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抓紧大斧,将身体的重量全部放在杵着地的大斧上,大口大口喘气,“你,你别再跑了,呼……是男人就跟老子好好打一场,别像个娘们儿似的,只会到处逃。”
冷愁语纱笠下的脸无任何变化,既然对方不愿放弃,自己何不如成全他。
“开始吧!”
赛巴顿没动,冷愁语站在离他二十米远的地方,风扬起他的白衣,发丝飘荡,斗笠下的薄纱被风吹开一条小缝,他的脸若隐若现。赛巴顿见他气息平稳,静静地站在那儿,宛如一尊玉雕。那气息让人感觉不到,但只要一看到他,便再也移不开眼。
“你是打算认输了吗?”
“笑话,老子赛巴顿就算是被人打死,也不会认输。我二弟说你很厉害,那就让老子见识见识你有多厉害。”大喝一声“看招”将斧头抡得让人眼花缭乱,速度快得无法看清身形。
躲在远处的人怯怯的张望着,虽听说那个玉面神医很厉害,但也都清楚赛巴顿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那个纤细瘦弱的男子能打得过强悍的赛巴顿吗?
冷愁语见赛巴顿向自己迎来,不躲不闪,镇定自如。当所有人都以为冷愁语避不开时,却见赛巴顿猛然停住了身形,不知什么时候冷愁语的剑已经直直刺着赛巴顿的胸口,还好赛巴顿及时停下,不过还是让剑刺入了两寸。
胜负已分,再打已无义。赛巴顿知道面前这个人很强,却不料会这般强,可以说是他所有对手中最强的一个。他可以肯定对方没有使出全力,却可以一招将自己制服,他的实力真是让人害怕。
赛巴顿输得心服口服。“老子,不是,我输了,你说吧,要我干什么?”他该不会真的让自己去死吧?不过赛巴顿是个讲信用的人,说出去的话,绝对会做到。
冷愁语收回剑,轻轻一挥,将剑上的血渍尽数甩落,收回鞘中。没有理会他,走到妇人身边,扶起她。
妇人受宠若惊,不明所以看着他。
“带路吧!”
妇人一听大喜,眼泪一下涌了出来,连忙点头致谢。
妇人的家很简陋,丈夫五年前劳碌而亡,至此家里的顶梁柱就成了她,要照顾家中的两个小孩,又要种地,长期辛苦的劳作,导致三十出头的她,看起就像四十的人。
看着床上躺着的小孩儿,一脸通红,虚弱无比,似乎下一刻就会失去呼吸。冷愁语替他把了脉,写了药方。
“你拿着这张药方到城里最好的药店抓三副药回来。”
“为什么是我?”赛巴顿莫名其妙跟着冷愁语走到这里,若不是自己遵守承诺,早就回大漠去了。他家二弟的伤还没好呢,想着被玉面神医震断三根肋骨的二弟,自己这点伤好比九牛一毛。
“因为这就是我要提的条件,我把煎药的方法写在了背面,你买了药回来就放在炉子上煎。”
赛巴顿真是后悔死自己说出那样的话,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男子汉大丈夫又不能毁约,无奈只好出门抓药。
“他一回来,你就把这个交给他。”冷愁语把一张纸交给妇人,出了屋。
妇人不识字,跟出门,冷愁语已经走远,妇人跪在地上,两行清泪滴到地上,形成两个小水印。
“该死的玉面神医。”赛巴顿愤怒的仰天长啸,可冷愁语早就就出了洛城。冷愁语留下的那张纸上写的是让他在妇人家呆三个月,帮着做农活,他看出赛巴顿是个正直的人,想必也难不倒他。
而自己依旧盼望着也许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能遇到那个人,那个人的笑,那个人说过的话。
“愁语,愁语……”
今夜又是满月,残月,你在哪儿呢?
☆、第十二章
冷愁语从离开花川谷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年,一路上边找风残月边救人,人没找到,救的人却是不少,找他比试的人也不少。因走投无路想跟着他的人也有,可都被他拒绝了。在没找到风残月之前,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令他陌生。他去过几个花灯会,看着周围的人是那么开心,四处张灯结彩,明明是那么快乐的时刻,他的心却悲凉无比。就算自己身处如此喧闹的街市,却不如当时风残月口中描绘的场景更让他觉得快乐。身旁没有他的身影,听不到他温柔的喊自己的名字。最终他只能带着落寞离开,这里的欢乐不属于他。没有风残月在身边,连笑容都变得黯淡。
有些人不知不觉,已将他烙在了心里,他的一点一滴也在不知不觉中深入骨髓。多少次午夜梦回,想起那晚他温暖的怀抱;多少个清晨醒来,四处张望,以为可以看到他的身影;多少次站在人群中,以为看到了他的身影;多少次满怀期待,又失望,再期待,再失望,却从未想过要放弃。
如果命中注定要让他们分开,他会改变命运,他要让一切不可能成为可能。他总是在想为什么风残月没有回来找他,自己在外面找了这么久也音讯全无。或许是他不相信风残月放弃了自己,把所有问题都归结在了自己身上。或许是他对风残月的关心不如风残月对自己的多,或许是风残月厌倦了谷里的生活,他本也应该是属于外面世界的。也许如师父说的那样,也许他也在等着自己去寻找他。只要自己不放弃,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这世界上固执的人不只有风残月,其实他也很固执。
“听说了吗?武林盟主打算进攻无极宫。”
“这有什么稀奇的,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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