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不公平的对决,砍刀从不同方位砍向张起灵,一刀狠过一刀,张起灵一面躲闪着,一面寻找机会制服老汉。
吴邪趁着老汉的注意力都被张起灵吸引过去之时来到了胖子身边,胖子一半身体浸在水里,一动不动仰躺在溪流边。吴邪蹲下来拍了拍胖子的脸颊,可一点用都没有。难道要踢他一脚他才能醒过来吗?吴邪打量着胖子圆滚滚的身体,觉得踢他一脚只会让他滚远,而不是让他醒来。
吴邪站起来,琢磨着要不要先把胖子拖上岸,就在这时,他看到老汉的砍刀在张起灵侧身躲避时划过了张起灵的肩膀,血液沿着被水浸透的衣服瞬间蔓延了整个肩头,刺目的红。
为什么总是他在受伤?吴邪后悔了,不应该听他的话去岸上的,不应该让他一个人面对的,那家伙又不是神。
从岸边走到溪流中央,张起灵用眼神示意吴邪离开,怕在这一场混战中伤到吴邪。但这次,吴邪不听张起灵的了。
溪水冰寒彻骨,吴邪从水底摸起一块鸵鸟蛋大小的石块,趁着老汉被张起灵牵制,无暇顾他的时候重重砸向老汉的后脑勺。
在老汉滑落到水中的那一刻,张起灵看到站在他对面的吴邪,神情冷静得吓人。
“吴邪,你···”不害怕吗?
石块在砸向老汉的时候就从手里滑脱了,吴邪回过神来,觉得自己有点混乱。就在这时,吴邪感觉到自己的双脚好像被什么东西勾住了,紧接着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倒在了水中,被那东西拖着向瀑布冲去。
一切发生得太迅速,张起灵甚至没能来得及去拉吴邪的手,而他们所站的位置离瀑布边缘又太近,短短几秒钟间,吴邪就被可怕的失重感吞没。
瀑布的水流模糊了吴邪的视线,在失去意识之前,他依稀看到的最后画面是,瀑布之上,有一个人影,也随他一同跳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快结束了。
☆、r 22
吴邪醒来的时候以为是在晚上,四周一片漆黑,他什么都看不见,下意思地想要伸手去摸开关,可是他刚把手伸出去就被人拦截了。
“小邪,你可醒了,吓死妈妈了。”
吴邪听出了母亲声音里的哽咽,觉得万分愧疚。
吴一穷按着妻子的肩膀默默安慰,他这平日里敢把吴三省当狗使唤的老婆在听到儿子的病情之后就哭得稀里哗啦,止都止不住。
吴一穷看着不住哭泣的妻子,觉得儿子这次做的真的有点过了,责问道:“你说你好好的,去什么巴乃?”
“我···”吴邪刚说一个字就感觉到不对劲,爸妈都在,他们为什么不开灯?这里那么暗,他妈妈又是怎么准确地抓到他的手的?一个很可怕的猜想出现在脑海中。
“爸。”吴邪艰难地开口,“我是不是瞎了?”
四周一下子就安静了,连母亲压抑的哭泣声都没有了。
吴邪心下了然,他确实是瞎了。
头还很痛,吴邪可以感觉到他脑袋上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他被老汉拖下瀑布的时候估计是磕着脑袋了,失明也是这引起的。
他被老汉拖下瀑布后撞了脑袋,瞎了,那么小哥呢?在那片微露的晨曦里,吴邪记得他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小哥也随他一同跳了下来,那么小哥呢?
“张起灵。”吴邪叫了一声,如果小哥在这里或是和他一个病房的话就会回应他。
吴邪满心期待地等待着一个简短的“嗯”字,可是他没有等到。
“小邪,你在叫谁?”
吴邪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没什么。爸,妈,你们有没有看到过一个男人?瘦瘦高高的,头发有点长,快遮住眼睛了,整个人看上去冷冰冰的。”
吴一穷思索了一会儿,回道:“没有,你找这么一个人干嘛?”
吴邪没有回答吴一穷的问题,他此刻满脑子想的是小哥不在这里,那胖子呢?
“是谁把我送到医院的?”吴邪焦急地问,他怕的是小哥和胖子都失踪了。
胖子在走道上靠墙站着,他很烦躁,可是医院里不让抽烟。吴邪这会儿还在南宁的医院,他爸妈一接到胖子的电话就急匆匆赶来了,胖子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把吴邪的病情告诉他的爸妈的。一切都是他的错,如果他不来巴乃,如果他没有非拉着小哥和吴邪一起来巴乃,一切都不会发生的。现在吴邪的眼睛出了问题,而且,而且···
他烦躁地把自己的头发揪成鸟窝状,慢慢蹲了下去。有人从他身边经过,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胖子回吴邪的病房时看到吴邪已经坐起来了。听到胖子的脚步声,吴邪偏了一下脑袋,眼神却完全没有聚焦,看得胖子特别心疼。
吴邪让父母出去买点东西,他的病床前只剩下胖子一个人了。
吴邪问:“小哥呢?”
胖子知道吴邪醒了一定会这么问,他该怎么回答呢?吴邪这次的撞击伤很严重,他不应该再加重他的心理负担了,可是谎言总有一天会被戳穿的,戳穿之后他该怎么面对吴邪?或者,诚实一点,给一刀痛快的,直接告诉他小哥不见了?
胖子抓了抓被自个儿揪成鸟窝状的头发,选择了如实相告:“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我一个人,沿着山路走了好一段才在溪流里发现晕过去的你。把你拖上岸之后,我又找了一小会儿,没找着,你伤的挺重的,我先把你送到了医院。”
说完之后,胖子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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