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的人是一个真正爱我的人,只不过他把裹在冷漠与别扭之下,对於爱情,他也是一个生手。
在我出事时,他只懂得用指责、批评来掩盖住他的关心紧张,可正是他的口是心非与我的激愤发言把我们隔得更加遥远。
时间象是被按了暂停键,热血还没从我脑中退去,我的话好像还在屋里回绕,可是我们之间却没有任何动作、任何声音。
等他再睁眼时,所有的感qíng_sè彩从他的脸上退去,唇角却勾起一个苦涩的笑意。
「孔啸坤,你的脑袋、你的心都是怎麽长的……你居然把我对你的感情当作你从我这里换取金钱的筹码?」
他停顿了一下,再出口时连最後一丝笑容都没有了。
「而且你以为,如果没有我的故意泄露,就凭你的猪脑子,什麽时候才能发现我的感情?」
我怔住了,我一直以为是我在无意间窥探到了这个秘密,却没想到这不过是秘书先生布下的一个局。
我为这个秘密殚精竭虑,先是想要用这个秘密让他丢脸,後来又想把这个秘密隐藏下来……结果谜底揭晓,我手中的牌人家早已知道,我的一切担忧、紧张、自作聪明,变得苍白可笑。这样一份感情,他把它偷偷给我看,我却反过来拿它做威胁。
秘书先生的声音一句比一句高:「你每次喝醉都是我在你身边照顾你,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装醉的模样?……呵,我把自己的感情告诉你,不是为了你以此攻击我,作践我的感情。」
他逼近我的面前,一手拉起我的衣领,另一只手跟著扬了起来。那只高高扬起的右手,我以为会狠狠落在我脸上,没想到下一秒却异常轻柔的拂过了我的脸颊,只留下轻轻的拍击声──紧接著又是第二下、第三下。
啪、啪、啪。
轻轻拍打著我左脸的手力道并不大,但是给我的耻辱感与愧疚感却是我将近三十年的人生从未感受过的。
秘书先生就这样,一边提著我的衣领,一边力道适中的拍打著我的脸,他的眉头紧锁,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
「孔啸坤,你说得没错,我是很爱很爱你的。但是你别以为我爱你,就会对你一切不长脑子的行为没底线的包容让步。」
说完这句话,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一松手,任由我双腿发软的倒在地上。
他没有拉我,就这麽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去。
我不记得我是怎麽回到家中,以我这恍惚的状态居然一路上没有出车祸,真是个奇迹。
行车中,章友林连打了三个电话,我一个都没接,现在我的脑袋中一片混乱,原本在我「行事列表」中排名第一位的「投资」(或者说章友林)已经直接被甩到了末尾。我现在满脑子里都只有一个人,而这一个人却刚刚被我伤害。
之後三天,我再没见过秘书先生的身影,从lily和吴妈的口中得知,实际上早在几天前,秘书先生就开始准备行李、交接工作,要去美国接我哥回来──我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每日在家中、在办公室与他见面十数个小时,但是我却因为漠不关心,而成为了最後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
这三天我过得特别混乱,没有一分锺脑中是静的,脑中一幕幕闪过的,都是秘书先生的身影。
他在我装醉时的亲吻,他在我参加宴会时的维护,他在我用感情侮辱他时,那个如冰冻一般的眼神。
我想向他道歉,告诉他我的冲动。他一贯包容我,今次……也会原谅我吧?
我以为我只要乖乖在家里待著,我就能等回秘书先生,我急切的想要看到他。我不知我想看他是哪种样子,是依旧平静把所有感情压抑在暗流之下,还是被我的出言不逊搞得形销骨立……我只是想见见他,让我从那天起就一直失重的心放回原有的位置。
可是三天後,我在机场里只见到风尘仆仆却满面笑容的哥哥,那个我一直惦念著的身影却根本没有出现。
我与哥哥的拥抱心不在焉,而这点,比我大十多岁、充满洞察力的哥哥很快就发现了。
「啸坤你是怎麽了,难道这麽久没见到哥哥,一点都不高兴吗?」
我强挤出笑容:「怎麽会,好几个星期没有见到你,没听到你骂我不成器,我都觉得身上痒痒了。」
「哈哈,你呀你呀,都三十岁的人了,怎麽还跟十三岁似的,尽说些混帐话。如果被人听到我们辉腾的副总居然还说这种小孩子气的话,真不知他们要怎麽想了。」
哥哥虽然口中故作严肃,但是大力拍著我肩膀的手劲却不见小,眼中的笑容也依旧和善。
我张张嘴,还是问了出来:「……哥,小霖……我是说,秘书先生呢?」
我哥却没察觉我的怪异:「他?我在美国那边的商谈虽然结束,但是还是需要有人处理後续工作,本来我是想把原本带过去的几个秘书留下的,没想到亦霖主动过去了,还说让他们放假,他一个人在那里盯著就好──你知道他的,他做事踏实,又很为辉腾著想,我把他留在那里真是放一百个心。」
哥哥身後的几个小秘书也跟著交口夸赞起秘书先生来,纷纷说有了秘书先生的「大公无私」,他们才能提早回国好好休息。
他们的话我没有一句听在耳中,我只抓住了那句最核心的句子──秘书先生不回来了……
我知道,他是在借故避开我,更是在惩罚我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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