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由冬梅和周叔扶着,走到楼梯边,连脚都没力气抬起来,好不容易一步步上去了,脚下一软,人就往后倒去,连带周叔和冬梅差点就一块儿跟着倒了。
幸好张启山在身后,抱了个满怀。
站在不远处的二月红微微皱眉。
“不、不好意思佛爷,我……”
“没事。”张启山道,“阿文阿全,把江先生扶回房间。”
两个士兵从张启山手中接过人,这才回到了客房。
张启山没有跟上去,走到沙发那坐着,朝二月红抬了抬下巴:“二爷,站着干什么,快坐。”
“佛爷,这江先生是?”二月红也问出心中所想。
“一个朋友。”
“……”
“二爷,走吧,去你红府瞧一瞧那棵桃树怎么样了。”
☆、启红
张启山便是怕穿军装太引人注目,这次是穿着便装来的红府。
到了红府后院,那一棵被砍断的桃树果然还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张启山走过去蹲下身查看,只见树干毁坏程度并不严重,除了砍口的位置,其他还是完好的。
二月红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张启山。
“二爷,这树你还要吗?”张启山抬头看二月红,“若是不要我要了。”
难不成张大佛爷还有让桃树起死回生的本事?
二月红道:“佛爷,你想要我便让人抬到你府上吧。”
张启山点头:“行,抬吧。”
抚着略微扎手的树干,两人都默不作声,似乎都想起了那一天。
细想也有一段时间了,张启山都没来过红府,若不是今日突然想到这棵桃树,张启山还不知道用什么借口来看看。
坐在堂厅里喝着热茶,二月红道:“佛爷,我听九爷说矿山那一带最近都不大太平。”
“嗯,最近日本人在那边频繁活动,也想进矿山,却因为无法掌握到里面的信息,不敢枉然行动。”
“那依佛爷的意思……”
“炸了,让里面的东西永远沉睡在地底下。”
二月红想,这也是个办法,总好过让日本人一直在那地方转悠,怎么说那也是九门霍家的地盘,岂能容忍日本人在此撒野?
“佛爷,若是有我二月红帮得上的地方,尽管说。”
“有,”张启山看着二月红,目光幽深,“这天太冷了,夜里你到张府给我暖暖床呗?”
“张启山!”
“哈哈哈哈哈哈……”
难得张启山开怀大笑,二月红甚是无奈,这佛爷又开始嘴贱了。
此时,解九爷提着陈皮进到堂厅。
“你放开我!放开我听到没有!”陈皮挣扎着,奈何双手被绑,被解九爷带到二月红面前。
二月红见状,沉声道:“陈皮,跟为师说说解九爷为何要绑你。”
“师傅,徒儿没做错!”陈皮开口就委屈。
解九爷站在一旁,道:“你都快要杀人了,还没做错,真是执迷不悟啊。”
二月红叹了口气:“陈皮,解九爷说的是真是假。”
“师傅,徒儿只是想买些螃蟹给师傅吃,谁让那贩子开高价呢?”陈皮仰头看着师傅二月红。
解九爷道:“可你也不能因此杀人!”
二月红一怔:“那人,可有事?”
解九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陈皮,道:“还好我上前阻止,不然人就被他打死了。”
二月红一怒之下拍桌而起:“陈皮!是为师平时没有好好管教你,才纵容你成了今日暴虐嗜血的个性!”
“师傅!”陈皮似乎是猜到了二月红下一句要说什么。
“我二月红不会教徒弟,不配做你陈皮的师傅,从今日起,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再管了。”言罢甩手而去。
“师傅!师傅!师傅你别走!徒儿做错了!真的错了!”陈皮喊得撕心裂肺,追上去,却因脚下步子错乱而摔倒,双手还反绑着,脸被粗糙的地面摩擦到,火辣辣的疼。
二月红听到声音,终究还是心软回过头去,然后看到一脸正气的解九爷,对陈皮道:“若你真觉得自己错了,那从明日开始,便去九爷那修身养性,下棋也好,品茗也罢,只要能去了你身上的戾气,解九爷觉得你可以回来了,你才可以回红府。”
陈皮一咬牙,低下头:“……徒儿……知道。”
若是在放任陈皮如此下去,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二月红不求他成龙成凤,能成人便好。在陈皮行差踏错之前加以严厉管教,这才是唯一的方法,待陈皮铸成大错,后悔也来不及了。二月红深知这一点,又怕自己心软,教导陈皮的不二人选自然是解九爷了。
解九爷不应话,当是接下了二月红丢给他的烫手山芋。
二月红离去后,解九爷蹲下身拍了拍陈皮的脸,道:“回房去把东西收拾好,上我那去。”
陈皮不甘愤恨的目光看向解九爷,兜头兜脸啐了一口:“阴险的王八羔子。”
张启山翘着二郎腿依旧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热茶,而后想到那桃木应该是到了张府了,这才站起身来,毫无形象地伸了个懒腰。“九爷,我先回去了,你慢慢整吧。”
解九爷应道:“行。”
回到张府,人还没进到客厅呢就听到齐铁嘴的声音了,那嗓门儿……真不是一般的大,不知道在嚷嚷什么。
进去一瞧,看到张副官也在。
齐铁嘴是背对着张启山的,张副官看到了佛爷,张启山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别说话的手势,自个儿偷偷从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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