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中有什么在滴答滴答的响着,那是心中被狠狠割伤的伤口,血液顺着那伤口慢慢的流着,好像永远没有停息下来的意思。
自己早就知道,不应该有感情,也不配有感情。给别人造成负担,却也会伤了自己,又是何苦呢?可是他曲柏言现在才知道,即便自己装了那么久的冷漠,自制这个词在一发不可收拾的感情面前,根本就形同虚设,提醒着自己的,也只有语言上而已。
两日后,终于到了陵城。
在一座非常气魄的挂着秦府字样的门口,管事的让一行人在门外稍等片刻便进去禀报了。
小凤舒惊讶的四周看着,不禁赞叹:“太有钱了吧!门前的狮子竟然是白玉雕,您看那牌匾上得字好似是镶金的。”
曲柏言虽然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看到这个场景,也不近感叹了一下。
“鸿瑞楼的妙言公子是么?快请进,老爷等候您多时了!”刚刚管事的那人一路小跑着过来,忙给曲柏言鞠了一躬。
秦府中更是一派奢华景象,院内的假山瀑布雄伟壮丽,院内两旁的树木也异常茂盛。树见挂着十几个木质鸟笼,鸣声悦耳,都在欢快的上下跳动。
小凤舒早就被这一切惊呆了,只是乖乖的跟在曲柏言的身后,不时的四周看着。
“在下秦旺,秦府的大管家,这段期间妙言公子有任何吩咐,都可以来找我。”秦旺是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身材不高,却长得很结实。
“有劳秦管家照顾了。”曲柏言礼貌的侧身说道。
几个人到了正厅,刚踏进门,就看到正厅的八仙椅上坐着一位面相已过不惑之年的男人,从那一身的华丽的一桌来看,此人应该就是那位姓秦的富商了。
富商见来人已到,连忙起身来到曲柏言跟前,不用问,单单从面貌气质上看,就知道眼前这位就是“至死方休见本尊”的妙言了。
“这位就是妙言了吧!果然名不虚传!”富商一把拉过曲柏言的手,轻轻的揉搓着,“我姓秦名裴东,是做生意的。”
曲柏言用余光看了看岳茗萧,觉察到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觉得心中一阵刺痛,他很想抽出手,可是却没有。
“妙言见过秦老板。”曲柏言躬身施力,笑盈盈的看着秦裴东。
“这两位是?..”秦裴东忽然抬眼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岳茗萧和小凤舒问道。
“在下众岳镖局岳茗萧,受鸿瑞楼大掌柜之委托,护送妙言公子和他的侍从来陵城,到时候还要护送他们回去。”岳茗萧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小凤舒也微微点头示意。
“秦旺啊。”秦裴东侧身唤道。
“老爷有何吩咐?”
“去给岳镖头拿赏钱,这一路来辛苦了,人都安排在别院住下,别怠慢了人家。”
岳茗萧刚想推辞,可却听到秦裴东说:“岳镖头别客气,暂且住下来,毕竟如果妙言这边有事找你们也方便不是么?几日后是我的生辰,所以我邀请你们一同参加。”
曲柏言被安排在正院的一间房间内,岳茗萧跟着进来环顾了一下四周,环境还是很好的,而且不是阴面,阳光还算充足。
等到人都退去,曲柏言走到床边轻轻坐下,“岳少侠也早些休息吧,这些天的奔波很辛苦。”
“你不是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么?”岳茗萧忽然开口,静静的看着他。
曲柏言实在没想到岳茗萧现在会说这个,别过脸说:“叫你什么?”
岳茗萧走到曲柏言跟前,低着头看着他,半晌才道:“曲柏言,我记得你名字。”
曲柏言抬起头,正好对上岳茗萧的双眼,此时此刻,那双眼中,竟然有那么一丝不太平静的波动,“没几个人知道我这个名字,你最好别对人提起。”
“那你在闹什么别扭?”岳茗萧说完也觉得不太对,然后他看了看曲柏言那张惊讶的脸,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前些天还好好的。”
曲柏言想了想说道:“我没闹别扭,既然你说喜欢男色的都是不正常的人,那么还请岳少侠别跟我太多接触,免得失了自己的身份。”
“你这人真是…..”岳茗萧一皱眉,话到嘴边又咽了进去,然后盯着曲柏言那张有些苍白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怀中拿出个东西递到他面前。
竟然是那个玉笛!
曲柏言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岳茗萧,却没有伸手接着。
“这是……”
“那天你不是看上这个玉笛了么?”岳茗萧弯下腰把玉笛放在曲柏言的手里。
凉凉的玉笛,那顺滑的手感,可是现在曲柏言竟然无心去考虑这到底是不是上层的货色,大脑中一片空白。
“我才发现这笛子上竟然还有一个妙字,好像就是为你而做的一般。”岳茗萧笑着说。
曲柏言握着玉笛觉得眼睛有些湿润,他轻轻的点点头,手指抚上那个妙字,轻轻的说:“谢谢。”
岳茗萧也觉得他的语气不太多,刚要低头询问情况,却清楚的看见一滴泪滴在那白皙的手上,又流到了玉笛上。
“怎么了?”他瞬间慌张了起来,连忙蹲□扳过曲柏言的身子,却看见那张绝美的脸上,此时正挂着两行泪滴。
曲柏言摇了摇头,赶忙拂去泪痕,忽然笑了,“我没事,我只是,只是太高兴了。”
岳茗萧却忽然想要拉住曲柏言的手,正巧小凤舒推门进来,二人都是一怔,岳茗萧连忙站起身。
“主子,这院落真大!”小凤舒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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