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一类的,我保证。一切都可以安排,自己来看看他吧,我花两百斯泰特买的他。”
亚历山大站了起来,“我不明白,我有什么行为跟你或你的生意相关。”他说,“我对你的生意不感兴趣,滚开。”
他滚开了,愕然地回到主和派中间,他们本希望这年轻人会感谢他们的安排。送来假消息的人去死吧,现在给他换个姑娘也晚了。
第二天他回北方去了。
不久后阵亡者被掩埋在英雄之路的普通墓碑下。人们争论由谁来做葬礼演说,被提议的有埃斯切尼和德马迪斯。但是头一个太有先见之明,下一个太过成功,触到公民大会的痛处,他们容光焕发,沾沾自喜,人们的目光回到了满脸复仇的德莫斯提尼身上。完全被打败,陷入巨大的耻辱,他额头上的皱纹显现着比仇恨还强烈的痛苦。他是个在他们陷入悲痛的时候也高兴不起来的人。他们选择他进行葬礼演说
除了斯巴达,全希腊都派了使节到克林斯的议会,他们任命菲利普作为全希腊对抗波斯的最高统帅,在初次会议上他没要求别的,以后再说。
他的军队开到斯巴达边境,又改了主意,让老狗趴在他的狗窝里吧,他不会爬出来,但如果有人惹他,他会战斗到死的。他不想当新的德莫比利的薛西斯。
爱神的城市克林斯比雅典好对付多了。
国王和王子受到隆重的款待,亚历山大找时间爬了卫城,巨大的城墙从下面看像围绕着山的缎带般狭窄。他和赫菲斯提昂一起观望着。天光渐亮,南边是雅典,北边是奥林匹斯山,他估摸着城墙,看看哪里可以加固并作着记号,同时赞美着古迹。山顶上是阿弗洛迪特优雅的白色小神庙,向导告诉他们说,一些侍奉女神的名妓,在这个时间会离开城区,来到这里向女神致意。他期待地等了一会儿,但是没得到回应。
菲利普的朋友德莫瑞特斯,一个多利安血统的克林斯贵族,在会议举行期间,在他山脚下的大房子里招待他。一天晚上他举行了个小宴会,告诉国王会有特殊客人。
结果来的人是小狄奥尼修斯,锡拉库萨的僭主,提莫伦把他驱逐后,他在这儿靠开学校为生。他是个瘦小枯干,鼠色脸皮,跟菲利浦年纪差不多的人。他的新职业加上缺钱让他抛却了旧日的奢华习惯,但是他有老酒鬼的酒糟鼻。梳理过的学者式胡须环绕着瘦弱的下巴。几乎超过了他可怕的父亲的成就的菲利普,亲切圆滑地招待他。酒过三巡的时候就取得了他的信任。
“我继承王位的时候毫无经验,我父亲是个多疑的人,你应该听过传闻,那几乎是真的,诸神作证,我从不想对他做坏事,但是直到他死的那天,我要见他还得被搜身,我从未见过公文,没开过作战会议,如果他让我像你儿子那样,在你离家的时候摄政,历史会有所不同的。”
菲利普严肃地点点头,说他相信这个。
“哪怕他让我一个人消消停停的找乐子去我也会满意的,他是个可怕的人,能干,但是可怕。”
“是啊,很多原因共同促成了厄运。”
“我父亲掌权的时候,人们还一肚子民主思想呢,传到我手里的时候他们又热烈拥护专制了。”
菲利普发现他没有看上去那么傻。“柏拉图对你没帮助么,人们说那位哲学家拜访过你两次。”
这在那张冷漠的脸上起了变化,“你认为我从没柏拉图那儿学到什么?你看我怎么忍受命运的变化的。”
那双泪汪汪的眼睛几乎高贵起来,菲利普用那只好眼睛看着他,友好地拍了拍他,然后召唤着酒保。
在一张床头装饰着天鹅浮雕的镀金的床上,托勒密和他的新情妇,雅典的泰西斯躺在一起。
她很年轻的时候从克林斯来此,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房子。房里墙上画着相拥着的情侣,桌子上放着一对精美的浅酒杯,酒瓶,和装在圆瓶子里的香油。拿在镀金的宁夫手里的三角油灯,照着他们的欢乐。她已经19岁,对爱情的秘密无所不知,她的黑发像鸟羽般柔软,眼睛蓝的发黑,玫瑰色的嘴唇无需唇膏,虽然她的指甲和奶头涂成了粉红色。她奶色的肌肤像雪花膏石般闪亮光滑,托勒密被她迷住了。时间已经很晚了,他懒洋洋地抚摸着她,不在乎回味是否会唤醒新的yù_wàng。
“我们应该搬到一起,这不是你该过的生活。虽然现在还不能结婚,别担心我不会照顾你。”
“但是,亲爱的,我的朋友都在这儿,我们的音乐会,阅读……,在马其顿我会很寂寞的。”人们都说他是菲利浦的儿子,不能表现的太热切了。
“啊,但是很快我就会带你去亚洲,你会坐在蓝色的喷泉边,被玫瑰花环绕,我会从战场上回来,往你脚下撒满黄金。”她笑了,舔着他的耳朵。
“他是这样的男人,”她想,“可以夜夜相伴而眠。”
“我们等会儿再想这个吧,明天来吃晚饭,不,已经是今天了,我告诉菲利特斯我病了。”
“想要什么,小鸟。”
你自己来就行了,她了解这点,“马其顿人是真正的男人。”
啊,你甚至能让一尊雕像动起来。
“我很高兴你把脸刮了,现在能看到你有多帅了。”她抚摸着他的脸。
“亚历山大下的令,他说胡子容易被敌人抓住。”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那个漂亮男孩,他们都爱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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