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紀再次對我說，我無意識的情緒低落。
“就是這樣，我決定了。那麽你今年的生日，我給你一所公寓”
“喂，由紀，真的？”
她突然這麽說，讓在場的每個人都吃了一驚。
“當然，認真的”
由紀掏出香煙。但是，我開始發呆，沒有馬上反應過來，松本慌忙準備了打火機。
“你還幫這個連火都不知道準備的男人幹什麽？”
“這麽說來，你在指責瑞樹？”
由紀的責問，對方只能沈默。
“爲了讓瑞樹成爲no.1，他必須要從佐加井那邊離開。
這樣下去的話，他會一直推崇佐加井，沒有什麽上進心了。對吧，瑞樹”
由紀對我吹了一口煙。我呆呆的，沒有避開。
“——才沒有什麽推崇呢。”
“但是你會覺得佐加井本來就應該是no.1”
“那樣的話，是的”我點了點頭。
“我覺得自己還不能和他比”
就算指名客增加，也不能和佐加井相比。佐加井是我的目標。
但是我的回答由紀不能接受。
“先把佐加井放在一邊，瑞樹想不想說什麽？關於公寓，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如果給你那樣的禮物，也許一生都不會讓你離開我呢？”
“由紀小姐不是會那麽做的人”
我的話，讓由紀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好。我繼續說道。
“而且，就算如此，我也可以啊”
“真的？”
大家都投過來懷疑的視線。
“如果是由紀小姐的話，我可以不做公關啊，她可能會雇用我呢”
但是只是一瞬間，我覺得有一點害怕。
“——由紀，要改變主意趁現在”
“是啊。我也有那樣的想法”
我不知道他們爲什麽會帶著歎息說話。
“我，是不是說了什麽奇怪的話”
我不明白，歪著頭。我只是老實說出自己的想法，有什麽不可以的呢？
我信任由紀，這個不是假的。
“你有沒有想要和我結婚呢？”
“沒有。但是，由紀小姐也這麽想吧？”
由紀仍然一幅呆呆得看著我。然後無力的坐到沙發上。
“怎麽了，沒力氣”
“爲什麽”
之後，無論我問了幾次，由紀都以[沒力氣]爲理由，不告訴我。
也不是覺得她心情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比平時還要心情好。
但是，我卻不明白那個原因。
閉店以後，由紀約我出去，我答應了。
到了酒吧裏，由紀在我開口詢問之前問道。
“你爲什麽覺得我沒有和你結婚的打算？”由紀認真的問。
“沒有什麽確切的理由”離開店裏，緊張感消失了，用詞也不是那麽注意了。
“怎樣也好，告訴我”
我們並排坐在酒吧吧台邊。
“由紀小姐是爲了讓我成爲no.1才來的。當然了，也可以說喜歡我。
但是，這個不是戀愛。對由紀小姐而言，我只是娛樂的一種，只是可以帶出去的。
讓我成爲第一的話，由紀小姐也會很有面子的吧”
我並不是自虐，而是真得這麽想。
那個公寓，自己也只是作爲由紀身邊的男人，住在她家，並不光彩。
但是如果有好的地方住，也不錯而已。並不是我壞心眼。我很冷靜的在分析。
“好像沒有在觀察，其實在看呢”由紀沒有否認，苦笑了一下。
“就算我是這樣，瑞樹不想和我戀愛？”
“——沒有”我立刻回答。由紀的表情陰了一下。對方是由紀，所以不能說謊。
“但是，也不是討厭吧”
“我喜歡由紀的呀”
我和由紀去過幾次賓館。和她做愛，不壞。
“但是，不是那種光是手的接觸就可以讓心跳加速的喜歡”
不僅是由紀，我至今交往過的對象，都沒有給我這樣的感覺。
聽了我的話，由紀抬了抬頭。
“還真是具體呢。難道說，你有這樣的對象？”
“咦？”
突然被問到關鍵問題。
我記得那種光是手的接觸就心跳加速的感覺。
但是，那個只是我單方面的想法。
“真是懷念啊。我在年輕的時候，知道那種感覺的呢”
由紀感歎道。不管怎麽想，都很奇怪。
雖然並沒有追求他，但是也許已經到了極限了。
“我是不是很壞？”
我的話讓由紀睜大了眼睛。
“——你的腦袋，哪里壞了？”她苦笑著，在我臉上彈了一下。突然的。
“痛——”
“瑞樹要回到中學時代再次接受情操教育呢”
“什麽叫做情操教育？”我認真地問由紀。
她歎了口氣，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
“要說你那裏不好，也是的。戀愛也是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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