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的是昨晚?昨晚我见了她……是的,我摔倒蹭破了眉角……后来又是她给我看那对珐琅彩碟子,我迷迷糊糊也不明就里……再后来再后来……是的,做了很多事,清楚的不清楚的,应该的不应该的,都做了,但我最初的疑问却一直没有问出口。不是我不关心,只是我的性子,不管是于公于私,都不习惯主动去传话或者打听什么,即便是我很想知道的,我都会尽量忍着。
忍…好吧,说好听点是‘忍’,其实是比较会‘装’。
“我……我觉得你需要跟我说,自然会跟我说的。我不想给你添麻烦,再说,传n的话……也不对。”我一笑,看着盖碗里的茶叶说。
…………
“那……昨晚拿的那对珐琅彩碟子,给你看的,我为什么拿,给谁拿的,怎么回事?为什么叫停f项目里的莲花尊,你……也都没有疑问?”
“有。”我这个答的很坚定,“但是我没问。”
你说了,公是公,私是私,虽然说我和你都……那个了,本不应该装,但这是两码事。我在心里说。
抬眼看她,正好四目相对。那双眼睛总是这样,静静的,琢磨不出什么感情,只是偶尔会波光一闪,不免让与她对视的人心中一动。我常常觉得我更贪恋夜里黑暗中的的她,因为那时我看不清她这双眼睛,不用去琢磨,不用去不安。暗中的她才让我有一种彻底拥有的满足感。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把口杯递给她,说:“其实从这个f项目一上,我就觉得怪怪的。也说不好怎么回事。几次想问你,又觉得不好说。”(不怕装,就怕装不到家,敌人一强你就垮)
她抬起头看看我,又摸摸我的脸,笑着说:“你觉得怪怪的,哪里怪怪的?”(美人计)
我叹了口气,说:“……具体我也说不好,就觉得有些事好像……不受控制。你说那个王铎的手札吧,极少有内地的买家会这般咬住不放,还有那成化碗出了个冲口的事……”说到这儿我停了一下,帮她把外套紧了紧说,“那成化碗的事后来怎么处理啊,这可不是小事啊。”
她闭上眼睛,深深吐了一口气,声音飘得无法捉摸:“怎么处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再等等吧,再等等看。”
冷等拖?原来高手在隐。好吧。
我们歪在我那个没丢掉的沙发上,多喝了几杯茶,隐隐的聊多了一些……莲花尊,成化碗,王铎手札,还有那对与我有上手之缘的珐琅彩……这里头的是是非非。
当时的我顶多是想到这个项目本身,却没有想到这后面还有更深的瓜葛和惊涛骇浪,惊涛骇浪的到来,即使如f项目投资人这般实力的,也无非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一个牺牲品而已。
这世间的事,你兴我衰,你好我坏,得得失失,又怎么能一概而论,又怎么能说得清?只是看在站在什么角度来说了。不是感受身同的,都没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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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插一段,呵呵。
从下半场一开始,这f项目相关,真是写成股东说明书外加悬疑片了。浪费大家脑细胞之处还请见谅。我本来是打算通过这个,把我对人世、行当等等的看法写清楚,但因为总是有很多顾忌干碍,也是能力不及驾驭不了,不得已虎头蛇尾。还请各位看官见谅哈。
我解释一下——
f项目一开始,我花笔墨介绍的王铎手札,特别点出他书风的那种骨力嶙峋交错力拔千钧的气势,以及南北朝经典器物俯仰莲花尊的超脱品味……等等,我写了那么多,为什么呢?一来是介绍这些器物(说明书),而来是用来隐喻‘f项目投资人’的为人,品味,行事风格的。
但,厚道的,有骨气的,有坚持的,有价值的,最后的结果却可能是很惨的。这位‘f项目投资人’,仅仅是走错了一步,就“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是百年身”了。(请高手在隐的各位潜水艇勿对号入座)
陈长漪那时为什么突然叫停莲花尊?为何那个场景前前后后写的那么诡异?原因是因为她那时候突然从某渠道得知消息——f项目投资人可能要“出事”。所以她果断叫停了,以免他付不出货款而影响我们公司信誉。
那为什么后来她本人又隐匿身份和我们公司自己打起了擂台?一路追高拿下那对珐琅彩碟子呢?原因是因为此物品是可以以另一名义从f项目投资人所有的另一公益机构付款的,即是可以套现出来。所以,当然叫价叫得越高越好,越高,套出来的现金就越多。
为什么要套现呢?是因为f项目投资人是陈长漪多年的好友,长漪想用现金疏通路子帮他一把。(但无奈,此举只是杯水车薪。)
但这个周密计划,陈长漪在最后一刻还是放弃了。在酒店房间约见石茗的那个晚上,她居然放弃了自己精心策划的,搭救多年好友——f项目投资人的计划。或许是因为珐琅彩对碟套出的这笔钱还是远远不够,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总之,她那晚突然动摇了。她把碟子给石茗看,她看着石茗的样子……后来的情欲狂乱石茗自己是不知道,但从陈长漪的角度,又是一种怎样的迷恋的释放,压抑的宣泄,甚至是决绝……第二天她早早的起身后,就突然放弃了这个计划,任其多年的好友——f项目投资人自生自灭……
第二天石茗去付赴鸿门宴,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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