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学注意!各位同学注意!下面我宣布一下比赛规则!请大家听好!……”
王营新忙放下手抬头看上面。广闻的教导主任站在礼堂的台上,拿着一个话筒,表情严肃。她再看周围,自己身旁是管仿和芳烈。
王营新确定现在分野还没有展开。礼堂仍旧是正常的模样。她站在台前的左侧,身旁是即将一起参加比赛的六个同学。而东郊的学生站在台前的左侧,看过去,一个个也很认真地听着台上教导主任的讲话。她拉拉管仿,“哎,楼长,讲比赛规则了,你要听好啊。”
管仿麻木地点点头。王营新也顾不了她了,自己竖起耳朵听。
教导主任拿着一张纸,对着话筒讲,“首先,比赛将在分野中进行,现实时间是一个星期。比赛将以一对一的方式进行,也就是,东郊的一个学生,对应广闻的一个学生——待会儿我会发给你们每人一个号码牌,比赛正式开始后,你们就进入分野,去寻找和自己号码相同的人,那就是你们的对手。至于这场比赛的背景内容,比赛开始后随着时间推移你们自然会知道。好了,规则宣布完毕,谁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举手提问!”
“老师,我有问题!”东郊的队伍里一只手举了起来。广闻这边十四双眼睛唰地都盯了过去。
举手的是季亘。她说,“老师,现实时间是一个星期,那么分野时间呢?”
“分野时间对于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你们虽然身处在同一个大型分野内但是时间感并不一样。这可以理解吧?”教导主任看着季亘。季亘把手放下了,“哦,明白了。”
“我们的老师对东郊学生的态度可真好啊,后面还加个‘吧’字!”
王营新听到身边有人这么说。接着广闻的队伍里也有人举手了。王营新一看是君田珮。
“老师,我们的对手只是和自己号码一样的人吗?那么就不可以和自己号码不同的参赛人员竞争了?”
这个问题问得相当不错。教导主任点头说,“原则上是这样的。你可以和不是自己对手的人竞争,但是那不算输赢。”
“要怎么样才算赢昵?”君田珮又问。教导主任说,“比赛结束后,由三名东郊教师和三名我校教师对你们的表现作出综合判断,确定输赢。”
“哦……”
“哎哎老师,我们比赛中万一有人死了怎么办啊?”
教导主任的脸色黑了一下。他看过去是东郊的学生。管仿听到这声音心一下揪了起来——衣孝感!
衣孝感高举着手说,“老师啊,万一有人死了是不是会直接被取消资格踢出比赛啊?”
这是什么意思!管仿的冷汗涔涔而下。难道她想要……
“比赛本身设置了情节, 即使死亡也是按照预先安排的情节来的——但是不会有人轻易死亡。”教导主任回答说。这时另一个东郊学生举起手疑惑地说,“那如果比赛本身是被安排好的我们岂不是只是棋子任凭摆布而已吗?那比赛还有意义吗?”
教导主任加重了声音解释说,“我说的情节只是指背景!至于更具体的情节则是要由你们的行为决定!”
管仿紧张到了极点,冷汗流啊流。王营新全神贯注地看着教导主任的脸,犹豫了很久,举起手,“老师,我有问题!那我们在比赛中会意识到自己是在比赛吗?”
这下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王营新身上了。王营新解释说,“有情节的意思,是不是我们都有各自的身份呢?那么我们会意识到这一切只是一场比赛,而不是真实的吗?”
——教导主任的回答是,“你们之中有些人会意识到,而有些,则不会。”
王营新想说,那我是属于有比赛意识的那些人还是没有的呢?但她想了想还是放下手。这个大概教导主任就不会说了吧。
环视着台下的学生教导主任问,“还有哪位同学有问题吗?”
东郊又有一个学生举手,“老师,我们比赛期间就一直在分野里,不回到现实中来吗?”
“是的,三个星期之后比赛结束你们才能回到现实里。”
那个东郊学生放下了手臂。不过马上她又举手了,“老师,说是比赛,可是我们比什么呢?什么方式比呢?就像棋手用下棋对决,剑客用剑法比试,那我们……”
“这需要你们自己来决定。”教导主任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笑容。老实说这种诡秘的微笑出现在一个中年男人脸上并不怎么好看。“这,我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比赛,得由比赛双方来决定,也就是你们,与你们各自的对手。我只能说,想来你们都会选择不一样的方式罢了。”
这之后再没有人说话了。教导主任将她们一个个打量后便道,“如果都对比赛了解清楚了,那么我宣布——第一届东广学校交流比赛正式开始!”
教导主任示意自己后面站着的老师走下。两个老师走了下来,分别给广闻和东郊的学生分发号码牌。管仿拿到号码牌一看,牌上写着“广闻六号”……她的目光越过身边的同学投向东郊那边!
衣孝感在对她笑,挥手。六号,六号……管仿想着。如果衣孝感不是六号的话,是不是代表自己可以避免和她接触?
“好了,现在大家已经领到号码牌了。接下来就依次进入会场吧!”
老师让学生们按照号码从一到七排好。管仿是六号所以排在倒数第二位。她看了看东郊的队伍——衣孝感是排在第二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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