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宝阳一走,乔宇把手里的凳子一撂,说:“我不干了!”转身,三两下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塞进笔记本背包里,走人!丢下那姓乌的一个人站在那里猛傻眼!
“小黑”乔宇说不干就不干,二话没说就没来上班了。软件开发的项目韦紫夕那边越催越紧,工作行程表一压再压,“小黑”一走,一大部分人也跟着消积怠工起来,工作压根没有进展。韦紫夕平时温吞,但在工作上,那是雷厉风行,盯上谁那就是夺命追魂催啊,逼得那乌组长很有跳楼或上吊的冲动。乌组长被闹得焦头烂额,他想招人,上头不给他批招聘名额,只得想办法去别的部门借几个可用的人过来。他面子薄,借不动人,找总经理请示,总经理大手一挥,让他找蔡珣。乌组长自然求之不得,蔡珣见是总经理同意的,立即忙着帮他调人。乌组长是他推荐的,如果乌组长那里出了茬子,韦紫夕对他这个介绍人也会有点看法,会觉得他眼光不行,他以后想安插人手到别的部门就难了。如果他们在这关头把这项目做好,在韦紫夕面前再露露脸,拿下软件开发这块大蛋糕,以后在这公司也算是立稳足,稳座高台了。韦紫夕那方催得急,乌组长忙得焦头烂额还是赶不上进度,借调的人也嫌不够用,一借再借,几乎把公司其他部门懂软件的人都借到一块儿来了。
终于,如期在韦紫夕的限期内完成第一阶段,把成果递上去测试。韦紫夕也没说什么,将乌组长、蔡珣叫到一块儿,又把裘宝阳给叫了来。
裘宝阳捧着她的笔记本电脑晃进办公室,当众测试这款新研发的软件,她用她那黑客技术像攻击敌人般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个刚研发出来还不稳定的软件给搞崩溃。她“呵呵”笑了笑,问:“请问这是在做豆腐吗?”系统漏洞一拧一大串,直接摔在众人跟前,然后起身走人。
到周一,公司例会,所有被蔡珣借调过人的部门一起发难,向主持会议的总经理诉苦,说蔡珣把人借调走了又不安排人补上那空缺,导致部门有些工作没人去做,连累整个部门出现局部瘫痪。有人再把这些部门一串,赫然发现公司的架构上关于技术、软件这一块被抽出公司有史以来的最大真空。
蔡珣听到各部门的人发难,脑子有点懵,借人的时候个个都满口说没问题,借多久都没问题,拍着胸脯保证不会影响到原部门的运行他才把人调走的,这怎么一下子全部变挂了?蔡珣意识到他好像是落进谁的套子里了?他第一时间想到韦紫夕,但又马上否决。是谁都有可能,唯独不可能是韦紫夕。因为,如果是大老板要他走,直接找他一说,就可以立即让他走人,完全没这必要呀。但又会是谁呢?
更让蔡珣难受的是这事情马上捅到了韦紫夕那里,连一点阻拦的机会和时间都留给他。等蔡珣从总裁办公室出来,总经理又把他叫到办公室,给了他一张报表。那报表是这半个月里因为他调派人手不当使得各部门造成的损失计算清单,让蔡珣为这件事情担负起责任。蔡珣看到那笔庞大的核算清单,脸色当场变成死灰。当然是不可能让他赔钱,但他想再呆在这公司是不可能的了。
而软件开发组的乌组长,则直接因为能力不足而被免了职,组长一职空着,暂由裘宝阳兼管。在他被免职的当天,“小黑”乔宇又回到公司上班,借调来的人手全部还回去。裘宝阳重新做了份工作计划表,把小组内部重新做了遍梳理,召开小组会议,拟定大方向,再把小组成员负责的工作项目、阶段安排等细节工作布置好,让乔宇负责跟踪监督,定期向她汇报。她把小组梳理上正轨,便又当起甩手掌柜。
蔡珣走了,他一走,蔡党也跟着走了一大堆。
裘宝阳把公司又梳理了遍,顿觉清静多了,心情也好转,又开始过上天天端着咖啡杯窝在她的老位置喝茶的生活。
蔡珣刚走没两天,韦紫夕又找了个人来接管蔡珣那一块的工作,弄得裘宝阳的脸都绿了。好在那人不是蔡珣,没那么大的野心,为人很低调,勤勤恳恳地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耕耘,把之前蔡珣没顾到的细节都添补得圆圆实实的,裘宝阳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由得他去了。毕竟建起的制度还是需要人维护的,总不能蔡珣一走,就让这刚完善起来的管理制度又塌了吧!
孩子还回去了,公司又清静了,想干点活还让韦紫夕限制了时间,不让她干久了,又怕把她这好不容易养起有点人样的身体累垮。闲下来的裘宝阳顿觉日子很无聊,上个游戏,还成天看到“小月月”郝雷在那里吼卖号!那么雷人的名字,装备都卖光的号,谁还会要啊!他那号又不是裘宝阳的“钱宝”,“钱宝”这个职业的随机生成概率是十万分之一,遇到有恒心的人还是能刷得出来的,但绑定上“神龙boss”做宠物的可就是整个游戏独一无二的。裘宝阳每次看到“小月月”吼卖号都觉得特没劲了,破产了也不至于落到这地步吧?辛苦练起来的号就跟自家孩子似的——裘宝阳想到这里转念一想,她把自己的游戏号当成孩子,别人未必是这样啊。她想到孩子,又怨念地抿起嘴,趴在桌子上。
小悦儿跟着她妈去了别的城市,然后就跟她断了联系。她想去探望两眼都没得探望了。自己想要个孩子吧,医生说她的子宫有点小毛病,不大适合怀孩子。韦紫夕说给她生一个,也只光见打雷不见下雨。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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