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爷怎么知道,九哥你神通广大,你自己个儿查去啊。”
“嘿嘿,那还有呢。。”
还有,呼延濒咽了口吐沫,还有他说。。他想我想的快要发疯,这个傻子,小爷一天见他八百回,他还想个毛。。
他还说。。这些年跟他媳妇上床的时候脑子里全都是小爷我,哼,他到底跟那娘们儿上了床。。。
还有,还有就是些陈芝麻烂谷子,小爷六岁时送他的糖葫芦,九岁时给他做的小木马,十二岁一起洗澡靠他身上睡着了,十五岁嚷着要玩他的小弟弟,十八岁哭着闹着非不让他娶媳妇,二十岁借着那洞房花烛,兄弟二人春宵一度。。。
唉唉唉,这都哪跟哪,呼延濒好一阵糊涂心思,这些日子都是这些磨叽事,呼延弘那厮把小爷的脑子都说乱了,说的小爷的鼻子直发酸,哪有什么别的事。。。
“嗯。。。有一口井,会着火。。。在城郊的井灶。。。”
“城郊有井灶?”
“啊,怎么了。。。”
“嘿嘿,你继续说。”
“会着火,别人都说是闹鬼,昨晚他就过去了,呸,他去做什么,他还会跳大绳啊。。。哼哼,肯定是他不知道去哪里鬼混,还敢拿这种谎来编排小爷。。。”
陈九挠了挠头,“嗯。。。别说,你哥昨晚去的还真是城郊,可这井灶。。。”
“啥叫个井灶,莫不是他在外面又养了小的不敢领回家,藏在井里啦。。?”
“嘿嘿,我的傻兄弟诶,这井灶,就是那炼井盐用的井灶啊。”
“炼盐?朝廷早就禁贩盐铁了,谁敢煮私盐。。。嗯。。。你是说。。?”
呼延濒这才反应过来,商人逐利,而这天下之利莫不在这一盐一铁上。你是说。。。呼延弘他胆大包天,真敢贩私盐?
呼延濒的唇齿就有点干,往西边运的大买卖,莫不就是向川西贩私盐。。。
“咳咳。。。那个。。”
陈九何等的精怪人,呼延濒这边一打磕巴,他就先抢了话茬。
“我的兄弟诶,怎么怎么,你莫不是这几日在家当小爷当的舒服了,改了主意,心甘情愿一辈子做傻子了。”
“哼,孙子才想做傻子呢,我。。小爷我玩不死他呼延弘,他敢贩私盐他。。。这个蠢材。。。”
“唉,要说这呼延弘也是个堪比潘安的美男子,听闻他近日寻了由头把媳妇都撵回了娘家,这也都是为了你。嘿嘿,这屏城上下都传遍了,呼延小爷愿意陪他哥哥一辈子床,唉,你们兄弟二人,你情我愿,我这外人本也不该插这嘴。。。”
“什么,什么的陪床!”呼延弘这厮太不要脸了,日日夜里哭哭啼啼非要搂着小爷睡,这要陪也是他陪的小爷我!
陈九三句话就已经把呼延濒激了个大红脸,他最不愿意论这床事上的高下,他堂堂七尺男儿,宁折不弯!那个蠢材还把已经娶了的媳妇撵回了娘家,弄得好像小爷在跟自家嫂嫂争风吃醋一样,小爷我还要不要在屏城混了。
“哈,好好好,这厮可算让我抓到把柄了。。。小爷白天的时候从他腰上顺下了锁着呼延家账目册子的钥匙,应该就落到了书房地上,九哥,你不是一直要我留心着么。。。就在这呼延府书房字画后面的墙上,有几块砖是能动的,打开应该是个机关,小爷我也看不清。。。总之,是用那钥匙开的没错。你。。你去取了账目做实据来。。。小爷就不信。。不信收拾不了他。。。”
陈九闻言已经蹦了起来,“好兄弟,九哥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哈哈。事不宜迟,我这就去了!”
说罢跳下床就要走,哪里还有刚才急色的样子。
☆、(十七)
呼延濒却是突然着了急,这事情快的出乎他的意料,他心里有什么被拧了一下,突然有点上不来气。
“九哥等等。。。”
他抬手想抓住陈九的衣服,可这陈九走的太急,他扑得又太猛,一下子上身就被带下了床,腰胯正正磕在床帮上,。他这半年被伺候的舒舒服服,哪还受得了这样的刺激,腿上猛地抽起筋来,脚背勾着,噼里啪啦打在床上。
陈九回身把他接住了,表情生硬的很。“嗯。。。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这这。。。”
呼延濒一下子气息都不畅了,牙齿打着战,抓着陈九的衣服,喉头一阵阵发顶。
“这。。。贩私盐要被抓住了到底是个什么罪过。。。”
陈九就有点变了颜色。
“亏你白活了这么大,且挺听好了,本朝早有严令,贩盐铁者,杀无赦!”
“咳。。好。。。好好。。。小爷,小爷我等的就是这一天。。。咳咳咳。。。”
太好了,那厮这回死定了。呼延濒这么想着,就突然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咳得他四肢抽搐,心肺都要吐出来了。
眼前的陈九却不是呼延弘,他小事上假糊涂,大事上真稳当。把着呼延濒的双肩就把人拽了起来,卯足了气力,对着胸口就是两拳,呼延濒被拍的顿时魂飞天外,张嘴一口混了血的痰就吐了出来。陈九还是把他扶了起来,靠在了床上。
“嘿嘿,这事到临头,你舍不得啦。”
“咳。。呵。。哪的话,小爷我,小爷我是担心,呼延弘。。那厮算计多的很,只怕早打通了衙门上下的关系,咱们就是拿到那账目册子,也。。。没法把他怎么样。。。”
陈九又喜兴了,“瞅瞅兄弟你这话,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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