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舒身边定有什么高人。
如此一想,原来他身边不止有一个高人,而是一批,立马把压制三皇子的所有兵马掉回,等待时机,随时准备要仲长舒的性命。
天渐渐便凉,虽说南戎安不知冷暖,看着他总是穿着一身薄衣,仲长舒有些心疼。
下了早朝,用早膳时,仲长舒夹了一筷子藕放在南戎安的碗里,道:“待会子,找人给你比一比尺寸,做几套过冬衣裳。”
“不要。”南戎安看着满桌子的菜,他是一个没有味觉的弓,不懂得甚是美味,只知道仲长舒嘴里有着让他着迷的香甜。
“为何不要?天入冬了。”每日摸着他都是手脚冰凉,让仲长舒总是莫名的心生愧疚。
南戎安也不知道羞涩,开口就道:“你本就穿得多,我在穿得多,抱起来没甚感觉。”
他说的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可苦了一旁用膳的平安,一口汤呛在了气管里,咳的脸色通红。
着实当着人的面说着fēng_liú话只有他一人,仲长舒也不忍心斥责他,道:“你若是这样跟个冰人一样,抱着也没甚温度,冷的慌。”
这下平安更是听不下去了,道:“爷,發財还未吃饭,奴才去瞧一瞧。”
外头还在刮风,仲长舒本想让他将發財牵进来,这时南戎安却拉着他的手道:“你莫管他,昨他在街上见到了那茶家的闺女,魂不守舍的,估摸着应当去寻美人了,咱们就不要打搅了。”
听他说的在理,仲长舒就由着他端着碗出去,他过几日就要同自己一起去封地。
他和这茶女,注定这世不能厮守,独留一生遗憾。
仲长舒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他故作随口一说,却知身边会记在脑子里,日后自己离开,他也会帮着平安,道:“日后也不知能不能吃到平安的喜酒。”
南戎安瞅了他一眼,又瞅了瞅桌子上的藕片,仲长舒心领神会的夹了一片放在他的嘴里。
“我喜欢这个酸味。”南戎安满意的吃下肚子,这盘子酸藕是仲长舒特意吩咐厨子做的。
他也是无意发现南戎安是吃不出甚味道,有次厨子做了盘鱼,撒了两道盐。
桌上他和平安几乎不曾下口,而南戎安却一人吃完了,笑眯眯的对他道:“这鱼真好吃,冤家是故意留给我一人的吗?”
从那时他便知南戎安为了每天能与自己一道用膳,口中无味,也故作享受的同自己一道用餐。
之后他便让厨子做一些味道极重的口味,才知道他偏就好酸这一口。
南戎安吃藕速度极快,很快就一盘子就见底了。
管家走了上来道,“王爷,方才宫里来了信,说御花园菊花开了,邀请爷一道赏菊。”
“赏菊?”如今自己已不再干涉朝政,即将离开京城,这新皇突然邀请绝对不是甚好事。
他脸色陡然一沉,道:“你先去打听打听,可还有谁也一道同去。”
“方才,老奴问过宫里来的公公,他道只邀请了你一人。”
南戎安与他对视一眼,让他放心,自己定会在暗中保护他。
仲长舒将筷子放下,回到房间去换了一身衣裳,看着跟在身后的南戎安,“你要同我一道进宫的话,一切看我眼色行事,否则你我都有生命危险。”
“我知道。”说完,便隐了身子跟在他身后。
一进宫门,便有公公前来带路,笑道:“皇上心里记着您呐,晓得您最爱菊花,寻思着你过几日就要启程,日后见的日子少,便想着邀您一道赏菊。”
仲长舒跟在公公的身后,一路上绕几个圈。
这皇宫很大,他虽来过几次,但也免不得绕的晕头转向。
过了小桥,那公公便弓着身子道:“王爷,奴才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南戎安快步走到前面,确实瞧到了一片菊花,便朝他点了点头。
仲长舒领意,回答道:“也罢,后面的路本王自己走过去。”
公公绕过他离开,仲长舒看着桥下水面上倒影着的影子,总觉得哪里不妥,可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走了这么久的路,南戎安也发觉了,他在这宫里生活了一百多年,这里明明有近道,去偏偏要走远路,着实诡异。
仲长舒是在想不出个子丑寅卯,猜不透这新皇心中到底在想甚,只能见机行事。
两人过了桥,便朝花园走,还未走出几步,便听到“噗通”一声,对面跑来几个侍女急匆匆的往桥上跑,嘴里还道:“皇后娘娘落水啦,来人呐,救命呐。”
桥上站了许多侍女,却没有一个会游泳跳到水里救人,仲长舒这才明了,新皇邀他来的用意。
倘若自己不跳下水救人,落得一个“见死不救大逆不道”的罪名,倘若自己跳下去救人,又只会落下以后“与后宫嫔妃有染”的罪名。
池子里的阡陌在外奋力挣扎,他快步走到桥上,南戎安正准备跳下去救人,却被他一把拉住。
这时侍女见他上来,拉着他的袖子就是一番哭诉,“王爷,您快救救皇后娘娘,她不会水。”
仲长舒一句回答也没有给,脱下外衣就跳到了池子里。
秋天的水带着刺骨的凉意,他先是大声说了一句,“皇后娘娘得罪了”,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听的清清楚楚,然后捞起阡陌的芊芊细腰。
待他游上岸,阡陌已是昏迷不醒了,仲长舒只能给找人给她做人工呼吸,从一旁扯来两个侍女,呵斥道:“皇后娘娘要是出了甚差错,你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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