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很疼,全身上下好像被撕成了两半,一半在冰里,一半在火上。
贺丹秋僵直的躺在床上,眼睛呆呆的瞪着床幔,那个羞耻的部位一阵阵的痉挛着,连带着大腿根子和腰,都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他并没有怎么受伤,也许出了一点点血,但是比起贺丹秋之前打听过的情况,这已经好了很多。可他还是疼,从骨子里泛出来的疼,他也分辨不出这疼究竟是身上的还是心里的,贺丹秋揉一揉流不出泪的眼睛,觉得自己还能忍着,也只能忍着。
他哆哆嗦嗦的从床上爬起来,王爷早就离开了,下人也被遣开了,屋子里空荡荡的,他却觉得异常安心。他摸索着溜进隔壁的屋子,木盆里是满满的热水,边上还放着方便清洗的工具,贺丹秋一边暗赞一声王府的训练有素,一边抖着手清理自己。
温热的水滑过身体,说不出的古怪,贺丹秋连澡也不愿意泡了,只匆匆擦干了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才别扭的叫来随侍的丫头,摆上点心,好好宽慰一下他早就咕咕作响的肚子。
吃过早点,贺丹秋平时会去书房看看书,或者在后院里站一站,可今天,他却浑身别扭,坐坐不下,站也站不住,走到哪里都觉得有眼睛盯着他,下人们今天也异常殷勤,时时送上热茶,端上小食,搅得贺丹秋更加烦闷。
他就这么焦躁的过了一天,不提身上的不适,心下的委屈,就是那些来来去去的王府中人也让他看不顺眼,待到日头渐没,贺丹秋决定好好再洗涮一下自己的时候,又有小厮传话,王爷待会儿会过来。
贺丹秋一下子绷紧了拳头,又马上松开来,他强迫自己放松下来,软软的坐在席上,半闭着眼睛,觉得自从昨日起,这日子全成了煎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尽头。
等到贺丹秋好不容易做完了心理建设,睁开眼的时候,他就看见那个高高大大的身影走进院门。
贺丹秋站起身来,他觉得腿脚有些发麻,可仍旧勉力迎过去,一边还强迫自己笑出来,他知道自己笑得不好看,可是又不知道还能摆出什么其他的表情,只能尽量的舒展眉眼,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奇怪。
他还没走两步路,王爷就已经到了他身前,迫人的冷气冻得贺丹秋一个哆嗦,还没来得及开口,整个人就被王爷箍住,半拖半拉的进了内室。
贺丹秋微微抖起来,他知道自己绝对不应该这样,可实在控制不住,他全身上下好像跌进了冰窟窿,又冷又麻。
王爷就这么一声不吭的搂着他,偶尔摸摸他的头发,捏捏他的脸,仿佛对待一个人偶,可是这人在贺丹秋身上蹭过去的肌肉又藏着极强大的力量,贺丹秋觉得王爷只要轻轻用力就可以把自己拦腰截断。
贺丹秋起先万分紧张,生怕自己哪里触怒了王爷,可越是紧张越是控制不住,于是抖得更加厉害。可是慢慢的,他发现王爷只自顾自的摸摸捏捏他,根本就不在乎贺丹秋的反应,这份漠然竟让贺丹秋奇异的放松下来,连王爷那凛冽的杀气也渐渐忽略掉,他又想起自己玩宠的身份,竟然慢慢把自己整个人都靠在了王爷的怀里,随这人拨弄了。
王爷抱着贺丹秋揉捏了一会儿,大约觉得捏够了,就半抱着他上了床,这下子贺丹秋重又紧张起来,可是王爷只是剥了自己的外衣,又剥了贺丹秋的外衣,再把贺丹秋朝怀里一搂,就睡起觉来。
贺丹秋瞪大着眼睛,在他怀里怔愣了一下,发起呆,等到他感觉到王爷的呼气变得轻缓的时候,才忧郁的想起来,他今天还没有清洗的……
天明的时候,贺丹秋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惊醒了,他半睁开眼睛,看到王爷已经坐了起来,但是还没有更衣,王爷披散着长发斜靠在床栏上,一只手拿着一卷书,另一手松松的搭在身侧。清晨的阳光懒懒的洒在王爷的身上,一下子柔和了这个人迫人的气势。
听到贺丹秋醒过来的响声,王爷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仍旧是面无表情,但是贺丹秋突然就觉得不怎么害怕这个人了,他怔怔的看着王爷的脸,想着这个人位高权重,威名赫赫,现在看起来也不过就是一个二十郎当岁的青年人,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也不知道这人年少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这么想着,贺丹秋就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觉得自己犯起了傻。
这时候,王爷却突然一下子压过来,大手又把贺丹秋揽在怀里,他的头低下来,先是轻吻贺丹秋的眉宇,然后顺着额头滑下来,啃了啃贺丹秋的脸颊,然后在唇鼻间流连不去,最后狠狠的叼住贺丹秋的嘴唇厮磨起来,他的另一只手插进贺丹秋的头发里,更紧的把贺丹秋整个人都按过去,两个人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了一起,体温也突然升高了不少。
贺丹秋觉得自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一时间都忘了慌乱,只觉得自己的脸像是个嫩包子,被王爷上上下下的咬了个遍,又麻又痒。另一边,越来越粗重的呼气声也让他有些紧张,可又挣扎不得,只能被这位大人上上下下的摆弄。
值得庆幸的是,王爷并没有继续下去,啃完了贺丹秋的嘴唇,他沿着贺丹秋的下巴颈子一路轻吻下去,最后停在了颈窝处,缓了片刻,就把贺丹秋松开,又坐了起来。
贺丹秋松了一口气,暗暗抿了一下嘴唇,觉得两片嘴巴大约肿成了猪嘴,但愿能够快点消下去,否则他真不知道要怎么出门见人了。
他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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