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顾忌什么?”
“别说了。”唐清镜的眉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皱了起来,与白墨对视的目光闪烁了几下,终究是先垂了眼帘。
白墨静静地盯着唐清镜的头顶,过了一会儿才伸出左臂来揽他入怀,“对不起。”
“什么?”唐清镜不明所以。
“我是不是逼你太紧,让你喘不过气了?”
“没有。”唐清镜尴尬地笑笑。原因明明在自己身上。
白墨没再说话,抬手解了唐清镜的发带。如瀑青丝泻下,映着午后阳光温暖明晃,连时间都仿佛静止。
“腿……分开一点。”白墨单手撑着床律动,并不强壮的手臂已经开始有些颤抖,额上的汗珠猝不及防落在唐清镜嘴巴里,咸咸的。
唐清镜舔舔嘴唇,伸出一只胳膊去扶上了白墨的腰,另一手在背后一撑,便将两人位置换了个个。
“清儿……”白墨躺在锦被上,讶异地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唐清镜。
“嘘。”唐清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撑着白墨胸口,轻轻动了动身下。
主动和被动带来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白墨像跌进了馨香柔软的花海,周身沐浴在阳光下,很快就沁出带着香味的薄汗来。
“清……清儿……”白墨白皙的肌肤透着红艳,面上尤甚,此刻更是眉眼紧皱,两唇微张,喉结不停滚动着,溢出呻[晋江]吟。
“到了?”唐清镜捏了捏白墨胸前挺翘的小红豆,一边稍稍抬高了臀部,准备最后冲刺。
白墨却突然挣扎着坐起身来,用那只完好的胳膊紧紧搂住唐清镜的腰,用沙哑的嗓音说道:“一起。”随即熟稔地找到唐清镜体内敏感的一点,抬腰一顶,便听见唐清镜低低哼了一声。
白墨死撑着抽[晋江]插了几十次终于泄了出来,却是没能让唐清镜攀上高峰。本想用手帮他,却被唐清镜拦住了。
“前辈午睡该起了,别被他撞见。”唐清镜义正言辞拒绝了白墨,然后麻利地穿好衣服下了床,“你累就躺一会吧,我先出去了。”
饶是晴朗,终究也是冬季,室外总是比不过屋内的春光旖旎。唐清镜关了门转过身,才发现君无离正坐在台阶上,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登时就尴尬起来。
“呃……清镜,师父说让你去找他。”君无离看见唐清镜出来了,急忙站起来,手足无措,目光飘忽。
“我知道了,谢谢。”唐清镜装作若无其事地点点头。
君无离看着唐清镜擦身而过,突然就下意识地叫住了他,“哎。”
“怎么了?”唐清镜偏着头看他。
“小锦在宫里,应该不会有事吧?”
君无离不说,唐清镜几乎要忘了周锦的事。可君无离与他毕竟是恋人,一天不见,总是心心念念着的。倒让唐清镜惭愧不已,怎么说周锦也是他在宫里最好的朋友了。
“有皇上在,应当不会有事的。”唐清镜拍拍君无离的肩,“你若是想见他,就回宫去吧,我给皇上写封信就行。”
“不必了。”君无离似乎对皇宫那个地方避之不及,“等你解了毒再一起回去吧。”
“那好。那我先去找前辈了。”唐清镜点点头,转身下了台阶。
说好解了毒一起回宫,可这大半个月过去了,依旧没有起色。
杜云山在屋里等了许久才见唐清镜敲门进来,略有不悦,“我想的这个办法已经进行到最后的地步了,行不行,就在这两天了。你最好配合我一点,别让我每次都等这么久。”
“对不起,前辈。”唐清镜低着头,轻车熟路走到床边去,坐下。
杜云山解开包裹,取了银针来仔细上针,再缓缓施以内力。一切一如往常,收功的时候却出了差错。
银针还没取完,唐清镜就突然抱着小腹滚到了床下,脸色铁青,冷汗直流。
“唐清镜?!”杜云山急忙拉过唐清镜的手来把脉,竟是碧蝶散提前发作了。杜云山取来药丸喂下,便锁了他经脉抱上床,急急忙忙跑出去找白墨。
“白墨!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的?”杜云山踹开白墨房门,劈头盖脸地问他。
白墨正坐在桌前聚精会神用左手描那幅唐清镜的画像,见杜云山闯进来,一头雾水,“师父,怎么了?”
“唐清镜他是不是还中了别的什么毒?为什么我施功的时候不仅没压制住碧蝶散,还刺激它发作了?”
“发作了?应当还有半月啊!”白墨急急忙忙丢下笔就要往外跑。
杜云山翻着白眼拦住他,“他吃了药睡了。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白墨退回来仔细思索半晌,最终还是在杜云山质疑的目光中摇了头,“没有。”
“那就怪了。”杜云山把刚才白墨坐的那把椅子拉过来坐下,仰头瞪着白墨,“那他可有什么顽疾?或是体质特殊的地方?”
“没有,他身体一直很好。不过若说到体质,我倒是一直想请教师父,既然男为阳,女为阴,那宫中的宦官……属什么?”
“不知道,你问这干嘛?”杜云山不耐烦地敷衍白墨。
白墨一脸若有所思,“我在想宦官用药时,应按纯阳还是纯阴,抑或一半一半?”
“我看你是一点都不担心唐清镜?”杜云山终于忍无可忍站了起来,像看猴子一样看着白墨。
“怎么会呢,我不担心他就不会这样冥思苦想该怎么用药了。”白墨莫名其妙地看着师父。
杜云山愣了愣,随即表情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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