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仙君看了一下苏招悦的打扮,是个厨娘,问道:“荷花酥你做的?”
苏招悦点头,“我做的。”
“荷花蕊是你酿的?”宵易又问。
苏招悦摇摇头,“不是,我不会酿酒,不过我跟老板说用荷叶蒸一蒸酒,会更好喝,我老家那边都是这样弄的。”苏招悦觉得这个提问的人看着面善,可那双眼睛黑幽幽的,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让她莫名其妙的觉得紧张。
麒麟仙君点点头,没有再说话,闭目养神去了。
“我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点心!”在他们对话的时候晋三郎已经把盘子上的精美酥点全扫进肚子里,吃完了还觉得意犹未尽,“这位姑娘,能不能再加三例桃花酥荷花酥?”
“三例?”苏招悦皱起眉头,“这点心油腻,吃太多容易积食,不好。”
“没事的,我很能吃,不会积食!”
苏招悦看到晋三郎连画在盘子上的糖花碎屑都没放过,用手指舔着吃,如果不是大庭广众,她想他可能会直接舔盘子,没想到这孩子长得好眉好貌,吃起东西来像只饿鬼。
乔南枫看到晋三郎此举动觉得有些丢脸,但由于此刻心情过于复杂,他选择低头沉默。
“你别吃盘子了,我给你再做便是。”苏招悦又看向不敢与她对视的乔南枫,“乔公子,我们等会儿谈谈,做人要有始有终,我不希望你再不辞而别。”
不辞而别?!自己当初可是郑重地跟苏家告辞的,没有不辞而别,他拒不承认。当然,乔南枫深知,苏招悦说的不辞而别是指他乘曲转胧月舟落荒而逃的那一次。
正在闭目养神的麒麟仙君挑了一下眉,耐人寻味,而在一旁的晋三郎眼里只有吃,完全没发觉这里有个惊天大八卦。
☆、妙计
解铃还须系铃人,可怜系铃人完全不知道这铃是怎么系上去的,低头一看,发现打的还是死结。
“乔公子,你可知道我寻了你两年?”苏招悦也不啰嗦,开门见山。
“知道……”乔南枫三个月前用仙术窥得苏招悦走在山野路上,没想到是去同一个地方。
“你可知道,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应该还在渔乡,或许早已经成亲了。”
“我知道。”不过,这听着有点奇怪,乔南枫不知道为什么苏招悦不在渔乡、她还未成亲的责任在他。
苏招悦继续说:“那我的命运是不是被你改变了?”
“……好像……是的……”
“既然我的命运已被你改变了,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背了因果。”苏招悦虽然一脸镇定,但她自知是在强词夺理,紧张得手心渗汗。
“……我知道。”乔南枫心想,这因果是不背不行了。
“那……那个因,是不是应该结成果了?!”苏招悦是响亮地喊着说出来的,她没底气,只能用音量来掩饰,说完的那一霎那,脸、耳朵、脖子全红了,像是熟的不能再熟的虾子。
真的很奇怪,两年前的苏招悦也问过乔南枫愿不愿意娶自己,可那时候的苏招悦半点没觉得害羞,大概是悲伤得忘了所以,也或许是哭了太久,脑袋都被打成浆糊,而当时的乔南枫就像是一颗闪闪发光的救命灵丹,只要他能娶自己,什么尊严脸皮都不在乎了。可人不能一直不要脸啊!一直不要脸,对方也稀罕不起来,想了两年的苏招悦觉得,打蛇捏七寸,哄讹拐骗、威逼利诱也是真。
“苏姑娘,我并不心悦你。”乔南枫满脑子都是快刀砍乱麻,仿佛真的看见一大片的麻草在眼前随风起舞,他怎么劈都劈不完,“我不懂你为何如此执着,我是不可能娶你的,我也不可能心悦你,你现在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白白浪费自己的青春,苦苦纠缠,沉沦其中,你对得起生你育你的父母吗?你若能退一步……”乔南枫想动之以理,他是还没有明白,情爱对道理,是对牛弹琴。
“不,乔公子,”苏招悦打断了他,“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我现在给你机会,让你把我的情思剪断。”
出乎乔南枫的意料,她这么容易就想通了?
见乔南枫讶异,苏招悦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继续说:“我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追了你两年,也明白你要躲我容易,寻你好比大海捞针,感情一事,你情我愿,强扭的瓜不甜。”苏招悦说的是实话,天大地大,寻人有如大海捞针,何况是躲避自己的仙人,或会一辈子都找不到,但她无悔,她是真的下了一辈子的决心。这次偶然重逢,苏招悦狂喜,她更确信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不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而这一次,苏招悦一定会把握好力度,不能再次逼走对方,现在没有感情没关系,可以培养感情,只要能够看见他,就会有希望。
苏招悦接着说:“我现在只是想要讨个答案,好交代我这两年的苦苦追寻。可我还记得,你说你是仙人,倘若你不把我的情思剪断,你是要背因果的,是会遭殃的。”乔南枫跟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都不敢忘记,“都怪我当初任性,让你遭殃了。让你难受非我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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