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大夫一把脉,就皱了眉,“蠢货。”
“啊?”几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
“唉。”大夫又长长叹一口气。
“大夫,他……是有什么问题吗?”唐清镜试探着问。
大夫一脸苦大仇深地摇摇头,收手离床,坐到桌边去。唐清镜和周锦急忙跟过去,连床上的齐暄都吓得脸色发白。这明明感觉好多了,怎么又叹气又摇头的,难不成这是病入膏肓,又回光返照了?
呸呸呸。
“他伤口浸过药水,水里有毒。我徒弟学艺不精,没看出来。”大夫搔搔头顶,“不是什么大事,可也不好办。”
“是什么毒?不能解吗?”
“一般的慢性毒而已,解也是好解的。只是……只是那解药里头的柃木,一时半会实在是找不来。”
“柃木?”唐清镜对医药没研究,没听说过这药,看向周锦,也是摇头。
“那,很着急吗?这毒非得马上解?”唐清镜在心里暗暗盘算着,从这里日夜兼程回宫,再快马赶回来,需要多久。
“自然是越早越好,不过,最好不要超过三天……如若不然,留下什么病根可就不好治了。”
三天,无论如何都赶不及。
唐清镜抓耳挠腮地把大夫送走,才转身就听见身后白墨在叫自己。
“都说了不要来了。”唐清镜不客气地拦住白墨,不让他再往前走。
白墨讪笑,把手里的酱鸭举起来,“凤梨酥你不喜欢,这次带了酱鸭。上次你好像还挺喜欢吃的。”
“不吃。”唐清镜扭头就要走。
“哎……”白墨喊住唐清镜,待他回过头来,又想不出什么话,灵机一动道:“方才看见大夫出去,是来看他的吧?怎么样,好点没?”
说到这个就来气,唐清镜哼了一声,“恐怕你心里乐开了花吧。对他用刑不算,还下毒,白墨啊白墨,我真看不出来你是这样一个阴险小人。”
白墨被骂得一头雾水,虽说这事里里外外都是他策划的,可具体实施的人都是君无离啊,要他亲自对齐暄用刑,他可下不去手。下毒这事,就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你不是要我原谅吗,那你去找点柃木来吧。”唐清镜想起这事就头疼,索性拿来搪塞白墨了。
“什么?”白墨走着神没听清,找什么?
“柃木。”唐清镜重复一遍,“是一味药。”
“哦,哦,我知道。”白墨恍然大悟,“要多少?”
哟,看这意思,还是要多少有多少了。
“你有多少?”
“有……这么多……?”白墨伸出手比划着,一会想想又扩大了些,“可能这么多吧……还是这么多……?算了,我都拿来吧。”
说完,把酱鸭往唐清镜手里一塞,一路小跑着就没影了。唐清镜摇摇头,拎着那只酱鸭上了楼。
不吃白不吃。
白墨果真就带了好多柃木回来,结果大夫说连十分之一都用不了,白墨心情大好,索性将剩下的都给了那大夫。大夫倒是笑逐颜开了,唐清镜可就从头到尾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白墨。
好在是发挥了点积极作用,今天唐清镜没赶白墨。
“说起来,楼外楼的醋鱼还没吃过呢,听说是天下一绝啊。”齐暄憧憬地看着唐清镜。
“好说好说,我这就去买。”白墨殷勤地站起来往外走,唐清镜没说话,也没拦他。
醋鱼买回来还没吃上一口,就忽然从窗户里窜进个人来。唐清镜急忙抽剑拦住,对方急急喊道:“停!我不是来打架的!”
唐清镜定睛一看,敢情是君无离。既然是君无离,这剑便收不得。唐清镜把剑刃往君无离脖子上又靠近了些,凌厉问他:“你来干吗?”
君无离一脸苦瓜相,哀怨地瞅着白墨,“你还有心思在这吃鱼,永安王那老混蛋都起兵了!”
“什么?!”几人不约而同道。
君无离被大家的异口同声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角落里还站着一个无声无息的周锦。这小哥……长得挺好看啊。
“问你呢,说话啊。”唐清镜手上使了使劲,差点在君无离脖子上划出个血印来。
君无离心有余悸地缩了缩脖子,然后用手指轻轻把剑推开,“有话好好说,我都没带武器来,你也就收了剑吧……”
唐清镜白了他一眼,把剑收回剑鞘。
“我早上才得到的消息,说是永安王已经起兵,准备挥师北上了。”君无离清清嗓子,“现在整个杭州都是他的人,正在全力搜捕你们。如果你们不躲的话,估计用不了一两天就会落在他们手里了。”
“皇上,怎么办?”唐清镜回头问齐暄。
齐暄早已陷入沉思之中,眸光流转,突然抬起头来问白墨,“你现在,还跟他是一伙的?”
“不不不,不是了。”白墨急忙否认。
“那好,你就带着你的白蝶教,去平了他们。”
“什么?”白墨和君无离目瞪口呆。开玩笑吧……白蝶教虽然恶名在外,可也大多是有意散播出去的,实际上教里就那么一千多号人,还一个个对制毒情有独钟不问江湖事的,拿什么去平叛啊。
“怎么,不愿意?”
“不是不是……”白墨愁眉苦脸地说,“永安王手下兵将太多,又都是精兵……”
“朕用两个条件跟你换。一,饶了你绑架朕的大罪,既往不咎。二,如果清镜愿意,你就带他走吧。”齐暄看了唐清镜一眼,将他错愕的神情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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