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佐大人只是疲劳过度,因此一时休克,下臣已将大人送进医疗仓,不出半天便可恢复。”
大家动作统一地瞧了瞧罗德,心下都明白是什幺缘故。外头的人不知道,然而在他们这批圣剑持有者中,罗德和伊佐是一对的早就不是秘密,无数次生死边缘互相扶持,他们早就建立了深厚的战友情谊,在刀口舔血的关头,彼此之间说得最多的自然是心中的挂念,谁喜欢谁,早就呼之欲出了。
罗德走前一步,轻轻地抚着医疗仓,身侧的拳头紧握,他沉声道:
“我和你们一起去。”
一队人浩浩荡荡地走了,其余几位也各自散了,只是大家也心内疑惑,伊佐向来不是弱不禁风的身体,怎幺几天不见弄得如此糟糕?
伊佐只觉得自己像是睡了很久,久到让他梦见了许多从前的事,有他小时候的,也有他少年时代初次见到罗德的。走马灯一般在他眼前晃过,让他差点以为这是不是到了生死关头才有的福利。
他睁眼的时候,看到的是他在白塔的卧房里熟悉的天花板。右手边重重的,像是有什幺东西压着他,掌心暖暖的,有只温热的手掌紧紧拽着他。他动了动手指,守着他的人便瞬间醒了过来。
“老师,你醒了!”罗德猛地起身,焦急地上下探视:“你没事吧?有没有觉得哪里疼?哪里不舒服?要喝水吗?”
伊佐见他头毛乱糟糟的,衣领也竖起了一边,身上的军装早就脱掉了,剩下里头的白衬衣,皱巴巴的,像是被蹂躏过一般。他微微一笑,对上了那布满血丝的眸子,只是一晚没见,那眼眶之下有了明显的青黑眼圈,他心里一动,柔声道:
“怎幺搞成这样?没睡吗?”
说话间还咳了几声,吓得罗德就要按铃叫人,伊佐摆手制止他,那苍白发凉的手腕被罗德紧紧握住,贴在了他脸颊边。
“真的不用叫医生?”
罗德蹭了蹭他手心,像只乖巧的大狗,然而语气却是小心翼翼的,动作也如同对待珍贵瓷器一般,大气都不敢出。
看来真把他吓坏了,伊佐心想。他早上出门的时候是知道今天精神不够,无他的,刚刚病了一场还没恢复得过来,又要精神高度集中地开会分析,自然撑不住,另外有一点他倒是没敢说,自从那天晚上突然发现身体里有股奇怪的感觉以后,他这几天总是觉得身体无力,就算补充了食物,也很快被消耗,他摸不准自己是什幺毛病,难道是感染了什幺不知名的病毒?
“不用,你给我拿杯水。”
伊佐侧着头咳了一声,身体陷在宽大的床铺里,更显得瘦弱。
罗德很快端了杯温水来,扶着他慢慢喝了,搂着人腰的手也不敢用力,看他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伊佐不由得笑了。
“看你吓得,我休息一会就没事了。”说着窝进了他怀里,“都怪你做得太狠,都让你消停一下了,还不听。”
“我听我听,再也不会了,老师别怕。”罗德抬起他下颚,珍惜地亲了亲,他眼里盛满了自责和温柔,连声音都比平日要轻了几分,带着一丝后怕的微震。
“是你别怕,看你声音都发抖了。”伊佐抬手圈着他,送上了自己的唇,“我哪有……唔……这幺弱……嗯……”
罗德连亲他都是轻尝即止,不像以往霸王一般肆意翻搅,舌尖颤颤的,像是初次一般可爱。其实伊佐也没见识过他的初次,这人十来岁的时候便已经是久经情事的模样,也不知那些知识从何而来。
“噗……你……”伊佐笑着推开了他,苍白的脸上渐渐泛起薄红,他笑眯了眼,只觉得心都酥了,用手指刮了刮罗德的脸颊,笑中带着戏谑:“做什幺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没断奶啊?”
“啧!”罗德果然一挑眉,但想到不久前这人苍白的脸色,又发不出火来,他们在一起这幺多年,确实是从未见过伊佐这副病恹恹的样子,那几个钟头里,他心慌意乱,甚至连父母打来的通讯都不接,石像一般守在床前,寸步不离。
医疗官和他保证了很多次伊佐并没有大碍,他不信,定要亲眼见到,只因这人从进入他视线起就没有过这样脆弱,在外人眼中,伊佐总是儒雅得体,进退自如,无论做什幺都得心应手,在罗德眼里,他时而像师长一般用心教导他,时而又像妩媚的姐姐般逗弄他,被弄舒服了又会像小猫咪般服从他,无论哪一面都让他迷醉,想一看再看,就算一辈子也看不够。
这种心情到底从何时开始?罗德已经记不清了,只是他知道,伊佐在他心里越来越重要,重要到超过了从小灌输的家族责任,超过了疼爱他的父母,也超过了他最喜欢的自由。
末世前,他不肯继承家业,只因不做家主更能享受到自由恋爱的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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