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本来也以为会被诱惑到,”醍醐京弥满脸乌云,“但是现在,我根本就是‘不行’啊。”
“……”
有心无力实在太尴尬了。就算一开始想出于礼貌脸红一下,但是生理影响心理,反过来心理又影响生理,恶性循环,简直绝望。
“哈哈哈,安心,我现在好像也不行呢。”
“不,这样只会让我的心情更糟……”比如自己身体一点也没有吸引力之类……虽然知道这些刀剑们由于身体沿用预设模板,很少进行内分泌调节,几乎没有yù_wàng,但直面事实实在太伤自尊心了。
“其实,这段时间出阵,我碰到了一个很有趣的敌人。”
“什么敌人?”
“暗堕的审神者,”三日月宗近向审神者伸出手,“你看。”
话音落下,他手背的皮肤肉眼可见地变脏变黑。实际上,付丧神的皮肤并没有变脏变黑,会造成这样的视觉效果,是因为沾染了污秽。
“我斩杀了他,”三日月宗近平静地说,“他也刺伤了我。”
不,不仅仅是污秽。
“是诅咒,”醍醐京弥皱起眉头,抓住他的手腕,解析诅咒构成,“是很弱小的诅咒。你为什么不把诅咒净化掉?”
“因为这个诅咒很有趣啊,我想带回来给你看看,”三日月宗近歪了歪头,“那个人诅咒我,终有一天将会爱上主人,然后失去主人。”
“哦,”醍醐京弥的兴趣顿时丧失大半,“怎么这么像爱情的套路?”
“……可能是因为那个人,自己就活得像在爱情里吧?”
“那他为什么诅咒你,你知道吗?”
“这个嘛,”三日月宗近挠了挠脸,“他死之前好像是有想说什么……不过,我是不听理由派的,就没有停留下来,哈哈哈。”
“……”
“反正理由不外乎那些,爱而不得也好,因爱生恨也好,”三日月宗近摇了摇头,“人类真是容易从一个极端转变到另一个极端呢。”
“这你说错了,”醍醐京弥纠正,“这种转变并不容易,也并非只限于人类而已。以偏概全和以全概偏都是不对的。”
“……你就非得挑刺吗,”三日月宗近委屈道,“难得我觉得自己说出了很有道理的话呢。”
“何必故弄玄虚……算了,你继续。”
“他好像是因为爱上了自己本丸的三日月,又长年累月得不到想要的回应,这才沾染了污秽,”三日月宗近见好就收,“由于他做出了很多不明智的举动,他家的三日月似乎是不耐烦了,就找了个空隙自行刀解回高天原了。这件事造成他直接在战场上暗堕。”
“……你不是不听理由派吗?”
“……其他人有听啊,狐之助也留下来记录,他们后来有在讨论,被我听到了而已,”三日月宗近无奈,“这不是重点!”
“请继续。”
“他为什么会走向极端呢?”三日月宗近歪了歪头,“据说,他的那一把‘三日月’已经相当配合他了。为什么他还会不满?”
“配合是指……”
“寝当番啦,有实质内容的那种。”
“噫,这岂不是典型的‘身体靠近,心却远离’?”
“嗯……很难懂,”三日月宗近皱眉,“那个审神者感觉不到自己被爱。可被宠爱和被爱有什么区别?”
“嗯……区别就在于是否被尊重吧。虽然我想说,这种情况里无病呻吟多一点,”醍醐京弥想了想,“可是,实话说,我不知道,每个人对爱的定义不一样。”
“有些人终其一生追求一种感觉,可这种感觉往往稍纵即逝。很多爱情故事过程轰轰烈烈,结果往往勉勉强强。正因为‘贪得无厌’,所以才会有‘一事无成’。”
“有些东西,只有失去才知道珍惜;可同样,有些东西,只有失去了,才发现不过是垃圾而已。”
“说的极是,”三日月宗近若有所思,“对那位已经刀解的‘我’来说,那位审神者已经从宝物变成了垃圾。”
“我的记忆实在太过庞大,不管是哪一个我,其实对现实都毫无留恋。喜欢的东西想要拿到手,不想要了就丢掉。所以,新鲜感很重要。”
“像鹤丸那样吗?”
“就像鹤丸那样。”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醍醐京弥伸出右手摸上三日月宗近的脸颊,“也许有一天,我在你眼中,也会从宝物变成垃圾吧。”
“可能会这样吧。”三日月宗近把手掌附了上去:“我没办法给我现在的感觉下定义。目前的我的确很喜欢你,希望能和你长久保持契约关系。”
“那么,就我的定义而言,”醍醐京弥就此宣告,“这已经算是爱了。”
“亲情是爱,友情是爱,看到花朵感到美丽,那是爱;听到乐曲感到顺耳,那也是爱。只不过,有的爱太细微,可以随时被舍去;有的爱太深重,令人无法割舍。”
“你当然爱我,然后会在未来越来越爱我,”醍醐京弥遮住了他的眼睛,“也许有一天,你会产生对此产生厌倦和烦恼,”他点了点付丧神的胸口,“但是这里曾经产生的爱意,会留存在你的记忆里。一旦你忘记了,它就会消失不见。可只要你不忘记,它就一直在那里。”
“这就是爱情。”
第40章 吻
“听起来, 好像是很温暖的东西, ”三日月宗近发出轻笑, 睫毛扫过醍醐京弥的掌心, “刚才我心跳加速了呢。”
“对我来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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