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非常非常热情地缠绵,对对方的吻和皮肤像毒品一样有戒不掉的瘾。
安歌在呻吟和喘息中说着:“先生我好想你。”
舒以杭每一次都撞进最深处,恨不得和安歌融为一体。在射出来的时候他凑在安歌耳边说:“我爱你。”
清理的时候是一阵诡异的安静。两人各怀心事地沉默。
舒以杭反复考虑任溪的猜测——是不是真爱就可以永远在一起?然后用童话来一遍一遍否决,又忍不住一遍一遍燃起希望。
他现在就是一个等待判决的犯人。舒以杭想。
安歌不断地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相信先生。是不是可以相信那句我爱你。他一直所期望的不过如此,日日夜夜埋在心里最深处的就是想和先生一起活下去。
“先生。”
安歌率先打破沉寂,他声音微微有些哑。刚刚那一场情事消耗了太多的激情,他现在满身疲惫。
“我很想你。”
舒以杭满手都是泡泡,他正在给安歌洗澡,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抱住安歌吻了吻他的眉心:“我也是。”
奇妙的温情把安歌的信心提高了一倍,却让舒以杭每一刻都深陷煎熬。
“先生,我晚上都跟你睡,白天回去看奶奶,好不好?”
在冰冷的海水包围中一个人孤零零的睡着,明明之前的十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可在温暖的怀抱里待过之后,就变得对孤独无法忍受。
“对不起先生,昨天……我不是有意那样的。”安歌用手抚上舒以杭的脖子,那里的痕迹已经消失了。昨天崩溃般的情绪消失之后,他想起那种疯了一样的举动只觉得心疼。
“没关系宝贝儿……你杀了我都没关系。真的。”舒以杭握住他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安歌的指尖,“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都听你的。”
于是安歌过上了奇妙的走读般的生活。
黄昏之时到游艇上来,晚上和舒以杭相拥而眠。早晨回到深海去,陪在奶奶身边。
这段距离并不近,在独自游过这段路程的时候,他总是觉得非常平静。
两边都是他深爱的人。
舒以杭也过得很规律,白天画画,晚上陪小美人。那副拥吻的画已经快要完成了。他很多年没有这么用心去画一幅画,只觉得把对安歌的满腔深爱都倾注于此。
他在看这幅画的时候无意间瞥见镜子里的自己,那个眼神让他想起了年幼时缠绵病榻的母亲。母亲用与他此时相同的眼神看着年幼的自己。
那是即将离开心爱的人时的眼神,悲恸,不舍,还有满溢的爱意。
他恍然想起父亲,那个向来不苟言笑、对谁都是一副冷脸、流连花丛也不见真情的男人,每一次看着母亲的遗照时,都是相同的眼神。他所以为消失的爱,都被藏在这个眼神的深处,从不轻易拿出来,甚至连他都吝惜给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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