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并不是我的期望。”她回答。有一阵顿默。我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仍旧在争论中拔高。
“我不知道。”我在一会儿后说道。“不知道他——你知道的。”
“好吧,现在你知道了。”她说。“你知道么,他是真心的。喜欢你。当他承认了他是在和你通信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昨天他告诉我了,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不过,他忘了告诉我们你今天会出现。”
“无所谓了。”我闷闷不乐地道。
“当然有所谓了——”她突然生气了,然后我就想起了在学校时的她,怒发冲冠和愤慨的神情。
“不,这无所谓了。er——”
“rry。”
“——er是来自一个与我完全不同的世界的人。魁地奇比赛和在酒吧里谈笑风生。我的世界是正式的晚宴和权利斗争还有金钱——”
“你能不能有那么一次地不要把你人生中的一切都划分开来?”她厉声问道。“它并不是永远都是那样非黑即白的。”
我的声音拔高了。“对我来说它是!和我的朋友们一起,如果你进来了,那么你就是进来了。没有什么半边进半边出的。他们此时此刻不是都在持枪捕杀我,就是在我背后说我,因为我错过了几场令人恶心的晚宴并反而和er就是不明白,我不能和他在一起然后也进行这一整个社交情景的,那根本就是不合理的!我该死的理应是要娶engrass的。我不能那么做然后也同时和他在一起的。”
“和他在一起?”她精巧地问道,她的声音很轻。
“噢闭嘴。”我对我竟然就这么说溜了嘴而不禁低吟,更糟糕的是,她挑明了出来。“你听起来像我的母亲似的。”
她没有对我厉声厉色的,而我则感到一丝不情愿的感激。我的双手还在发颤,而我希望它们并不是的。直到现在,我都从来没有意识到我踏着的是多么精细的一条线,而我现在便会不大惊小怪地承认,它把我该死的吓坏了。
那就像企图决定究竟要不要跳下一个悬崖似的。
“总是有一个选择的。”她轻声地道,我恨死她了。我感觉就好像又回到了十六岁,有那该死的黑魔印记和我的父亲并且还不知道我该何去何从。
“没有的。”我强劲地道。“对你来说这是该死的容易。我不能把一切都丢下,不能只是抛弃所有。我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有脚步声传来,我们两人都抬起头来,rry在同时走出了门道,神情担忧。在他看到我就坐在那里的时候,欣慰划过了他的五官。
在rr看看他接着又看看我。“有的,你有的。”她坚定地道,而我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该死的女人。
在rry逐渐靠近的时候她起身准备要走。她捏了捏他的手心,而他则是点了点头,接着她就消失了,而他则在我身边沉重地坐了下来。
“我——”他开口,他的声音浓厚且不自在。
“算了。”我说,把那杯水递给了他。
他喝了一口。“ron是个混蛋。”
“不,他只是对一个前任的酒鬼食死徒心存疑虑罢了。”我叹了口气。“并且完全有权利怀疑。他只是在替你小心而已。”
“他在生气我之前没有告诉他。”
“我也是。”我疲惫地说。“如果你说了的话,那就会让我避免了在一个酒吧里被夹在了一场极度丢脸的场面当中。”
他笑了几声。“我很抱歉。”
“我也是。我不是有意要毁了你的晚上的。”我回答。
他眨了眨眼,然后歪歪斜斜地笑了,把他的眼镜推上他的鼻子。“你没有。”
沉默降临了,而我突然间对这一切感觉有多么不同非常地有意识。他以往曾经这么靠近地坐在我的身边过,但我从来没有如此对他这么有意识。现在我知道我们彼此都有意思,它便改变了一切,而我是那么地有冲动想要伸手触碰他,想看看他是否也会碰碰我。
“我该离开了。”我说,他在点头,但对此看起来却并不高兴。
“要我送你回家吗?”
我把那杯水放在了长凳下的水泥阶上,然后才起身。“我没事的。”
“明天我可以给你寄信吗?”他问,匆忙地在我身旁站起来,并且听起来是那么地不确定以至于我不得不笑起来。他是个笨蛋。
“在第一个障碍就放弃的话,你算是哪门子的gryffindor?”我问,戏弄他。
他挑起了一边眉毛。“这是第一个障碍?”
我笑了几声。“说的也是。我想不是的。但它还是一个障碍。而你是个gryffindor。”
“所以你想要我给你寄信吗?”他为了确认而问,神情充满期盼。真是一个彻底的笨蛋。
“你一直都没有放弃我。”我告诉他,想要诚实以对,只是为了他为我所做了的一切而做出一些回报。想要对我自己诚实。“如果你现在这么做的话,我会恨你的。”
他的双眼瞪大了,然后他点了点头。他的手探了出来,手指在我的夹克袖子上收紧,而在我抬头看进他的眼里的同时,我的呼吸哽在了我的胸口。
“明天再和你聊。”他轻声地说,我不由重重地吞咽一口,点着头。
在我能够阻止自己之前我就向上伸出手去,接着我的指尖就顺着他的下颚线条抚过。我可以在我的皮肤下感觉到粗糙胡渣的触感,而我迫切地想要用我的嘴唇去划过那同样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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