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波光潋滟,湖水被风吹起涟漪泛着星星点点,骑马路过一处宝地,桑诺曦忽觉风景迷人,心情大好,索性下马而行,街边小吃众多,糖葫芦,冒着热气的面馆,好不热闹,桑诺曦提议,今晚就在这小镇住下,解解长途奔波的劳累。
走了几日,安洛旸也有些乏了,就没拒绝,两人先生找到一家客栈,将马安顿好,可在选房的时候却发生了一点争执,安洛旸要求一人一间房,桑诺曦却执意要求两人共住一晚,就算夜里突然发生危险,彼此还有个照应。
安洛旸倒期待发生危险,可是她们连续走了几日,也不见有人来追,她不禁开始质疑计划的可行性了。
最后还是说不过桑诺,只好遂了她的心意。
不过因为桑诺曦那张脸长得实在太引人瞩目,就算现在逛着也是为了引出桑家的人,无须遮掩,可惹来路人频频侧目,安洛旸还是感到不自在,最后强行买来一顶面纱,叫她戴上。
看她不由分说一定要给自己戴上面纱,桑诺曦即感觉心里很暖,又好笑,她其实是会易容术的,但她的洛旸不知道,管她呢,她的洛旸想做什么,她都愿意听她的.
即使遮住了脸,桑诺曦身上那种浑然天成的美,还是不肯收敛一分,这时候她身上呈现出来的美已经无关外表。不知老天在创造她的时候,究竟投入了多少偏爱,她站在那里是美,她举手投足也是美,她身上清甜飘香是美,欲说还休的眼眸是美,倾国倾城,闭月羞花,似乎所有语言都不够形容她除了外在之外,那给人难以言喻的气质,由此将她置身于熙熙攘攘的闹市中,置身于生活最平凡的时刻,与无数位平凡的人擦肩而过,在这样的夜晚,她的美就像一道无法遮掩的光芒,从她身上任何细微的一处迸发,落进每一位见过她的人的眼里。
平日经常生活在崆峒那样的世外桃源,处处都是正直刚毅,气质卓越,心怀抱负的习武之人,虽知桑诺曦美,但隐匿在一群优秀之人当中,看久了,也就不觉什么。
可今日离开了崆峒,来到这样最贴近生活的地方,冒着热气的混沌摊,屠夫将切好的猪肉随意摊在木板上,凑近是浓烈的肉腥味。远方挂着一长串红灯笼,张灯结彩的热闹,时常有三三俩俩的孩子,他们穿着脏兮兮有补丁的衣服,嬉笑成一片。
出来忙里偷闲讨酒喝的官差,fēng_liú成性的公子,乞丐,老人,这街道上人们光怪陆离。
而桑诺曦好似与这一切都格格不入的,她的美惊艳而遥不可及,像罂粟花,迷人又危险。
可是她的美,似乎又是唯一与这里相衬的,因为只有她,才配得上这样的万家灯火,远离战乱,仿若天山人间夜色.
不知道天下真的太平了之后,她又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呢那时候的桑诺曦,她,还会留在自己身边吗
安洛旸忽然有些惆怅,却疏忽了她居然冒出想要桑诺曦永远留在自己身边的想法.
“洛旸你快看,那边好像很热闹的样子。”思绪里的主角忽然将她打断,她感到手背上覆过来柔软的温热,桑诺曦的眼睛里亮晶晶,视线里的一切画面,都搁浅在她瞳孔里失去了速度.她掌心可真暖啊,安洛旸这样想,这夜晚平静的不真实,就像偷来的一样.
安洛旸就这样六神无主地被她牵着走,脑海中的她与眼中的重重叠叠,吵闹声、灯光,面孔全部鲜活起来,转眼,她已经被桑诺曦拉到了人群之中,只见鼓楼上高高的挂着红花,铜锣,有一位身材消瘦,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白衣男子,手拿绣球,安洛旸感觉到好笑又困惑,听说过有女子抛绣球选亲,怎么现在男子也如此了?
这样想来,放眼望去,只见鼓楼下果然黑压压站着的,都是女子,姿色各异,也不乏上等长相的,不知这男子是什么来头,竟然惹来这么多女子为他争先恐后。
虽然已是深夜,但鼓楼下却灯火通明,两边围着整齐的栅栏,栅栏上方全部点亮着一盏盏高高的油灯,火光映的每一位鼓楼下栅栏内的女子面孔鲜明。
“哎,都听说有抛绣球寻夫,这么男子也来抛绣球?”桑诺曦小孩子兴致,看到这样稀奇古怪的事情不免又来了兴趣,拼命挤到人群最前方,随口问了一句身旁的大娘。
“二位姑娘是外地人吧?你们有所不知,这位许公子在我们都江是大户人家,要是哪家姑娘能许配给他,那下辈子都是衣食无忧啊.”大娘看了看身边的人,又将嗓门压低了几分”可是许公子哪都好,就是身子骨柔弱,不敢见日光,太阳底下坐久了,会晕厥,先生说他命中火性相克,只能拿来当女子养,成年的时候,把自己“嫁”出去,这身子啊才有望好起来。所以这不,又见不得光,他只能在晚上招亲。”
原来如此,桑诺曦听的津津有味,伸长了脖子向阁楼上打量,只见那位许公子容貌俊俏,五官也算端正,温文尔雅的模样,就是脸色惨白的有些骇人.
许离一脸愁云地望着阁下,在他眼中,那些挣扎着,期许着,欲欲跃试的面孔不过都是千篇一律的,他从儿时就体弱多病一直被父母小心呵护,不能出门像其它男孩子那样玩乐,不能去私塾调皮捣蛋,他的功课从来都是父母将先生请到家中教授,他从小到大只有唯一的一位玩伴,五岁被家人买来给他做书童的阿强.
许离从小到就只有阿强这么一位兄弟,他们一起捉蜻蜓,读书,玩泥巴,偶尔还会躲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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