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寒。
「食水的话我会定期送来给你,这里有卫浴设备,其他东西也一应俱全,只要关了网路,拿走你的手机,你甚至无法跟其他人沟通。」
「江临……」他不禁道。
「除了叶老师之外,大概没有人会发现,或者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江临语气缓慢,「就算他来质问我,我也能说你不在这里,你消失了。当然住在这里太冒险了,或许我们应该换一个宽敞一点的地方,比如卧室与客厅打通的住处……」
陆耘琛终于打断了对方,「江临!」
「这不是你问我的吗?」江临的声音跟往常一样平静。
陆耘琛顿了顿,「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没有必要问我。我不想造成你的困扰。」江临说道,「就算把你留下来也毫无意义,我早就明白了。」
「江临……」
不等陆耘琛说什么,一只手碰到他的脸,眼罩被取下了。
因为一整天都适应了黑暗,陡然接触到光源时,双眼一阵刺痛,陆耘琛用手掩住双目,过了片刻,才慢慢适应了室内的光线。
江临瞧着他,若无其事地道:「陆先生,我骗了你。」
「什么?」他一时还未回过神来,无法解读对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表哥下午就走了,他知道有人在我房间里,所以提前出发。」江临下床,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往浴室走去,「你的衣服在椅子上,一楼没有人,你随时可以离开。」
陆耘琛愣住了,消化着这个资讯,盯着江临步伐微跛踏入浴室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按照道理来说,他应该立刻穿好衣服离开,但是想起适才江临那一瞥,他又有些说不出的迟疑;江临可以承受被拒绝,所以现在走开也没关系,理智上可以如此说服自己,但陆耘琛却发现自己并非迫切地想要离开。
刚才那样被剥夺视线与一部分感官的感觉固然让人紧绷,但说实话也有些难以言喻的刺激。
被人束缚、被人约束行为,这是几乎不曾发生在陆耘琛身上的事情。
浴室里水声响起。
陆耘琛支起身躯,看着那扇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了。
江临面无表情,瞧见他的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陆先生?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
如果自己真的走了,江临或许会很难过。他这样想道,所以也就不急着离开了,倒不是说他有什么舍己为人的念头,不过留下过夜这种近乎举手之劳的事情对他来说也不算过份。
「我……那个……」江临涨红了脸。
「什么?」陆耘琛瞧着对方,感觉自己好像找回了一点相处时的熟悉感,「你希望我走?」
「不是。」江临欲言又止,但却没有说出其他言语,「不、不是……」
陆耘琛隐隐明白了什么。
江临也知道不能继续这样下去,然而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江临对他有仰慕也有恋爱方面的需索,但江临不会开口要求,永远不会。刚刚的那些话已经是最接近江临欲求的表达了,除此之外,他不会听到更多。
「现在很晚了。」陆耘琛道,「我明早再走。」
说完这句话,他起身去沐浴,等到他从浴室里出来时,江临已经躺在床上,背对着他,没有出声。
毕竟刚才有过那样的对话,江临不想面对他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陆耘琛在床沿坐下,伸出了手,但在碰到对方之前却停下,收回了手。
不管江临感受到什么,那都与他无关,他不必负责任,也不必当成自己的事情一样操心惦记,要不然实在不合情理。他这样想道。既然不能回应,就不该在意,而江临对这点应该是心知肚明。
他想到这里,抬手关了卧室的灯。
第十九章
「脚伤呢?」
「已经好了。」
「那工作……」
「抱歉,我这几天不能过去。之前请假错过的考试跟报告必须找时间补回来。」
江临觉得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
果不其然,陆耘琛没有发表异议,两人又随意谈了几句,终于挂了电话。
江临喝了一口咖啡,看着手机屏幕/萤光屏发呆。
自从那晚过后,彼此之间的气氛变得很奇怪,甚至有点尴尬。江临不蠢,当然看得出来,陆耘琛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就算想跟平常一样说话,但终究是不可能的。
他们之间多出了一道无形的墙,而那道墙的出现正是因为江临那晚的行为。
现在回想起来,江临也觉得自己太过莽撞,为什么会觉得那些话不会引起别人反感?陆耘琛不是他的谁,没有义务接纳他的一切。
……那晚是个错误。
已经来不及挽回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今天不用打工?」
江临回过头,这才发现是叶钧言。
对方手上拿着咖啡,在他对面坐下,校内咖啡厅座位狭窄,他们靠的很近。
「今天是来补考的。」江临回道,「前阵子刚好错过选修课的考试。」
叶钧言瞧着他,欲言又止。
平常这种神态会让江临生出警戒心,今天却没有,大概是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算叶钧言是来转告他打工结束,陆耘琛不再想见他,他也不会太意外。
「你跟陆耘琛……」叶钧言瞧着他,目光困惑,「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
江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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