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守卫和保镖,想逃出去并非易事。”
“放心吧博士,我没那么蠢,不会硬碰硬的。”小丁望了一眼窗外,“天快亮了,我得先回实验室,免得被守卫撞见。”
他爬上窗户,回头对致远说:“博士,您多保重。等有机会,我会再来。”
致远看着他瘦长的身影消失在窗口,忧虑地皱起眉。
不多时天色透亮,佣人们打开房门进来,轻手轻脚地服侍安致远洗漱用餐。
致远见这些人里没有一个熟悉面孔,越发心冷,想想判若两人的致克,与眼下屈辱不堪的困境,怎么也控制不住冷静的情绪,忿躁中更是恨意丛生。
他坚信苍朗必会来救他,又担心自己能否撑到那个时候。
他强迫自己不去回想昨夜在这张床上发生的一切,用表面的漠然把鲜血淋漓的创伤裱糊起来,但里面毕竟溃烂流脓着,倘若再次被致克无情撕开,他不知自己会不会因为逼到极限,而做出什么疯狂失控的事!
门口又进来一人,挥退佣人,走到床边。
致远的目光从他身上掠过,压抑住瞬间腾起的阴暗念头,垂下眼睑。
安致克对他这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似乎早有预料,刻意坐到床沿,倾身过去,耳语般问:“二哥,昨晚休息得可好?”
致远在他不怀好意的腔调里一声不吭。
“我叫人收拾了个房间,让李医生住下,省得每次来回跑。”致克用手指轻理了一下他前额的发丝,“我还买了一套最先进的急救设备,货很快会寄到,就放在隔壁,方便吧。”
致远打了个寒噤,冷意从指尖直刺心脏,冰锥似的贯体而出。
他看着那双幽黑的眼睛,怀着最后一丝希冀,沉痛地说:“何必呢,致克!大哥死了,父亲也过世了,安家的一切你已到手,如果你还不放心,我可以写声明放弃继承权。你若觉得我这根肉刺非拔不可,那就干脆点动手,何必这样侮辱折磨我!”
致克哂笑:“四年前你没死,如今我也不想杀了,更不可能让你撇开一切走人。实话告诉你,得到安氏只是其次,我就是见不得你轻松自在,见不得你心满意足。”
“那种表情一点也不适合你,碍眼得让人想撕个粉碎。”他的手指拂过致远的脸颊,被他厌恶地躲开也不恼,自顾自地说:“我不会放你走的。这鬼地方又空又冷,我努力了十年还是出不去,凭什么你想走就走……就算你逃出去也没用,最后还是像她那样回来……”
致远听他越说越古怪,神色恍惚中透着几分阴森,心头微震:“致克,你在胡说什么?”
“你不明白?”安致克有点失望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就算了。”
“我只明白你的精神状态有问题。”致远冷冷地说。
“你以为我疯了?”安致克耸耸肩,“无所谓,那你就陪着我发疯吧。”
他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又回头道:“对了,忘记告诉你,警方出动了特警队缉捕一个持有危险武器的杀人嫌疑犯,听说那家伙身受重伤还在负隅顽抗,估计当场击毙的可能性,要比逮捕归案大得多。”
见致远被打击得血色全无,他满意地笑了笑:“你可以在老爷子的葬礼上宣布这个消息,告慰他的在天之灵了。”
李东明走出别墅,来到岩崖边上。蔚蓝的海就在崖下波翻浪涌,拍打着岸礁发出阵阵喧鸣。
他在劲风中低头点烟,深吸一口后吐出,忍不住对着一片空旷发泄不满:“有钱了不起呀,有这么折腾人的吗!明知道受不住还瞎搞,出了问题就来辛苦老子,万一玩过了头,老子还得担责任,成天提心吊胆。有本事整成个充气娃娃,弄坏了直接换零件,还抢救个毛!”
他恨恨地抽着烟,丝毫没注意到,在脚边的岩石上,悄然出现了一只苍劲有力的手,五指牢牢抠着岩缝,指节上刮擦的血痕历历可数。
猝不及防之间,那只手扣住了他的脚踝。
他短促地叫了一声,被掀翻在地,一个身影仿佛自悬崖边凭空冒出,将雪亮的锋刃压在他颈上。
“苍……苍朗!”李东明惊叫起来,立即被捂住了口鼻。他不做任何反抗,猛眨眼睛以示毫无恶意,终于重新获得了宝贵的空气。
“上山的路都戒严了,你怎么——”他停住,瞪大眼睛:“你爬上来的?从悬崖上?”
苍朗点了点头。
岩崖陡峭,徒手攀爬十分困难,幸亏当初带致远眺望灯塔时,发现岩腰有块天然平台,连着一条可直达崖顶的隐秘小路。
李东明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他,“安致克雇了一院子守卫,我还以为他有钱烧的,原来真是用来防你。”
苍朗手中武器未收,追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抢救,怎么回事?”
李东明这才想到,面前这个全身充满危险气息的男人,与安致远的关系似乎不止是保镖与雇主那么简单,再想起昨夜之事,背上顿时冷汗浆出。
他决定明哲保身:“安博士旧疾发作,大概是最近比较劳累的缘故,好在很快就稳定下来了。”
苍朗眉一皱:“心动过速?他可是又受了什么刺激?安致克对他说了还是做了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李东明做出个无辜中带点担忧的表情,“你可以自己去问问。”
苍朗盯着他的眼睛看,直到他寒栗尽出,才拉他起身:“我当然要去,不过需要你的帮忙,医生。”
李东明心里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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