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拿出放在一侧密格中的长盒放置在桌面,小心翼翼的打开盒盖,拿出那一卷画卷,画中的人神色平和地躺在屋檐上,清冷的月光泄下,为他镀上一层银辉。
他指尖抚上画中人的脸,恋恋不舍。
那三天的时间,他就像是疯了一般将手中所有的人都派了出去寻着他的月下美人,自己却躲在房中一张又一张的画着他的丹青。
直到手下的人传回消息,他才从那股疯狂劲中回过神来。
那个人,是他的皇兄,是这炎国最尊贵的人。但他不在乎,想要他的欲、望已经压过了所有。他手中拿着皇宫宴会的请柬,笑得平静,却暗藏无数疯狂。
宴会上,齐然一习黑衣束腰,金丝镶边的人款款走来,他控制不住的将痴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心中有些期盼他能将视线投落在他的身上,即使只是短暂的一个扫视,但没有,他没有注意到他。
心底的阴暗一点点涌上,他却并没有压抑的想法,他只是定定的注视齐然,任由自己被这阴暗吞噬。
然后,他终于等到了齐然的眼神,他欣喜若狂,摆出自己最无害的模样,显露在他的面前,即使不过是在他身上停留了几息的时间就转过了头,却也觉得满足。
但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凭什么能力占据皇兄的视线?!他的视线变得阴冷,那个女人……为什么不去死?
齐然突然转过来的视线让他有一瞬间的慌神,他连忙调整脸上的表情,不知道在哪里看见过的愚蠢却又无害的表情,遮掩住他的真实情感,然后,他看见,他的皇兄笑了,那笑很美,他默默的将那笑刻在心底。
那是对他笑的,只要一想到这里,他就无法抑制的露出傻兮兮的笑,心中涌上来的甜足以瓦解掉他所有的阴暗。
将齐然带到长清宫时,他才突然忆起那个传闻,听说,炎国帝王不知为何每隔三年便会在月圆之夜发作一次嗜睡症,至今无解。
而他利用这一点,偷了他的一个吻。
第二天,在他尚还沉浸在那个吻中时,他的皇兄却先给了他一个威力十足的炸药,那炸药炸得他浑身发疼,撕裂般的疼,他险些当场就结果了那两个他恨不得吃其血肉的女人!
将断掉的银筷扔开,他死命的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不可以,不可以让皇兄看见……
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忍到让那两个女人离开,直到皇兄去上了早朝,他才用最快的速度离开皇宫,等到再次回来,却是一身鲜血,宛若魔鬼。
细致地洗去身上沾染的红色液体,最后再用熏香完全掩盖住身上残留的淡淡血腥味,他才终于满意的停下了动作。
怀着一丝微小的希望,他不死心的去确认皇兄那时所说的话,最终得到的答案让却是意外的惊喜。
他说,那是骗人的。他的心瞬间升入天堂,但在下一秒,却又同样迅速的落入地狱。
“你喜欢朕?”
他不敢回答,他怕,他太怕了,怕得心都疼了。
但最后却没想到,这原来一直不过只是他的庸人自扰,皇兄并没有厌恶他。
他笑了,之后的那些天,他用尽了自己所有的时间,死皮赖脸的缠住皇兄不放,他享受着在他身边的每一刻,他努力的让皇兄习惯他的气息,然后,他预谋着,终于爬上了皇兄的床。
他终于如愿以偿,滚烫的液体泄在他的身体里,他几乎热泪盈眶,皇兄……皇兄……
之后的那段时间,可以说是他一生最幸福的时光,皇兄不再拒绝他一些过于亲密的动作,也不再拒绝他睡在他的身边,每天早晨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皇兄,他可以亲密的亲吻他的唇,他们可以做一些情人间最亲密的事情。
……但最后,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那个漆黑的裂缝将皇兄吞入口中消失不见,他呆呆的坐在地上没了表情,眼眶涩涩的有些发痒,他想哭,但哭不出来,心像是被被剜去了一大块,和着他的心头血,消失不见。
脑中突然爆发出的疼痛侵蚀着他的意识,他抱着头呜咽着不出声,就像是困兽绝望的嚎叫声,一大堆陌生的记忆争先恐后的挤进他的脑袋。
那些零散的画面中,一片桃林,一个人,一壶酒,频繁的出现在每一个记忆碎片之中,那人或笑,或慵懒,或闲适的倚靠在桃树下,眺望着远方,眼神虚无。
一阵比之前更剧烈的疼痛突然爆发,他被这股剧痛冲击的意识迷蒙,在最后即将昏过去的那一刻,他的脑中又响起了皇兄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我会回来的。”
模糊中,他仿佛看见皇兄站在他的面前浅笑的模样……
皇兄,我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个卡死我了,能码出来我也真是蛮拼的了qaq
其实差点就忘了要写番外来着
☆、第一章
狂风呼啸着,如锋利的刀子般敲打在发着乳白色光芒的透明罩子上,齐然挑眉看着浮现在他面前小巧玲珑,雕刻着无比精细花纹的镜子,颇有些好奇。
还不待他仔细研究这面突然的小镜子,契灵突然跳了出来,动作迅速的挥手打开一道弥漫着氤氲黑气的裂缝,那裂缝一经打开,一股强烈的吸力不过是几瞬的时间,就将齐然吸了进去,那面不知名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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