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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得比想象中顺利,警方一得到我们的证据,就开展了严密的围捕行动。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在码头交易的现场人脏并货。凤姐对此供认不讳,承认自己十年前从已故的情夫那里继承了这项产业,还进行了一番自我的反省。被偷渡的女人们在解救时,才知道了骗局的真相,由英国政府从缴获的资金里拨款让她们重返中国。
我们站在码头上,目送载着无数梦断于此的少女的轮船,当它化为一个依稀的白点消失在海平线的时候,我眼眶一热,滚烫的液体流了下来。
“爸、妈,我终于为你们报仇了……请安息吧……”
瑞恩握着我的手,紧了紧,安静地陪我伫立在海风轻拂的码头,从朝霞漫天到暮色降临。
看了一天,也想了一天,一天的静默后,我心里已有了对未来的打算。
“天凉了,我们回去吧。”他的手包住我的肩头,暖暖的。我这才把酸胀的眼睛瞧向这个陪我站了一天的少年身上。现在才发现,他的绿宝石般的眼眸更适合这样的暗夜。
“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情不自禁地问了出来,手指也情不自禁地抚向那张精致的脸。那一刻,我迷惑了,迷惑在他似乎浅得近在咫尺,却又深不见底的祖母绿眼眸里。他惊于我此刻的亲昵,毫不掩饰地挂上了一眼欣喜。
“你说呢?”
“第一次见到你时,觉得你是糖果型的可爱男生;慢慢的,又觉得你是个在温室长大不识人间烟火的小王子;现在,倒觉得你更像一只波丝猫,猫一般的男人……”我垂下眼眸,继续说道,“你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我以为你的眼里从没看到我,我以为你一直只看到那个人,我以为……”他一滞,最后小心地把我抱在怀里,我听到他在耳边轻轻说道,“只要你给我个机会,我会为了你便得更强,就算把整个世界都捧到你面前也可以。”接着,我感到耳廓一阵湿润,战栗的感觉传遍全身,感到我的紧张,他才和我拉开一段距离,“给彼此一点时间。我会等你,等你真正愿意接受我的那一天……”
“回去吧。”我将他的海誓山盟打断,“还真有些冷了,我们回去吧。”我拉上外套拉链,牵着他的手,拦了辆计程车,回家了。
才下计程车,就见容叔一脸焦急地迎了过来。
“小云,你总算回来了。尹智他,回来了。”
“是吗?”我的心里像关了只白鸽,带着呼之欲出的喜悦,向玻璃屋跑去。
当看到躺在沙发上整整瘦了一圈,遍体鳞伤的尹智时,我的心都碎了。他睡得很沉,沉得不受外界喧闹的影响,径自沉浸于梦境。
这真的是我的尹智吗?他身上散发着腥臊味,整整瘦了一圈,尖得令人心疼的下巴上长出了青色的胡茬,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横在颈项之上。他到底经受了什么?想着想着,我终于忍不住地扑在他身上哭了起来。
“傻瓜,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他有些艰难地从梦里挣扎着醒来,“你要再这么压着我……咳咳!我怕就真得见观音了。”
“呸呸呸!不准乱说!”我微嗔,扶他起来。
“好就没洗澡了,真够臭的。”他皱眉。我知道,智一直都有洁癖,一天洗两次澡,换两套衣服是雷打不动的习惯。这样的他,是如何撑过这一个多星期的?想到这里,我心一酸,又流下泪来。
“求求你,别在我面前哭好不好,这不成心给我添堵么?”他说着用长满茧子布满细小伤口的手为我拭去了眼泪,“帮我洗个澡,我快受不了了。”
“没问题。”
氤氲的雾气中,我将已经和肉长到一起的又破又脏的衣服小心地从尹智身上剥下来。他眉头紧蹙,冷汗俱下。而我则默默地流着泪,一次次地擦去,又一次次地模糊了视野,等把智和破布完全分开,已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担心感染到伤口,我阻止了智跳进浴缸的冲动,条件是——洗完后,主动亲他一口。
他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赤条条地坐在小凳子上,有说不出的搞笑。我很认真地帮他刮去钢针般的胡茬,小心地用细软的毛巾在他身上擦拭着,边擦智这个死鬼还边嗯嗯啊啊叫着。我窃笑着,朝着伤口猛地加重力度,直到听到他求饶的抽气声,我才得意地放轻了力度。
差不多擦好了,给他穿好衣服,我就准备耍赖,谁知他猿臂一伸,极其暧昧地搂住了我。
“不许赖帐!你说要亲我的。”他边说边作委屈状。
好吧,好吧,我承认自己是想赖帐,可那还不是为了他的身体。
“你就主动亲人家一下嘛。”他嗲声嗲气地撒娇道。
我在自己被嗲死前,终是举白旗投降了:“ok,就亲一下哦!”
心里怪紧张的,无论多少次,一旦面对尹智,就会变得像个初恋小女生似的局促不安。我微微踮起脚尖去亲他,谁知他倏地将头仰得老高,我再怎么努力也只碰得到他的喉结而已。
“喂,耍我好玩么?不给亲的话,我去睡了。”说是这么说,可他把我搂得那么紧,根本无法脱身。
他的声音瞬间变得喑哑,眸色深沉,加上那团火热。令我不禁红了脸,动了情。
有yù_wàng的,不只他一人而已。
“我们到床上,再继续。”
不知是谁提议的,反正等我从混沌状态回复清明时,尹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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