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是浴室,去冲一下。」
「不用了。」
「那东西留在身体里不好……」
「那为什么你明知道不好,还要射在里面!?」
不知道为什么,关琥的心情突然糟糕起来,明知道张燕铎是好意,他却忍不住呛过去。
张燕铎的脾气也是怪,平时都是他做主导,但关琥生气时,他反而会变得十分好脾气,拿起眼镜戴上,笑嘻嘻地说:「感觉不一样的,去洗一下吧,里面有换洗的衣服,还是……你希望我帮你洗?」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关琥的下身沾了不少jīng_yè,黏糊糊的难受,所以他没再坚持,生怕张燕铎真来帮他洗,他站起来,匆匆忙忙去了浴室――以他对张燕铎的了解,如果张燕铎也跟来的话,接下来他会做什么是可以预见的。
浴室配置得很齐全,除了莲蓬头淋浴外还有浴缸,关琥边洗澡边想一个心理医生诊所搞得这么豪华齐全干什么,难道医生还能在给病人进行心理诊疗的同时顺便来一发吗?
明知道张燕铎不可能做那种事,他还是不舒服,看那家伙一副驾轻就熟的样子,说没经验留着骗鬼去吧。
他匆匆冲完澡,打开旁边更衣柜的门,里面放了内衣跟外套,内衣都是全新的,准备得可真够齐全的,关琥也没客气,选了自己喜欢的样式跟颜色穿上。
张燕铎的身形偏瘦,他的衣服关琥穿起来稍微有点紧,穿好后将衬衫别进裤子里,对着镜子照了照,微紧的衣着会让人联想到被抱住的感觉,想起刚才的疯狂,关琥的脸顿时红了,慌忙伸手拍打自己的脸颊。
――关琥,快醒醒,催眠已经结束了,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办案要紧!
他在心里反复提醒自己,又深吸了一口气,确定自己冷静下来后,拿着换下来的衣服转回办公室。
张燕铎坐在沙发上看数据,原本弄脏的地方都清理过了,他也换了衣服,白大褂换下了,穿着浅蓝色衬衫跟西裤,随便往那一靠,透出了懒倦的优雅感,关琥很不爽地想张燕铎就属于天生贵公子范儿的,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都变成了衬托。
想起前不久的亲密接触,关琥有些尴尬,他慢慢挪过去,张燕铎看文件看得入神,没理他,他只好先开口。
「哥,王煜那件事……」
打断他的询问,张燕铎抬起头,问:「你是为了案子才跟我做的吗?」
关琥一愣,随即心头涌起怒火,他从来没想到张燕铎会这样想他,这话说得轻松自如,却重重地压在了他的心头,张燕铎这样说侮辱了他的感情,说起来真可笑,他都被催眠了,还有什么感情可言,可他就是觉得不一样。
虽然他也说不清不同之处在哪里。
人在气头上,当然不会给好脸色,关琥忘了他现在是在求人,硬邦邦地回道:「起因很重要吗?你不是已经拿到你想要的结果了?」
张燕铎也不生气,注视着他,笑道:「弟弟,你变得聪明了。」
关琥被看得更恼火,呛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当然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才看的,还有,这衣服挺配你的,送你了。」
「不要!」
无视关琥的反对,张燕铎站起来,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就在关琥想躲避的时候,张燕铎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看,说:「是病人的,我去接听下。」
关琥看向计算机,正想着要如何把握机会!张燕铎又说:「这病人很啰嗦。我大概要被他缠很久,你在这儿好好休息。」
他说着话,手掌从关琥的肩上滑到手臂上,轻轻捏了捏,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关琥下意识地抚摸自己的手臂,今天张燕铎对他的肢体动作特别多,让他忍不住心想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催眠的钥匙,张燕铎用这种方式解除了催眠,所以他现在算是彻底醒过来了?
可为什么心里还是不舒服?
脚步声从走廊上传过来,关琥回过神,不管张燕铎是有意给他提供机会,还是刚好有病人来电话,他都不该把时间浪费在胡思乱想上,快步走到张燕铎的办公桌前查看计算机。
张燕铎的计算机还是锁屏的状态,关琥碰了下鼠标,屏幕跳出输人密码的提示,他皱皱眉,一抬头,旁边的台历上贴了张卡通老虎,老虎脑门上写了很大的生日二字,关琥噗味笑了,照提示输进自己的生日,果然一次通过。
张燕铎你放水还能放得再明显点吗?
关琥吐着槽坐下,密码输人后,画面直接跳进了王煜的诊疗记录里,他点动鼠标往下看。
王煜好像很信任张燕铎,从父母过世到他在福利机构的生活以及后来被领养,这段过程都说得很详细,原来王煜原本姓陈,叫陈建明,他还有个大他两岁的哥哥陈建东,兄弟二人住在同一家机构里,后来陈建明被律师夫妇领走,改名换姓,就是现在的王煜。
王煜当时岁数还小,被领养后的几年里又一直在国外生活,直到高中才回来,他说自从他离开福利院,就没再跟哥哥联络过,回来后他曾去福利院打听哥哥的下落,才知道他被领养不久后陈建东也离开了,大家曾经尝试着找过他,却一无所获,猜想他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王煜一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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