瑞可要哄上他一整天呢,果然,等他当上皇帝,这态度就不同了。
可是不对啊,爱卿即使躺进了被窝,还是忍不住想,前些日遇到温朝阳,对方一瞧见他,别提多客气了,老远就下跪,这头都快磕进地里了。
还一口一句皇上聪明天纵,万民景仰,如何如何,这盛赞的态度和他当太子师时截然不同,都赞得爱卿不好意思了。
为何景霆瑞反而就……若近若离,变得陌生而遥远。
爱卿在大床里是翻过来,滚过去,整床的龙被都被卷成了一长条,就这么折腾着自己。
不但是一整晚都没睡好,即使后来睡着了,梦里头瞧见的,依然是瑞瑞那冷淡疏离的面庞,而心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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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正想着该怎么拉拢一下景霆瑞,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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