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他是我另一份兼职的老板。”
“啥!”谢长雄火冒三丈:“老板就敢随便打人,这还有没有王法,讲不讲人权了!亏你还是学法律的呢,没学过劳动者权益保护法啊,咱们去告他!”
安澜没理会他,自己坐在身后的储物箱上歇了一会儿,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儿他就彻底恢复过来了。
晚上下班很早,安澜回到住处时,辰夜还没有回来,他伸展四肢倒在沙发上,蒙着头打算睡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他感到有人在掀自己的毛衣,安澜一骨碌坐起来,看到了身旁的辰夜。辰夜见他醒了,就坐在他身边,轻声说:“怎么睡在这里?冷不冷?”
“你动我衣服干嘛。”安澜有些不高兴地整理自己的毛衣,刚才感觉肚皮凉凉的,一定都被他看光了。这人真是讨厌,明明知道自己是同性恋还这么动手动脚的。
辰夜其实是有一点懊悔的,他今天上午为几个孤魂野鬼忙得焦头烂额,接到安澜的电话急忙赶回来,谁知竟是为了年轻人的几句斗嘴。他在情急之下打了安澜两下,打得其实有分寸,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伤害,连痛感都是短暂的。尽管这样,辰夜也一直为这件事情不安,他是怕安澜心凉。
安澜低头把羽绒服的拉链拉上,揉了揉眼睛,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撇嘴道:“好困。”他抱住双腿,把脸埋在膝盖里,过了一会儿才含糊地说:“我明天要搬走了,学校开学了。”
辰夜的心一瞬间有一种空了的感觉,哦了一下。
沉默了一会儿,安澜开口:“你今天好大的脾气哦。”辰夜张张嘴想解释,但是安澜继续说:“无所谓啦,我没有生气,反正从小就习惯这种事了。”停了一会儿,他觉得这话说的太矫情,于是改口:“不对,是我脾气好,大度,所以原谅你了。”
辰夜看着他的侧脸,过了一会儿才说:“按照上级规定,我们是禁止和人类接触的,即使有,也要及时清除那段记忆。我雇佣的那些人,工作时的那段记忆是被封锁住的,制服也只在工作状态时有效。一旦雇佣关系解除,那些记忆会彻底消失。所以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类认识我,除了你。”
“这样啊,怪不得谢长雄完全不记得你。”安澜恍然大悟。
“我不喜欢你把我介绍给其他人,也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你我之间的关系。”
“明白啦,你是死神嘛,但是你打算什么时候清除我的记忆呢,会不会很疼,还是像黑衣人那样用闪光灯……”
辰夜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心里有些烦躁:为什么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呢,我的意思是你是特别的存在,我很在乎你。你们人类的理解能力为什么这么差劲!
安澜眼看他神情烦躁,担心他又要发脾气,于是不再说话了。两人各怀心事,草草吃过晚饭,闷闷不乐地睡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鬼婴(3)
开学第一天,竟然出了人命案。有学生在护城河边照相,掉进水里淹死了。
消息传到学校里时,很多人以为是造谣,护城河的河水并不深,里面还有杂草垃圾等物,就算有人掉进去,随便抓个塑料桶木头什么的,也不会沉下去。但是这件事情当天晚上就上了电视,上面说是一个男大学生和女朋友在桥边玩,男学生靠在桥栏上摆拍,不知怎么回事身体忽然向后仰,一头栽进了水里。当时女生虽然着急,但并没有害怕,因为男生会游泳,而且这条河的水并不深。结果一直等了十几分钟,水面一丝气泡都没有。女生这才报警。警方在水里打捞了几个小时,傍晚时才从河底淤泥里把男生刨出来。
学校餐厅的电视上播了这条新闻,很多学生端着盘子仰着脸看,低声议论这男生的院系,心里都有些悚然。然而不久,新学期的热闹氛围就把这些阴郁之气都冲淡了。
班委们忙着给学生搬运新书,学生们则手拉手在学校里乱逛,女生谈论新发型新衣服,男生抱着篮球出去玩。整个学校都热闹起来。
安澜领了寒假期间的工资,在宿舍里数钱,把身边的室友羡慕的泪流满面,哭着喊着要做朋友。班长送来了新学期的课程表。现在已经是大三的下半学期,学生们都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了。准备考研的人早早在自习室占位置,而准备工作的人也买了厚厚司法考试资料,作为法律界的人,没有司法资格证肯定是不行的。另有一部分不想从事法律这一行或者富二代,打算毕业后继承家族企业的,则照旧在校园里闲逛。
安澜去书店买了十几斤的司法资格考试的学习资料,用麻袋装起来,雇了人力车才搬运回去。宿舍里其他人也各自蹲在小山似的书籍里,唉声叹气。他们中大多数都没有清晰的目标,也没有坚定的信念,只是随着前辈们的足迹、周围的潮流迷茫地往前走。
安澜比这些人还差劲,他并不喜欢法律这一行,当初怀着崇高的敬意和公平正义的信念走进法律的学堂,很快就被法学专业就业困难和中国法制观念的落后而击溃。所以他把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做兼职。他和其他人一样买司考资料,在自习室占位,只是为了找点事情做,不至于在一群人里显得太突兀。
立春过后,天气回暖,学校后勤处决定停止供暖,不料很快一场寒流袭来,整座城市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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