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嘉与左老夫人上街看玉,两人像放出笼的鸟,根本不想回家。
胡嘉在人群中走动,高兴地呼吸着相府外的空气;左老夫人则是在玉市上逛得乐不思蜀。两人丝毫不知现在家里已经天下大乱。
他们出门时,根本没人注意到,连总管翁涛都不晓得。
左逢春今儿个提早回到家,就接到翁涛紧急匆忙的报告说相府遭人侵入,胡嘉与左老夫人却不见踪影,左泱和婢女小秋也跟着消失。
左逢春一颗心立即吊着慌,冷静不下来,不由自主怒骂冲口而出。
「我让大家看着他,这么大一个人你们也能看丢!」
他,从来没这么冲动过,就连之前胡嘉中毒,他也能冷静自持。这下,人不见了,让他怎么冷静?
「是小的去打扫寒山堂时,发现寒山堂一片紊乱,紧张地又去查看了静水堂,看见静水堂与寒山堂一样乱,这才感觉不对,来通报翁总管后,总管让全府下人去找二爷,这才发现二爷不见了,连老夫人也不见了。」书房书僮左文说着。
「咦,我记得,二爷从竹苑出来,到花园去了,身边还跟着左泱。」仆人甲说,几个仆人应和。
「小秋还来要我找人沏茶送去琉璃屋给老夫人。只是我把茶送去琉璃屋时,老夫人与小秋并不在那儿。」翁涛说。
人会不会就是在这之前被抓走的?左逢春心乱地踱步。
「怎么啦?怎么啦?怎么所有人都聚到大堂来了?」
柳无色买了食补的药材回来,一踏进大堂门口就见堂里聚了五六十个家丁下人的,左逢春脸色难看至极地来回踱着步子。
「有人侵入相府,二爷和左老夫人都不见了。」翁涛禀告。
「不见了?」柳无色丽眉高高挑起,这么大个人,而且还是两个人,怎可能就这样不见了?「太友皇呢?」
左逢春强压下心里的慌乱,回答柳无色:「干爹还留在宫里与皇上议事。」
柳无色看着左逢春心神俱乱的模样,啥也没说,就从袍袖里取出卦具,诚心默念,导出一卦,卦相显示:吉,出入平安。
「出入平安?」柳无色喃喃自语。
「干爹,你说什么?」左逢春没听清楚。
「没 什么……」卦相说出入平安,那表示,胡嘉出门去了……并非被带走……他一个大男人还大着肚子是要怎么出门啊?乘马车就不会被看见啦!噫!嘉儿最近这么勤着 学练易容术,难道……是想用于出门蹓跶?真糟糕啊!这死孩子!要出门也不交代一声的吗?还是他怕说了会被阻下来才偷溜出去呢?「逢春啊,嘉儿的马车在 哪?」
车房里的人答了:「二爷的马车不在车房。」
「依我看,嘉儿八成溜出去玩了。」柳无色颇有信心地说。
「什么?!」左逢春脸上出了汗。
「最近他不是勤学易容术吗?」
「那是。」
「我看他八成易了容上街玩去了。」
「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想到之前胡嘉一而再地跟他要求外出,说不定就是自己每次都拒绝他,胡嘉才自己想了法子出门去。左逢春现下就怕胡嘉出意外,怕得心都凉了。
左逢春抖着声音朝所有下人家丁大喊:「全都给我上街找二爷和老夫人去!翁涛,你去西宫门通报虎子,请影部的齐让来,说有紧急要事,让他带两个鉴别高手过来。」得叫齐让看看两间书房的紊乱情况。
「好的,相爷。」
「还有,叫左清去胡兴家通知一下,让他们也派出人手出门找人。」
「好的,相爷,还有别的事情交代吗?」
「没了。去吧!」
下人家丁们得令全都冲出门去找人。
左逢春的脸色实在不好看,被胡嘉吓青的。不管胡嘉是出门玩的还是被抓走的,只要没见到人,就还不知道原因,他心里就不踏实。
刚才先卜了个吉卦,柳无色倒不担心,只是看到左逢春那个样子,说什么也得让逢春先安安心镇定下来。
「逢春,我刚才卜了个吉卦,显示嘉儿出入平安,他应该只是出去走走,玩够了就会回来。我想他不会故意让你担心的。」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经历了上次中毒那件事,他难道一点都不怕吗?亏我天天对他耳提面命要他保重自己,他怎么就不听我的呢?」
左逢春说着说着就快哭出来了。
「你宽宽心,不会有事的。」
韩征身后跟着王导踏进厅堂,还左顾右盼的。
「家里怎么人都不见了?」韩征问。
「我让所有人全都出门找胡嘉去了。」左逢春回答,眼睛盯着厅门外。
「找嘉儿?」
柳无色开始解释,才解说完目前的状况,就看众人寻找的标的物易容成孕妇的胡嘉扶着一脸高兴的左老夫人走了进来,后头还跟着拿了满手物品的左泱与小秋。
「逢春你瞧,嘉儿给我买了这块玉镯,还有这只金簪,好看吧?」
左逢春瞪着大眼,心里又气又喜,气胡嘉还真的易容成女人跑了出去,喜他能平安无事地回来,情绪被胡嘉弄得说不出话来。
「嗯……」
「你们这两个娃儿怎么一声不响地跑了出去,害逢春担心得把所有人都赶出去找你们了!」韩征又忘了他现在少年人的模样,语气老气横秋的。
「怎么嘉儿你没先交代下人嘛?」左老夫人惊讶道。
「啊……我忘了……」他才不是忘了,要真交代了,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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