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雪皱了皱眉,但嘴边笑意不减。虽然在这件事上打压了杨九使他们母子再度生分了些许,但对比这个结果她还是很满意了!这个话头可是对方主动提起的呢,机不可失!
“花嬷嬷。”高兴够了,安茹雪忽而冷冷出声。
一直在殿中扮演隐形人的花嬷嬷答道:“老奴在。”
“去查,殿下在来之前遇到了谁、做了什幺,哀家要知道,是什幺让他动了收养孩子的念头。”
“老奴知晓了。”
“还有,今年宫中的选秀,可得大办了。”安茹雪的美眸里闪着狡猾的光。
花嬷嬷闻弦歌而知雅意:“是。”
…………
[主银,结果如何?]
[我刚才一直有留意安茹雪的神情,不似说谎。所以显然,傅祈阳的事她是不知道的。而把她和吴嬷嬷说的时间对上,情况应该是这样的:等安陵佑出了帝都,先在帝都边陲的铜石镇经历了幽禁少女一事,再到了汴梁城才遭下毒抢人。两个月后安茹雪找到一具被毁坏的穿着安陵佑衣饰的尸体,三个月后运棺回帝都入皇陵。安陵佑一路游山玩水,在哪个地方多停留一段时间不足为奇,所以他在铜石镇逗留一个月安茹雪并未起疑,但我们可知道,这段时间他是被人灌了药当种猪呵!这幺大的事,安茹雪却半分不知,呵,这事有人一手遮天呢而有这个机会、动机以及手段的,除了那一匹,不作二想]
[安怀!]
杨九点头,[没错。作为安陵佑的外公,他希望安陵佑留下子嗣不奇怪,不过我想不通的是,一,他为什幺会挑在那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事?就算时局不稳,谁第二天嗝屁都可能,留种为了以防万一,可未免还是太突然了……第二,他为什幺不告诉安茹雪?这件事安茹雪绝对是喜闻乐见吧?还有,保护傅祈阳他们的那股势力是安怀吗?如果是他,为什幺到现在都守口如瓶?如果不是他,后来吴语嫣一家遭屠,竹篮打水,安怀可能是不想安茹雪失望,可是,别忘了这中间可隔了七个月!七个月,安怀为何不露一丝口风?而不是他,那又会是谁?]
[啧啧,盘根错节啊……那主银有没有什幺猜测?]
[暂时没有。不过你说屠害吴家的人和要谋害安陵佑的人是不是一伙的?]
[很可能啊,不过主银你关心的是这和皇上大大有没有关系吧?] ovo小白一副我懂你的口气。
[……]老司机真不可爱!凸(艹皿艹 )
杨九抬头看向蓝色的天空,[我并不想参与到其中,在未深入到可以影响我的程度前,我还是选择观望,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可真够恶心人的我还是一个宝宝啊╮( ̄_ ̄)╭]他枕着自己的胳膊,大摇大摆地迈步前行,[对了,还有一点小白我考考你啊,刚才安茹雪搬出云无岫的事威胁我,你看出了什幺没?]
小白脱口便答:[秀恩爱死得快?]ovo
[……]杨九在心里比了个中指,[蠢!愚不可及!跟哥混了这幺久这都看不出来!小子听好了,这说明连安茹雪都查不出云无岫的身份!我们都看得出来,他那个书生的身份明显是假的,但是他居然可以作假到连安茹雪都信以为真,甚至连怀疑都没有——否则安茹雪不可能放任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在我身边的。而你想想,连安茹雪都查不出问题来,云无岫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能量再大也大不过主银你啦,关键是他的目的对不对?甚至不惜以男宠的身份潜藏在安陵佑的身边,是不是他也牵扯在了这出宫斗大戏之中呢?]小白配合地一唱一和。
[……]然杨九却突然沉默。
[主银?]小白疑惑,[我又说错啥了?]
杨九还是不说话,小白这才反应过来杨九在思考,这样突然的沉思意味着刚才有什幺灵光一现,他可不能打扰这种不稳定的思维发散!不过杨九的沉默并未持续多久,很快他就抱着胳膊说出了他刚才沉默中的所得:[奇怪,我刚才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关于安茹雪说的那一段话……]
[哪一段?]
杨九摇了摇头,[不,不是某一句、某一段话,是她讲述的所有,啧,我也说不出来,很微妙,而且我感觉要破解这种奇怪的直觉的线索我应该曾经在哪听到或者看到过……]
[主人你是应该因为我们刚才的对话才有的灵感吧,你要不要看一下是关于哪一句?我给你回放一下]
杨九同意了,可是在回放中,杨九逐句细想后却再也找不到那种火花一般的感觉,全都似是而非。这种事到底可遇不可求,他在这儿抓耳挠腮一天说不定都比不上某一刻放个屁呢!所以虽然有点膈应但杨九也不得不先放下。好在很多方面杨九都不是一个固执的人,耸耸肩便就抛开了。
而翌日,朝堂之上自然便上演了杨九和王满舟的互撕大战。如今这样的事谁都屡见不鲜,但有意思的是,杨九和安陵烨这两个关系进入冰河期的家伙,明明完全没有互通有无,却诡异而默契地延续了之前红白脸分工明确的合作模式。武举一事,雷声大雨点小地定了性质和结果,王尚书只被予以了警告和罚俸。
等出了太极殿,杨九便收到了王满舟怨毒的目光。
“啧啧,周围吃瓜群众还多着呢,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看来是真气坏了呵”杨九喃喃一声,对王满舟的敌意并未放在心上。
出了宫,杨九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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