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看到乌云涌动的天空,我就像是看到了言战,在少管所的时候,我很喜欢看天空的变化,云朵每变化一次,我就像是能感觉到言战的这种眼神。我经常会梦见言战,也经常觉得,无论我在哪里,她都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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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跟着我的父亲言齐,来到言宅的时候,我已经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了,结果很显然,也不用研究什么了,我的出生对于我的父母而言是一个错误的意外。我含着一块硬糖,并且打定主意,谁也不理会,给吃得就吃,给喝得就喝,给穿得就穿,给用得就用,谁也不理!谁也不理!
刚进门我就瞧见了那个坐在桌前粉雕玉琢的小面瓜(言赋),要是以往,我还会欣喜一番,终于有小孩陪我一起玩了,现在嘛,哼嗯!我谁也不想看到,我父亲言齐和那个管家模样的人东拉西扯,然而,就在我满腹牢骚的时候,我感受到了那种眼神……
我不确定谁在看我,反正有人在看我,我甚至偷偷摸摸的四下找了找,但是我不敢抬头,只是低头找来找去,我觉得那个人……是面对面的看着我,和我的视线是齐平的,嗯,我的意思是说,这个人没把
我当做小孩子看。
找啊找,找啊找,我还是没有找到这个人。
小面瓜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然后我就抬头了,当我看到言战的时候,我并没有第一时间觉得刚才看我的人就是她,但饭桌上就小面瓜和她两个人。
言齐在路上已经和我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下,家里住着谁谁谁,我承认,真正看到言战披着长长的乌发,穿着美丽的裙子,并且……她看着我的时候,我心里是高兴的,但是我不能表现出来,我甚至还很想回家去,总觉得这一切都那么不真实,不想呆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地方。
当即,我的言战就一把抱住了我,她抱得非常用力,差点弄疼了我,她叫我别走,她一声声的叫我的名字,她轻轻地亲着我的侧脸,她好像早就认识我一般,和我说了很多很多话。
我被她抱在怀里,确切的来说,是被她揉进她怀里,那是我第一次被人那样的拥抱,我有些腿脚发软,有些僵硬,又有些热腾腾的东西在我脑袋里化开,也是因为这个拥抱,我知道刚才那样看我的人,就是言战。
——就是言战。
在十岁之前,也就是那件事并没有发生之前,我觉得言战就是个男人,她不像是个女人。尽管我仍然会时常看到报纸上关于她美貌的夸张描写,但同在一个屋檐下,我实在觉得言战和性感妩媚这四个字八竿子打不着。
她通常是清晨五点准时起床,去她楼顶的健身房锻炼身体,我爬上去偷看过一次,她的私人健身房是透明的玻璃房,她会慢跑一会儿,听听音乐,打打太极拳,拿着小哑铃锻炼一下臂力,然后就倒立,拿着一本书在那边倒着看。言战把她自己的东西和我们用的东西是分开的,比如她的健身房就是她的健身房,很少允许旁人进入,连我也不例外。
晨练过后,她会从楼顶下来,穿着松松垮垮的大裤衩和大t恤,和言宅的每个人打招呼,东问西问,花匠和女佣无一幸免,我要是被她看到,也会被问一声早安。
好吧,和所有人笑着打完招呼之后,开始吃早餐,言战很喜欢拍小面瓜(言赋)的头,两个人在餐桌上的互动,我毫不夸张的说,比言忱和言赋更像是父子!刚开始,我真是跟不上这两个人说话的节奏和跨度,上一句和下一句完全接不上。言忱和我是一样的,都是坐在餐桌前一言不发的吃吃饭而已。
白眼。吃完早餐后,言战会上楼去换上她那套似男非女的西装,她从来不坐言忱的车,都是一个人开车去公司,我常会听言战摩拳擦掌的说,大哥,我今天换了辆新车,看谁先
到公司?两人通常都会打赌谁后到谁就输了,要请吃中饭之类的。他们两个打赌的时候,我和小面瓜(言赋)也会打赌,谁输了晚上不准吃晚饭。
那时候言战几乎是把她在言氏的所有工资都用在买车上,她买得车多数都很男性化,她最喜欢的是越野车,玩够了就倒卖,卖完了又继续买新车,如此反复,她换车比我父亲言齐换车还勤,在我的印象里,没有哪个女人是这么热爱买车的。
言战每次在外面参加聚会都是精心打扮的,但是在家里……我实在不敢恭维。大裤衩和t恤是惯见的,玩得高兴起来,坐姿也没了在公众场合时的优雅,小言赋经常被她气得吹胡子瞪眼,两人扭打在一起也是经常的事情,她总是学怪兽的样子和小言赋呛声,小言赋要是生气了咬她,她就哈哈大笑,露出一口白牙。
每当到了周末,言家就会有家族内的小聚会,会来很多小孩子,言战会事先准备好很多礼物,然后逐一送到每个孩子手上,当然,也有给我的礼物。言忱招待大人,她就招待小孩,她对孩子很有一套,也幸亏孩子和大人吃饭都是分开的,否则那些家长要是看到言战和孩子们玩成一团的样子,估计……小孩子们喜欢玩的,言战都喜欢玩,她不会玩的,就叫那些孩子教她玩,她会把自己拖鞋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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