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殒歌手一顿:“恭贺王爷此战大获全胜。”
莫隽汝偷窥他眉目的冷几分真假,终是将自己心肠寒透,仰头灌下数口烈酒,声音怆然悲愤:“燕平死了,被烧死在翰州城,为什么他到死也不肯离开,为什么?”
夏殒歌头也不抬:“你不该来。”
莫隽汝抬起左手,轻托美人腮,凝视他双眼,轻柔却一字一顿:“你走到哪我便找到哪,哪怕碧落黄泉我也定找到你。”
卿自早醒侬自梦。
凝眸处,苔上雪映出泪水破碎刺目的光,那个千门如昼衣香鬓影的夜晚,一切璀璨倏忽如烟花,夏殒歌看到天意,莫隽汝却浸在那个梦里不愿醒转。
夏殒歌垂眸,忽噙了些微酸楚笑意,反复着那句话:“你不该来为什么要来该结束了”
一股狂风旋卷而入,夹杂着雪粒挟着汹汹寒意从两人之间横刮而过,乱雪中夏殒歌容颜开始模糊,声音被风压下,变得无比遥远。
灼热酒气尽数喷上美人脸,香薰酡红,朱唇一点桃花殷,平素略显苍白的脸透出入骨的魅。莫隽汝感觉天地变样了,暗下来空阔下来,碎雪纠缠烟花共舞,凤凰花的红浸满视野,他忍不住加重力道,在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细细滑过。
借着醉,他扑上去拥住妖魅入骨的红,反剪双手控在地上,贴着面颊细细厮磨。
灼热春情紧贴着肌肤来回游走,夏殒歌感到贴近的肌肤化身火炉,烤化了瑟瑟琴弦,烤化了理智的冰,烤化残存的意识,蓦然间他也惆然,长叹一声,送上冰冷的唇。
狂乱的霸道吻铺天盖地,浸满发丝额角眉心,舌深深探入,肆意侵略着殒歌唇内每一丝气息,贪婪吮吸着、纠缠着、掠夺着。炽热的手在身下人身体上游走,一点点将衣袍褪下。
霸道的啄吻从肩头移到锁骨,印下深深浅浅的红,夏殒歌隐忍喘息着,苍白的脸绯艳如桃花,双眼迷蒙,更添妍妩。
“殒儿,我——”莫隽汝恋恋不舍松开手,抱住夏殒歌。
夏殒歌低眉,眼光漾起迷蒙涟漪,脸贴在他胸口,咬紧下唇轻声道:“心都给你了,身体又算什么?”
莫隽汝深深看他,呼吸越来越粗重,一把扯开衣带,撕去xiè_yī,绯色长衣凌乱铺展开,似一张匆忙织就的婚床。
象床玉手乱殷红,万草千花动凝碧。
水汽朦胧的眼眸,饱含yù_wàng,滑过殒歌秀雅修长的眉,艳若桃花的脸,细腻如玉的肌肤,殒歌紧张羞赧,拉了衣角,被莫隽汝拉过按在地上,手霸道捧起殒歌的脸,压迫的唇舌贪婪吮吸,带着一丝血腥气息。
另一只手被高涨的yù_wàng驱使,急切摩挲着光洁滑腻的皮肤,从小腹滑到背后,滑下,分开双腿。
一声隐忍低吼,回应的喘息呻(吟)温柔中带些痛楚,耽于痴恋的身体没有停,重重落下。
炽热的身躯纠缠一起,紧密无隙。
大雪足足下了半个月,静海王府热火朝天,还未揭去的彩纸红对联花灯掩映晶莹白的雪很是惊艳。语嫣带了一干仆人在掷雪球。滚圆的白色半途被撞碎,晶莹光芒眩人眼目,她是如花似锦的年纪,可以肆无忌惮疯玩,大笑,撒娇,在软软的雪地打滚。
房内瑞脑香气味温软甜靡,直教人昏然欲睡,温孤太后紧紧掩了门窗,屋顶积满蓬松的雪,房内低语在千回百转后轻得听不见。
莫陵汝手心沁着冷汗:“龙骧军隽儿经营多年,应是无碍,镇国军那一带却不大好办”
温孤太后凤目微阖:“孟舟发难,隽儿若是办得好则可将两军尽收麾下,若是做得不好也无憾,隽儿十年前便在朝中部署,我们只需筹集所需军用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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