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总管知道了更好些吧!”安朋笑道:“杨大捕头与大总管私交甚好,说不定还能帮你在什么烟雨、什么风雷姑娘面前讨个好呢!”
邓文西道:“那可万万使不得!事到如今还不能教大总管知道,你帮我想想看,还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么?”
安朋道:“办法倒是有,不过……”他扭头看冰释,冰释微微笑。
安朋道:“冰释有心去伏虎山烧香许愿,可惜没有人驾车牵马……”
侯显贵立刻道:“那不用愁,事情解决之后,自然有我为公子架车,文西备茶,禹期铭为公子做侍从,如何?”
安朋道:“好啊!那事情就交给我了!”
出了凝香阁,邓文西忿忿不平道:“冰释要出门,府上自然有人伺候着,哪还需要我们几个?分明是安朋借机戏弄咱们几个,我倒罢了。你们两个好说歹说也是与他平起平坐的人,今天倒是受了安朋的气,迟早要报复他们才是!”
侯显贵叹气道:“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明显见得大总管偏袒着那个野种,安朋也狗仗人势,他不过是个奶娘的儿子罢了。”
禹期铭道:“千万别让他们听见了,否则又要惹麻烦啦!”
邓文西道:“就是你孬种!有什么好怕的?这口气迟早要出!”他刚把话说完,猛地住口,脸色变得灰白。只见丁芙蓉从围墙拐角走来。方才邓文西说话的声音颇高,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
三个人垂手肃立,施礼道:“大总管。”
丁芙蓉傲然走过他们身边,训斥了两句:“你们几个不要在四处胡闹!还不回书房读书去!”说得三个人灰溜溜地出了院子。
丁芙蓉已经隐约听见了三个人的谈话,但是他哪里有心思计较这些鸡零狗碎的小问题?他的心早就被翁绮虹搅得乱七八糟的了。
这几日来,他乘夜色潜入王府,频频与翁绮虹约会。其实自从三年前因冰释与小王爷朱琪的纠葛引出了他与翁绮虹的重逢之后,他的心就已经飞出了深深的柳府,飞到了嗣王妃的身边。
这段时间以来,他出入的更加频繁,因为翁绮虹突然在某一天告诉他,自己怀孕了。无疑,她腹中的新生命是他的种子。
一种巨大的幸福感如电流一般击穿丁芙蓉的全身。他阴郁的脸上绽放出几许笑容。
天哪!谢谢苍天,我丁芙蓉还没有成为废人,我竟然有了后代!
暗自里,他溜进西厢房,锁好房门,宽衣解带,掏出自己的yáng_jù来看。他的眼中闪出了泪光。那东西很丑,是一种畸形。那是翁家失火自己无处可去的时候,准备自阉进宫做太监,自己用刀斩的,却没有六根清净。自己以为从此废了,却终于得到了不幸中的大幸。一个正在腹中成长的后代,这是多么大的幸福!欣喜若狂,几乎要大哭一场。但是他忍住了,没有声响。这是个秘密,到死也不能够说出来的秘密。他只能讲给骆君宇听。为此他可以抛弃所有的所有。他甚至把一切归功于骆公子的亡灵庇佑。
他说:“是你吗?骆兄,真的是你在泉下相助吗?让我枯木逢春,一个废人也有了后代!”
阴风扑来,窗外梧桐落叶纷纷。
此后,丁芙蓉又陷入无边无际的苦恼当中。翁绮虹毕竟是嗣王爷的正室王妃。她的命运不属于她自己,也不属于丁芙蓉,而属于嗣王爷。那么。嗣王爷怎能允许这种奇耻大辱的发生呢?
割舍,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对此丁芙蓉已经不能够象少年时那样洒脱了,也没有的平素的从容。一想到翁绮虹体内的小生命,他的心就止不住地痛。他拼命想找一个万全之策,以至于最终终于想到了一点。
私奔。
是的。在某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乘翁绮虹的身子还灵便,两个人携足够的银两一同消失。管它王府的权势还是柳府的富庶,两个人相亲相爱,男耕女织……
但这仅仅是个想法而已。他刚刚提议,翁绮虹已经两眼含泪。只道:“我,我舍不得琪儿……”
是啊,小王爷朱琪同样是他的亲骨肉。她是个母亲,怎忍心骨肉分离?
那又该如何呢?丁芙蓉知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为此他要努力说服翁绮虹。
所以他根本无心顾及府内的许多问题了。实际上府里的诸多事务已经由年轻有为精力充沛由精明肯干的安朋来打理了。
对于安朋他是一百二十个放心的。而对于冰释,他却无可奈何。冰释从小性格内向,淡泊名利,虽有诗词歌赋的天分,却在中举之后,再也不肯步入考场。对于府内的各种事务、生意场上的玄妙一窍不通。他想起骆公子临终的遗言,只是求照顾冰释长大成人,并未说明要冰释如何如何发达显贵。他倒是心安理得起来了。
“由他去吧!”这是他而今一句由衷的慨叹。
于是他更全身心地投入到翁绮虹的身上了。
安朋看准一个空闲,提了一只方型食盒,过了后花园,飞身进了贤园。
他将食盒交给了五伯,转身要走。叶秋霜忙叫:“安朋哥,你能不能弄一点药过来。”
“怎么?”安朋问。
“符伯病了好几天了。这次很严重,一直昏迷,还念着‘娇梅’的名字呢!”
“符七龄……”安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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